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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去宠物店,傅墨买了很多粉红色的小衣服,回来了便让它穿,说什么只是试一试,穿了就马上脱下来,结果他居然还偷偷拍照了。

那骚粉色,红裙子,粉色头套,噢,不忍直视,那肯定不是它。

沈文猛地跳上了傅墨的身体,毛绒绒的屁股坐在傅墨脸上。

沈文正处于换毛期,外面的毛轻轻一摸,就会掉下几根,傅墨就这样被迫沾了满嘴的毛。

伸出爪子,沈文几爪子刨在手机屏幕上,它很生气,正好白色的数据线在它脑袋旁边,沈文张嘴对着白色的线就是几口,然后白色的线就这样断了。

傅墨把沈文从自己的脸上推下来,拿着手机的手感觉有点不对劲,仔细一看,手机充电插口处拖着一根短短的白色的数据线。

是的,一截短短的白色的数据线。

数据线的断口处还露出了金属的颜色,而另外一截正插在床旁边的插口处,长长的半截数据线落在地毯上。

“你怎么又啃我的线?”傅墨觉得,他的头更痛了,这是第二根线了。

拍下来断掉的数据线,傅墨把照片发到了帖子里。

#我家兔子报复心很强怎么办#【图片】

看着帖子里兔友们幸灾乐祸的回复, 傅墨头更痛了。

傅墨把数据线收好,然后严肃地盯着这只大肉兔,也不说话。

沈文有些心虚, 弱弱地把两只耳朵贴在背上,看起来怂怂的。

然而傅墨还是很严肃地盯着它。

沈文忍不住了,站起来把前爪扒在傅墨的手臂上, 然后用舌头讨好地舔着傅墨露在外面的皮肤, 就如同它以前每次为自己清洁皮毛那般地认真。

下次不啃了,当然,是在傅墨没有惹它生气的情况下。

傅墨感受着手臂上传来的粗糙的摩擦感,无奈地摸了摸兔子的头。

“早点休息, 现在很晚了。”傅墨把沈文抱下来, 放在地毯上, 示意沈文回它的专属小窝里睡觉,便起身去了浴室。

沈文见傅墨进了浴室,转身就又跳上了床, 它早就吃饱喝足了, 现在该休息了, 床上比它的窝还软,笼子里硬硬的, 躺着不舒服。

就这样, 沈文便趴在床上, 成大字形, 前爪往前伸长,后腿往后伸长, 露出挺翘的兔子屁股, 在柔软的床上睡着了。

当傅墨穿着浴衣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 便看到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兔子。

傅墨无奈地扶额,然后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关掉大灯,打开小灯。

这期间,对环境很敏感的兔子,都没有醒过来,连耳朵都没有动一下。

是太信任他了吗?傅墨想着,闭上了眼睛。

大概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沈文醒了过来,它饿了。

兔子最多只能坚持四个小时不进食,这就是极限了,一般情况下,人们所看到的,都是不停地吃着东西的兔子。

傅墨是凌晨一两点才回来的,距离睡觉的时间,大概过了两个多小时。

沈文蹦蹦跳跳地从床上跳了下去,然后就着小灯提供的灯光,狂奔到围栏里的小笼子里,咔嚓咔嚓地啃着干草。

平时它半夜吃东西,傅墨都会有所反应,傅墨并不是一个睡得很沉的人。

今天,很安静,安静得有些奇怪。

沈文放慢了吃干草的动作,两只大耳朵警觉地竖立起来,听着房间里的声音。

傅墨的呼吸声听起来比平时重了很多。

怎么回事?

沈文疑惑地跑到床边,跳上床,就着小灯的灯光,仔细观察着傅墨。

他脸色通红,呼吸中透露着热气。

沈文把自己的鼻子挨在傅墨的脸上,好烫!果然是生病了,沈文心里着急了。

在兔子的眼中,生病,是很严重的事情,因为生病了,代表着它们即将被淘汰。

这可怎么办才好,房间外面也没人,沈文焦急地在床上转着圈圈。

只能让傅墨自己醒来了,沈文想着,于是开始用头顶着傅墨的脸。

肉兔大部分都是身子大,脑袋小。

沈文的脑袋,还没成人的三分之一个手掌大,兔子的力气再大,也没有人类的力气大。

无论沈文怎么顶,傅墨也没反应,沈文更加着急了。

怎么办?怎么办?

沈文干脆后腿用力,跳上了傅墨宽厚的胸膛,然后在傅墨的脸上胸前跳着,也没把傅墨弄醒。

傅墨身上似乎更烫了,沈文心里一狠,张开嘴巴,用着大板牙对着傅墨锁骨就是一口。

沈文接连啃了好几口,还用尖尖的爪子在傅墨露出来的锁骨上刨着,这才让傅墨清醒过来,当然,是痛醒的。

兔子的牙齿很锋利,连墙皮大门都能被啃掉,爪子嘛,也是有杀伤力的。

傅墨在一阵火热中醒来,便看到了坐在他脖子上的大肉兔,这重量,让人无法呼吸。

傅墨用手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头晕头痛。

沈文见傅墨醒过来了,激动地用舌头舔着傅墨的脸。

感受着傅墨身上的高温,沈文跳起来,用小脑袋把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顶到了傅墨的手边。

快打电话叫那个李医生,噢,不,李医生是兽医,叫张医生过来,上次它看到张医生为傅墨清理伤口了的。沈文着急地用脑袋推着傅墨的手,快打电话呀。

傅墨顺手拿起手机,打电话给了张医生。

他平常很少需要就医,所以张医生一般情况下都不在别墅里,而是去做他安排的其他的事情去了。

打完电话,傅墨无力地躺在床上,摸了摸沈文的头,闭上眼睛休息着,不过,他怎么感觉锁骨那里很痛,可能是感冒引起的吧。

沈文担忧地盯着傅墨,见傅墨闭上眼睛,着急地用爪子扒拉着傅墨的手。

“没事,我闭上眼睛,缓一会儿。”傅墨感受着兔子尖利的爪子,有些艰难地睁开眼睛,说道,说完,便接着闭上了眼睛,头晕头痛,很难受。

听见这句话,沈文乖乖地蹲在傅墨脖子旁边,守着傅墨,与傅墨一同等待着张医生的到来。

只是沈文总是忍不住担心,然后过一会儿就把耳朵凑在傅墨的脖子上,听着脉动。

很快,张医生便赶到了。

张医生也是傅墨信任的属下,拥有进入二楼的权力,当然,这个权力不是说张医生想来就来,而是在傅墨的指示下,进入二楼。

“扣扣扣。”敲门的声音响起,傅墨按下床头柜旁边的指纹开关,打开了房门。

张医生带着医药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一进门就拿出东西对着傅墨进行检查。

沈文很自觉地给张医生让道,蹲坐在床边上,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张医生的动作。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张医生松了口气,将药液挂在稳定的地方,然后抽出针管,扎在了傅墨的手背上。

尖尖的针头扎入傅墨血管的那一刻,沈文没忍住,抬起两只前爪把自己的眼睛捂住了。

“胆小鬼兔子。”傅墨忍着头晕,说道。

看在他病了的情况下,沈文决定不跟他计较,放下两只捂在眼睛上的前爪,沈文黑溜溜的大眼睛盯着傅墨与张医生,仔细听着他们的对话。

“傅先生,您的情况不太严重,吊瓶水,吃药,然后好好地休息就好了。”张医生很严肃地说着。

傅墨用另外一只手摸了摸严肃地蹲在他旁边的沈文的头,然后点了点头。

“傅先生,我不得不提醒您,您的作息需要调整了,您需要适当放松,晚上不要熬夜。”张医生接着说道。

“我知道。”傅墨颔首。

“傅先生,您最近工作太累了,加上熬夜,吹风着凉了,我给您开点药,要按时吃,等输液完毕了,多多休息,别太累,然后吃药吃几天,很快就会好了,您不用担心因此耽误您的工作。”张医生一边说着,一边从药箱里拿出早已经准备好了的药,放在床头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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