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魔幻梦境(1 / 2)

说起来也怪,牒云尚珺兄弟四人,他是家里的老大,闺女是家族里的长女,闺女丢失后,原本以为可在侄女里挑一人嫁到东野家族,可那几个不争气的兄弟,生的全是儿子。

这样一来,牒云轻宛不止是家里的小公主,也是家族里的小公主,她嫁给东野家的谁,谁就是下一任的掌门人,而知道这一情况的人,少之又少。

楼层建筑很高,是丝滑的飞天造型,刀切斧砍的巨大石块用水泥衔接封合,水蓝色的墙面与湛蓝的天空相呼应,八卦样式的院落里呼应着各个应景的卦象。

整体而言,威严壮阔,震撼人心。较真儿起来,东西方建筑学相结合,有种水火不容的视觉效果。

一层、二层间,有十九个阶梯;二层、三层间,有二十三个阶梯;三层、四层间,有三十三个阶梯,每一层的楼梯都是螺旋式,牒云尚居的书房在三楼,跑了近百层楼梯,转的云轻宛脑袋直发晕,其实有升降梯,只是当时的云轻宛还不知。

她一口气跑到后花园,靠着一棵不知名的树直喘粗气,这副身体比她原本的身体好多了,可搁不住家大业大,地广物博。

她盘腿坐地,身体靠在与腰齐粗的树干上,回忆起了昨晚的梦境:

日落西山,火烧云染红了半边天,她坐在村口的老树桩上看夕阳,身后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凄厉哭喊声,她回过头,看见一个身高丈余,体型健硕似小山,长着牛角的魔物正在屠村。

村民的尸体犹如残枝败叶般堆积如山,她不顾一切的飞奔过去,想阻止这惨绝人寰的杀戮行径,可近在咫尺后,她脑门儿上被贴了张符,她的身体瞬间重如千斤,即便耗尽全身力气,也未能再挪动一步。

她看着熟悉的人在炼狱中挣扎逃窜,房屋被魔物轻碰之后轰然倒塌,尘土飞溅,碎砖砸落,入目是满目疮痍,到处都是残垣断壁。

毫无自保能力的凡夫俗子在魔物的大刀下肢体乱飞,脑袋乱滚,肠子被踢踹拉扯的到处都是,凄厉、绝望的哭喊求救声,吵得的云轻宛脑袋嗡鸣,耳膜生疼,血流成河的腥味熏得她泪流满面……

她其实不想哭,因为泪水会模糊视线,会看不清始作俑者的模样,还因为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可眼泪不受控制,大有泪流成河的架势。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大概魔物玩腻了,他把最后一个人拎到了云轻宛的面前,呼出的气体里带着恶臭的气息,神情中带着挑衅,嗓子里滚动着唏嘘,手起刀落,在云轻宛的眼前,砍掉了那人的脑袋,他似乎觉得还不过瘾,继而抓起地上血淋淋的脑袋,塞进了云轻宛的怀里。

云轻宛抱着那颗血流不止的脑袋,嘴唇翕动了几下,她想嚎啕大哭,她想发泄愤怒的情绪,可张大了嘴巴,干嚎几声,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她像缺水的鱼,胸腔起伏,却即将窒息。

那颗脑袋的主人,是她十八岁时喜欢的男孩子,也是她当时的男朋友。此刻他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神里满是惊恐与愤怒,血脉膨胀,眼球凸出了大半,眼皮皱巴巴的蜷缩在眼眶周边,褶子里时不时聚起一滴血珠,在不经意悄无声息的滑落,红血丝爬满了他的双眼,带着死不瞑目的憋屈与不甘,把狰狞面目留给了活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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