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怒(1 / 2)

萧清厌走出来的时候,萧时远正面色阴沉的审问慈安宫的一众宫人,侍从们噤若寒蝉,他便也默不作声地站在了一边。萧时远仔细想了想这件事,方才心急,等到后来才发现不对:萧清竹中毒的事瞒不住,但太后对外界之事向来知之甚少,若无有心之人刻意提起,她不会知道。

“到底是哪个吃了熊心豹子胆的,将公主中毒的事告诉太后的?”

“回,回陛下,是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只是他此刻恰好不当值。”掌事宫女战战兢兢地回答。

“恰好?”萧时远冷笑,帝王的威压震得宫人们头都不敢抬,“只怕不是巧合吧……王兴,找到那个太监,杖毙。”

“奴才遵旨。”

萧清竹的身体开始好转,太后却是每况愈下,御医们束手无策。钟芷秋顺利拿到萧清竹曾在宫中日常起居的名目,在阮宇墨的授意下直接给了萧简,萧简当即开始排查。可就在此时,一个意料之外的消息打的他们猝不及防:三皇子安王萧籍日前在府中忽然昏倒,据脉象推断,似与宸乐公主所中之毒为同一种。

翌日朝会散后,萧时远留下一干重臣,在御书房召见太医院院判。连与此案关系不大帮不上忙的其余几位尚书都被留了下来。

“启禀陛下,殿下因本就体弱身有痼疾,是以脉象较常人的无力了些,太医虽日日诊脉,亦难以发觉。但前日不知为何毒性突然发作,好在殿下常年喝药,身体有了一定的抗药性,所以毒性在其体内并无像公主那般凶险。只是,虽不危及性命,终究于殿下有害,必得尽快解毒啊。”

“岂有此理!”萧时远震怒,将御书房的桌子拍的訇然作响,“短短几日,一个公主,一个亲王,接连被人下毒谋害,太后至今卧病不起……”萧时远看向一旁的萧简,“老七,你查到什么了?”

“回父皇,儿臣依国师所言,查了阿竹曾在宫中所用日常之物,一件件检验下来,并无蹊跷,儿臣不放心,便交给了国师。后经国师检测,在阿竹所用一应器物之上,均被人涂了一种药物。这些药物本无毒,但若是混合在一起,加之香料辅佐,日积月累,杀人于无形。幸而阿竹素日并不用香,所以只是让人比较羸弱。”

萧简将调查所得说了出来,一旁的萧清厌吃惊不已,阮宇墨欲拦,已经来不及了。

“陛下,阿竹在北疆时,与臣一同在父王的指导下习过武,只是因为她当时实在年幼,父王并未对她过多要求,可她虽非精深,体质倒也是不差的。而臣在京中这月余日,只见她较幼时相比,身体差了不是一点,毫无往日生气。”

萧清厌事前并未听萧简说过这些,如今一听,气不打一处来。

“当年您下旨接阿竹回京,臣自知当时没有保全她的能力,才任由那些人将她带走,希望您与皇后娘娘能护她周全,可是,臣现在想问问,臣的妹妹,在京中到底遭受了些什么!臣作为一位兄长,接受不了,望陛下及诸位,给我一个交代!”

萧清厌字字铿锵,不自觉沾染了杀伐之人的戾气,朝臣们无人敢吭声。而面对萧清厌的质问,萧时远始终保持沉默,萧简知道他动了怒,心下叹气。

阮棹岐站在阮宇墨对面,端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幸灾乐祸之态。还对阮宇墨笑了一下。

阮宇墨只得硬着头皮开口劝慰:“殿下,您先冷静。当务之急是先查出此事的来龙去脉,臣知道您心疼公主,可如今急不得。”

“是啊殿下。”户部尚书郑京紧接着阮宇墨开口,“公主的事是意外,您先别生气。”郑京一贯是个擅长溜须拍马的,全部的心思都放在了上下打点上,虽是阮棹岐的人,到底和朝臣们都没有交恶。

只是郑京一接话,身旁一名俊秀的青年瞥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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