诏书43(1 / 2)

“陛下,您还坚持什么呢?只要您下了传位诏书,立刻就能被奉为太上皇,带着皇后娘娘转移至行宫颐养天年。”

御书房内,只有阮棹岐与萧时远两人对峙着。萧籍要的,从来都不是太子之位。

“阮棹岐,你们既然已经做了大逆不道之事,为什么还执意要朕这封传位诏书呢?直接杀了朕,让老三登基,岂不是更省力。”萧时远坐在那,纵使受制于人,依然不见狼狈。

“陛下,您也知道,纵使事情顺利,总有给天下人一个解释不是?您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所以,这就是你给朕下毒的理由?”萧时远眸光轻蔑,“你们囚禁群臣,纵使得到了诏书又能如何?难道还能掩盖了你们举兵造反的事实?”

“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真相如何从来都不重要。”阮棹岐坐在书案的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睛看着杯中浮起的茶叶,“臣不过是给陛下用了些药而已,陛下此言,莫非是要给臣一顶弑君的帽子?臣可担不起。陛下顾虑的不就是桓王他们吗?只要有了诏书,三殿下登基,纵使是桓王回京,又能如何?臣大可以说,陛下是暴病而亡……”

“你是要把所有人都当傻子不成!”

“他们不是经常装傻充愣吗?多一次又何妨。陛下当年能在景太子案中把百官当成傻子,臣为何不能?”

阮棹岐给萧时远下的毒,最忌心绪不宁,大悲大痛,此刻提起萧策,无非就是为了让萧时远情绪不稳。萧时远也知道他必定不安好心,可偏偏,萧策是他不可触摸的逆鳞。

“你到底要说什么?”

“陛下,当年景太子以杨家为靶子,想要废除自太祖开国以来给世家的种种特权及封赏,并彻查他们的收入,这才引得杨承飞惶惶不可终日,最终铤而走险,与蔡氏,白氏等几家联手陷害他以权谋私,圈地圈田,养兵犯禁,为祸朝堂。当初他们拿出的‘证据’,也算滴水不漏,景太子无法自证,您不一样把众人当傻子,虽是废除了他的储君之位,到底不曾伤过一条性命。连徐家,都没重罚。”

萧时远默不作声,静静等着阮棹岐的后文。

“呵,陛下,不就是因为您徇私偏袒,景太子才不幸,战死沙场的吗。”对一个父亲来说,阮棹岐笑的堪称残忍,“杨家满门抄斩,但白家和蔡家还有人尚存,正是因为陛下的一念之差,他们才能够跋山涉水跑到北狄去,又在双方交战之时出来搞鬼,致使景太子……血染北疆。哈哈哈——”

阮棹岐放肆地笑了起来,萧时远听到此,脸色涨红,青筋暴起,倏地呕出一口血。

阮棹岐见他的目的达到,也不多留,离开了,走之前还带走了御书房里看着的人。

萧时远气急攻心,引得毒发,从椅子上跌了下来,倒在地上。

“陛下!”程谪销从御书房的暗室里冲了出来,见到萧时远这幅样子,赶忙将人扶了起来。

没有人知道,司星楼的暗室与皇宫的御书房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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