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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吩咐身后人,推他回家,从始至终,没再看陆景融一眼。

陆景融愣在原地。

后来的他用尽办法才发现,温自倾是真的不要他了。

火葬场预收《我主持了前任的婚礼》

灵筠是个哑巴,他救了一个身受重伤昏迷不醒的男人,在日日悉心的照料中,他喜欢上了这个人。

然而那人伤好后却是不见了踪影。

帝国未来的新皇在寻找救命恩人。

灵筠闻讯而去,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人。

那人说:“你救了我,那我便以身相许吧。”

灵筠红着脸点了头,就这样进了宫。

听人说新皇登基,帝后封典要一同举行。

灵筠惊喜万分,却在门口听到了那人冰冷无情的声音——

“看他可怜,收留他罢了。”

“我的帝后怎么可能是个哑巴。”

“如果怕他闹事,大婚那天绑起来就好。”

大婚当天,宫殿走水。

漫天火光中,灵筠被绑在宫殿的柱子上,看着一身喜服的新皇不顾阻拦,目眦尽裂地冲了进来……

再后来,涅槃重生,主神归位。

灵筠才知晓自己原来是掌管帝国气运的主神,小哑巴只是自己阖眼间的一场历练。

听闻新皇不愿结婚,拿主神未醒当借口。

灵筠淡然一笑,去到现场,“我醒了,你们结。”

眼见新皇痴狂地看着自己。

灵筠素手轻抬,幻化出一支同心结,慈爱地同他笑了笑,“祝好啊。”

食用指南:

追妻火葬场,不换攻,he,架得很空。

廊下的人黑西装白衬衣,未打领结,简洁修身,身姿挺拔。

他垂着眼,眉头微皱,审视着正在狼狈爬起来的人。

酒鬼,靡乱,毫无是处,一身陋习。

标签在心中一一闪过,然而黎燃的脸上却没有过多的情绪。

他自始至终都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像个局外人一样看着台阶下的人丑态百出。

漆黑的眸子先是扫过辛阮皱巴污秽的衣服,最后才落在了他带着血痕的手臂上。

“处理一下吧。”

黎燃开口。

明明是好意关心的话语,语气却像是浸泡过冰冷刺骨的雪水,淡漠至极。

辛阮挤出一声嗯,缓了缓有些晕的脑袋后努力地抬起头,看向面前的男人。

他看向黎燃的眼睛里有亮光,给他面色不佳的脸上添了几分生气。

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辛阮酝酿着开口跟他多说两句话。

想问他昨天有没有看到他的消息?看到了为什么不回?他一夜未归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然而廊下小风一带,辛阮嗅到自己一身浓烈的烟酒味,像极了酒吧夜店里泡着的酒蒙子。

是黎燃最不喜欢的味道。

再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黎燃微皱的眉头。

是涵养使然,也可能是根本不在意,黎燃并未说他什么,反而很快松开了眉头,偏了半个身子,神色淡淡地示意他进屋去。

辛阮看着冷漠的黎燃开口想要解释,却发现自己无从开口。

说自己本来不想参加这种庆功宴的,只是想试探一下你对我的态度?

还是说自己没在外面疯一夜,发现你根本就不在乎我,就半夜灰溜溜地回来了,只是因为没有钥匙,所以在门口蹲了半宿?

这些话,辛阮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黎总,咱们该出发了。”

一个清脆的少年音从黎燃背后传出。

是黎燃的助理姜子墨。

姜助理虽然长得不如辛阮精致好看,但胜在斯文秀气,鼻子上架了一副枪灰色的眼镜,透漏着一种名校毕业高材生的干练。

他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两条领带,一条酒红色,一条宝石蓝。

面对自己的助理,黎燃缓和了几分冰冷的语气。

他轻嗯一声,嗓音低醇,又有了辛阮初见他时的那种温文尔雅、和风煦雨。

黎燃看过去,视线停在了宝石蓝的领带上。

姜子墨心领神会地把宝石蓝的领带递给了辛阮。

辛阮看着宝石蓝的领带有了片刻的出神。

这条领带是辛阮送给黎燃的新婚礼物,辛阮凭着黎燃的喜好用心挑了很久,M家的高定,东西漂亮价格也不菲,虽然对黎燃来说是九牛一毛,花不了几个钱,但却是花了辛阮所剩不多的积蓄。

但值得高兴的是,黎燃似乎是很喜欢这条领带,因为总见他戴。

辛阮垂着眼,领带安静又规整地躺在他面前,给了他一抹不切实际的幻想。

或许……有没有一种可能,黎燃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讨厌他,不然他为什么会这么频繁地戴这条有特殊意义的领带?

如果没有讨厌的话,会不会有喜欢?

哪怕是一点点的喜欢?

“辛先生?”

姜子墨的出声提醒打断了辛阮的胡思乱想,他回过神来,眼中不自觉地添了几分亮色。

少年人星眸朗目,五官精致,尤其是一双眼睛,清澈漂亮得过分,衬着没什么血色的小脸,多得是让人心疼垂怜的破碎感。

姜子墨一时看得失神,再反应过来后辛阮已经小心翼翼地拿走了自己手中的领带。

这是黎家的传统,黎父黎母恩爱,黎父的领带从未假手于他人,所以辛阮也如此。

姜子墨将视线挪到高大俊朗的黎燃身上,即便是面对辛阮这样惹人怜爱的标致美人,他也依旧是没有什么反应。

挑了挑眉,姜子墨好整以暇地看着辛阮翻弄着领带。

辛阮拿着领带,靠近黎燃的一瞬间便提气,屏住了呼吸。

他努力不让烟酒气外溢,怕熏到面前的人。

小心翼翼地绕过黎燃的衣领,将领带并到胸前后开始细致地打结,辛阮像是一个初入少先队的小学生,虔诚又端正。

最后整理的时候,辛阮发现领带沾上了一个血色的污点。

很小很小的一个污点,不算明显,在蓝色的映衬下血迹像是墨点一样,漆黑一团。

辛阮心里一紧,手下的动作开始有点慌张。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蹭上的。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只是一点儿,藏起来看不见就好了。

辛阮一边在心里告诉自己,一边动手把有污迹的那点布帛往看不见的地方掖。

他嘴唇微抿,执拗地藏着领带上的污点,像是在藏自己的真心一样。

仿佛自己之于黎燃,也是这名贵领带上的一个污点,上不了台面,入不了人眼……

黎燃垂眸,打量着面前的人。

宿醉的人一身呛鼻的烟酒味,脸色更是像纸一样苍白,配上姣好的面容破碎感十足,很是容易让人心生同情与怜悯。

但黎燃心中更多的是无感与厌恶。

明明是自己夜不归宿无品酗酒,偏偏又要在他面前摆出这副招人可怜的模样。

就像当初在他母亲面前装可怜一样。

看着辛阮磨磨蹭蹭,耽误功夫的样子,黎燃心中的厌烦又增了几分。

“可以了。”

黎燃皱眉,冷声打断。

辛阮闻声收回自己的手,背在身后。

他还没来得及给黎燃让路,就感觉到面前的人毫不犹豫地擦着他离开。

高定西装上的一排金属扣卷着风一起,凌厉地扫过他破了皮的手臂,像是有人拿着钢刀剜过自己的肉一样。

辛阮整个人跟着抽搐了一下。

剧烈的疼痛不知刺激到了哪根神经,辛阮的耳中又开始出现尖锐的蝉鸣声,嘴唇跟脸色愈发地苍白,津津的冷汗从额头上渗出。

“先生……先生?”

蝉鸣声中掺进了姜管家的声音。

辛阮回头,看到姜管家指着他的胳膊在说话,想来是要帮他处理一下伤口。

辛阮嗯了一下,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于是又点了点头,作为回应。

点完头他并没有跟着姜管家往屋里去,而是站在原地看着黎燃他们往外走的身影。

疼痛和尖锐的蝉鸣声依旧在,但却丝毫不妨碍辛阮的眼睛。

他看着黎燃的背影,眼中满是贪恋,就像是贫瘠土地上的花朵贪恋地吮吸着来之不易的养分。

然后,黎燃的背影停住了。

只见姜子墨指着黎燃领带的一角,嘴唇微张,表情惊讶地说了些什么。

随即黎燃低头看向胸前的领带,眉头微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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