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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了,就可以吃很多的紫花苜蓿干草,说不定回去了兔粮也会加倍。

这样想着,沈文眼睛更亮了,它微微竖立起来的耳朵又耷拉了下去,紧紧贴在背上。

原本无力的四肢,突然变得更加无力了。

沈文软软地趴在傅墨怀里。

“王助理,速度再快点!”傅墨见此,更加焦急了,催促着驾驶座的王助理。

“好的,傅先生,不远,还有两分钟就到了。”王助理一脚踩到油门上。

公园离傅墨的别墅不远,走路的话要大半个小时,开车五分钟就到了,着急的傅墨,觉得这五分钟也很漫长。

傅墨手里拿着一根紫花苜蓿干草,放在沈文的嘴巴边上。

沈文张开嘴,咔嚓咔嚓地啃着,心安理得地让傅墨喂它吃。

一根啃完了,伸着脖子,用脑袋去够傅墨的手,示意傅墨继续给它喂。

就这样,一根又一根地喂着。

很快就到了别墅。

李医生早已在别墅等候多时了,已经有人提前告诉他情况,所以他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李医生接过傅墨怀里的兔子,抱着兔子就进了专门给沈文建立的医疗室。

傅墨穿上隔离服,紧跟着李医生进去了。

“李医生,阿文情况怎么样?”傅墨问道。

“兔子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李医生看着电脑上兔子的片子,说道。

“没问题?”傅墨看了看怏怏的沈文,不信。

“是的,傅先生,虽然兔子往下跳的能力比较弱,但是它还是有自保的本能的,摔下去的那一刻,爪子上厚厚的毛减少了很多的震荡,还好不是很高,只是摔疼了,没受伤。”李医生笑着说道。

“耳朵呢?耳朵怎么不能经常竖立起来了?”傅墨接着问道。

“能竖起来的,现在兔子可能是因为害怕,所有才把耳朵贴在背上的。还好没伤到耳朵上的神经,幼兔啊,可能快到了耳朵生长周期了。”李医生说着。

“不过,这些都是小问题,重要的是,兔子胆小,很容易发生应激反应,四肢都没问题,很可能就是吓到了,然后就不会走路了。”说到这,李医生语气很严肃。

“接下来就要傅先生好好安抚兔子了,休养一段时间,会慢慢恢复的。”李医生接着说道。

“嗯,你先下去吧,有事我再叫你。”傅墨皱着眉头,点了点头。

“好的,傅先生。”李医生走了出去。

傅墨抱起沈文,伸着大长腿,跨进了房间里沈文的专属围栏。

沈文就如一只很柔软的毛绒绒的玩具兔一样,任由傅墨抱起放下。

傅墨环腿坐下,把沈文放在柔软的玩具椅上,然后接着用手一根根地给沈文喂着紫花苜蓿干草。

“抱歉,今天是我疏忽了,应该让你一直在我的视线中的。”傅墨趁沈文吃掉一根干草打算去吃下一根干草的时候,捏了捏沈文的脸颊。

听到傅墨说这句话,沈文心虚地低下它的兔子头。其实,是它好奇,乱跑,才会碰见那对母子的。

“是我没保护好你。”傅墨一只手给沈文喂干草,另外一只手给沈文摸毛,男人的语气里透露着自责。

傅墨这样说,沈文心里更加不好意思了。

沈文脑袋一歪,避开递过来的干草,然后用舌头舔着傅墨的手,示意傅墨不要自责。

主人帮它报复回去了,它看着她们的样子,也很开心呢。

“渴了吗?舌头干干的。”傅墨被那小如指甲盖的兔舌头舔着手,感受到了与平常不一样的触感。

傅墨大手一伸,取下了滚珠水壶,然后把湿润的水壶口放在沈文的嘴边。

沈文跟大爷似得,享受着来自主人的服侍,它还真渴了,伸出舌头开始舔了起来。

滚珠撞击着水壶口,发出“嗒嗒嗒”的声音。

“四只爪子还是不能动吗?”傅墨捏了捏沈文的后腿,沈文却没有什么反应。

“每次刨我的时候,那么凶,怎么一遇到其他人,你就胆子小了。”人前话少的傅墨,到了这只兔大爷面前,也只能变成话唠。

傅墨小心地用手指给沈文的四只爪子按摩着,看起来肥嘟嘟的,摸下去,全是毛,厚厚的毛覆盖在细细的兔腿上,兔大腿还没傅墨一根手指头粗。

沈文把下巴搭在傅墨的腿上,舒舒服服地享受着顶级的服务。

爪子还没缓过来呢,等缓过来了,再告诉主人吧。

“今天我让你看,你看到了吧。”傅墨说道。

沈文疑惑地抬起兔子头。

“你看,我能教训他们,但我都打不过你,你怎么这么厉害。”傅墨夸奖着沈文,想通过这种方式减少兔子的恐惧感。

沈文继续趴在傅墨腿上,眼睛往上翻,就好像是一个白眼。沈文无聊地把一只耳朵竖立起来,另外一只耳朵继续耷拉着,紧贴在背上。

耳朵越长越大,竖立起来,还挺累的,耷拉下去一个,休息会儿。

“他们怕我,我怕你,你却被她们吓得四肢暂时无力。”傅墨接着说着。

那是因为那对母子心理变态。沈文在心里默默嘀咕着。

傅墨修长的大手拿起小小的宠物梳子,给兔大爷梳毛。

“我去付款的时候,是不是叫你不要乱跑?”傅墨问道。

咦,好像是的。这样想着,沈文把左边的大耳朵竖立起来,右边的大耳朵耷拉下去,累了,换只耳朵。

不过,主人对着它说,怎么就确定它能听懂呢?

就算问它问题,它也回答不了。

“然后我去付款了,在没看到你的情况下,没有及时去找你,反而去给你找粉色的兔子耳朵去了,这是我的失误。”傅墨没有理会兔子是否回应它,继续分析着。

沈文左边的大耳朵也紧贴在背上了,两只大耳朵怂怂地贴在背上,看起来很可爱。

那个小孩子把它的耳朵揪疼了,现在还疼着呢。

“你被欺负,我给你报复回去,你还在害怕。”傅墨淡淡地说道,手上给沈文顺毛的动作没停。

这个,它被吓到了,它才三四个月大,兔子六个月才成年,它现在还是只未成年的小兔子。

“胆子这么小,还腿发软,到现在还没恢复,胆小鬼,勇气不足。”傅墨很淡定地说着。

啥,胆小鬼,它才不是呢。这个主人怎么回事,怎么经常错误地给它下定义。沈文气得两只大耳朵再次竖立起来,转动着。

“还贪吃,不给你吃。”傅墨接着说道,顺手把身旁的紫花苜蓿干草拿开了。

不给吃!

有吃的为什么不给它吃!

这句话让沈文更加地生气了,明明有那么多香香的干草,不给它吃,那不就浪费了嘛。

沈文勾着脖子,用脑袋去够傅墨特意放远的干草,够不着,生气。

沈文四肢突然有了力气,爆发起来,猛地跳起来,前爪用力,使出超级无敌萌萌兔兔拳。

两只前爪在傅墨身上使劲刨着,划在衣服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即使是剪过指甲的兔爪子,用力起来,也是有一定的杀伤力的。

“能动了。”傅墨看着正在他衣服上刨来刨去的肥嘟嘟的兔子,眼神缓和。

咦,是啊,它四肢能动了,刚刚还四肢无力,动弹不得,像瘫痪了一般,现在就能自由活动了。

沈文激动得再次跳起了兔子舞,爆冲甩尾,高空弹跳,空中二连跳,一下子蹿到床底下,又突然从床底下蹿出来,狂奔到围栏里。

沈文的兔子屁股一扭,换了个方向,蹿到了傅墨的身边,正好停在那一堆紫花苜蓿干草的面前。

真香,沈文咔嚓咔嚓地啃着紫花苜蓿干草,白色的胡须上都沾上了几片碎叶子。

“慢点吃,别像上次吃兔粮一样,卡住了。”傅墨摸着沈文的头,叮嘱道。

吃着吃着,沈文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它现在好了,是不是就不能每天吃很多很多的紫花苜蓿干草了虽然每天都有很多各类干草吃,可是紫花苜蓿干草是定量的。

等以后成年了,紫花苜蓿干草就完全吃不到了。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沈文放下面前这一堆的紫花苜蓿干草,趴在地毯上,前爪往前伸,后腿往后伸直,然后不动了。

假装自己还是一只暂时瘫痪的兔子。

可怕的计划,啃线的兔子。

“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傅墨眼里闪着浅浅的笑意, “这才多久,你体力不行。”

体力不行很正常,兔子本来就是短时间爆发力气的生物, 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它可受不了。

沈文对这话没有什么想反驳的,只是, 一想到自己错过了装病的时机, 就心塞,本来可以骗吃骗喝好几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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