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礼36（1 / 2）

“行，”萧清厌笑得勉强，恭恭敬敬地作了个揖，“是外甥蠢，有劳舅舅指点。外甥还有事，就不与舅舅同行了。”

送走了徐煜然父子，萧清厌松下一口气，朝与王府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确实有事。

“殿下，国师正在解卦，烦请您稍等片刻。”萧清厌下了朝径直到了司星楼，程谪销的小童子出来接待，解释了程谪销未能出现的原因后，给他添了茶，侍立在一侧。

“无妨，左右本王今日也无事。”萧清厌索性坐下等。

原本萧清厌近几日不算很忙，过得也挺舒心，还是阮宇墨提醒他，不可掉以轻心，让他前来拜会国师。

萧清厌坐在椅子上，用胳膊支撑着头，另一只手百无聊赖地敲着桌子，余光无意间瞄到了一本书，随后认真打量了整间屋子，无声笑了。

程谪销是苗疆人，平素的打扮便与中原人十分不同，那张堪称美艳的脸与他周身清冷的气质倒形成了反差。

司星楼是历代国师居所，而国师的继任者向来是由上一任国师指定，是以人选有个不确定性，现如今司星楼招待人的外厅虽尽力效仿京城的布局，但从细节之处不难看出，这是由程谪销亲自整改过的。

“殿下，国师请您进去。”另一个小童子出来引萧清厌。

“有劳。”见到程谪销后，萧清厌冲退下去的童子颔首。

“殿下请坐。”程谪销礼数周全，将萧清厌带到了他卜卦的桌子旁，待他坐定，自己坐到了他对面。

“听闻国师方才解卦，不知本王可否有幸先知一步。”

“殿下说笑了。”程谪销亲自给萧清厌倒了茶，“臣这一卦受人之托，为私交，与国本无关。只是……”

“罢了，殿下此来，想来也是丞相大人说了什么吧。”

“是。”萧清厌怎么会看不出程谪销的犹疑，他也并非刨根问底之人，“本王进来可能有些忘形，请国师指点。”

“殿下言重了。保持警惕固然重要，但若时刻紧张不得放松，也未必是好事。如今世家对殿下已构不成太大威胁，若要微臣说，近来尚书令一党偃旗息鼓，未必不是真的断了臂，但终究是我在明，敌在暗。”

萧清厌心想，他们竟连阮棹岐背后之人究竟是谁都无法确定。

“今日打扰国师了，本王先告辞了。”萧清厌起身。

“殿下，”程谪销思忖良久，终是未能言明，“万望殿下诸事谨慎。”

“国师放心。”萧清厌也不追问，只是应下了。

“对了，臣斗胆问一句，殿下今日下朝后可曾回过府？”其实萧清厌还穿着朝服，程谪销这一问显然多余，但他还是有些不死心。

“尚未。怎么了？”

“无事，既如此，那臣提醒殿下一句，保持镇定。”程谪销笑得一脸无害。

萧清厌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