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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嵩:“……”

“我不是说过,万事要有节制,尤其是……那方面,黄帝内经里讲过藏精以避病温,这般才对身体……”

曹川腾地坐直身子,口无遮拦,“你要是不行,换我来,醉酒那晚你不也挺舒服?”

梅嵩听后瞬间用胳膊一把箍住曹川的脖子,“曹川,我看你是活腻了!”

“你敢对我动粗?”曹川眼泪都快下来了,“好你个梅嵩,我看你就是从心底里嫌弃我,你就从来没看上我!”

曹川气得脸紫了,话音一落又像霜打的叶子般浑身泄了劲儿任由梅嵩箍着,又像受了天大委屈的孩童,豆大泪珠遽地就从眼眶掉了出来,没准儿下一秒就得哇哇哭出声。

梅嵩却没让这一步发生,他在曹川眼泪滑落的霎那低头用嘴衔住了,随后立刻吻上了曹川的唇。

咸涩的泪水在二人口中渐渐变得甘甜,变得滚烫,随即又勾出燥热的喘息,勾出二人身体的纠缠。

光天化日之下得寸进尺的曹川被梅嵩一把拍掉了嚣张的色爪。

“适可而止。”梅嵩整整衣衫,又板起了脸,“晚间再说。”

曹川舔舔嘴唇竟赧然起来,又托起了下巴端着张大红脸静静看着眼前让他爽心悦目,似永远也看不够的刺史大人。

“禀报大人。”梅府的总管此时站在门口躬身行礼,“瓜州吴郡守又派人送来两位娈童,现正……”

“咳,咳咳。”梅嵩试图用咳嗽声掩盖管家的话,却不料曹川一个蹦高就窜了上去。

“李老头儿,你且告诉本王,现今这府里有多少娈童了!”

李总管不明就里,“哦,共有……”

“下去!”梅嵩从身后厉声打断了李总管,眉毛胡子飞到了一起。

“好你个梅嵩,竟还有脸说我?”曹川猛地转身怒发冲冠,眼看火山要爆发:

“怪不得你不让我睡你房里,敢情你老早就啃上了小羊羔,你这几日晚间也没闲着吧!还他娘跟我说藏精避病温?”

梅嵩扶额起身走去了曹川身侧,软下了声音,“川儿,你误会了,我是想着再过几日就把那帮娈童一齐打发走,若立刻遣走也不合适……”

“少狡辩!”曹川此刻眼睛赤红,口里似岩浆飞溅,怒不择言道:“我告诉你老梅,我他娘在你之前也没被人骑过,都他娘是爷爷我骑别人!”

“你骑谁了!”梅嵩骤然怒起。

曹川看着梅嵩眼中竟露出只在战场上才得以见到的凶光,一时声音弱了两分,“你,你管得着吗。”

话音未落,梅嵩一个扫腿就把房门踹上,随后将曹川两下拉到桌旁,一把将曹川脑袋按在了书桌上,扯碎两岸繁枝杂柳仅留澄碧一川。

“说,你骑了谁!”梅嵩居高临下觑着曹川,暴雨来袭逞凶肆虐,诺大书桌都被刺史大人冲撞得缓缓前移。

曹川此时早已脱力,哪儿还说得出完整的话,“你……只,只有你。”

狂涛巨浪过后,曹川天大的火气也都消了,歪在梅嵩肩头,“我这辈子……算彻底输你身上了。”

梅嵩:“……”

梅嵩纤长手指弹了下曹川的脑袋,“大姑娘似的,用不用我扶你回房?”

“用。”曹川勾住梅嵩脖子面色潮红,声音依旧潮湿,“再多施舍几碗,总得让我酒足饭饱,不然下次不定又等什么时候了。”

梅嵩:“……”

曹川话音一消,门外传来一人磁性嗓音,“父亲大人,赤儿求见。”

梅嵩:“!”

曹川:“!”

梅赤说话期间已推门而入,梅嵩一把将曹川按在身下藏到了书桌下面,又急忙用衣摆一遮,连带着曹川的脑袋也一同遮上了。

梅嵩抬了抬手,“你就站那儿说吧。”

梅赤:“……”

“赤儿听李伯说,您把聘礼都为我备好了?”

“嗯,备好了。”梅嵩正襟危坐,“那姑娘的出身我自会替她安排好,其他的事你也不必多管,我一手都给你操办了。”

梅赤:“……”

曹川此时仰望嵩笋如玉,喉咙滚动,方才紧张劲儿早已变成心底阵阵撩起的激浪,尤其在听到梅嵩说什么“一手都给你操办了”,曹川认准梅嵩不敢轻举妄动,便想让这坏家伙也受受罚。

汤汤川流汩然抚玉,梅嵩感受一阵滚烫浑身一颤,遽地垂下脑袋盯着桌面不再直视梅赤,一手伸到桌下擒拿色爪。

随即又将另一只手伸到桌下再次擒住另一只色爪……

“父亲大人竟一句也不问赤儿意思就这么直接给定下了?”梅赤负手而立也不再看着梅嵩。

“咳。”梅嵩衣襟里腾腾冒起热气,“你当初离家从戎就问过我意思了?

梅赤:“……”

梅嵩在确定曹川不能再作妖后,又板正了脸抬眼看着梅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不也喜欢那个翠花?择日我就把聘礼送去,正好成全你们,皆大欢喜。”

梅赤深叹口气转身看着梅嵩,有板有眼道:“不出半年赤儿又要去西征东讨,如何成家?难道要把妻儿丢在家中无人照料,让他们整日为我提心吊胆?”

“谁说无人照料?咱梅府还能缺了她们吃穿?放心,我替你照料,你就踏实……”梅嵩话说半截突然没了声儿,直接僵在了椅子上。

梅赤:“……?”

曹川方才听到梅嵩竟说要照顾梅赤的贱内,又想起梅嵩当初连磕巴都不打就将翡翠扳指送给了翠花,曹川冷不丁又醋劲儿上头。

好你个梅嵩,还伺候起儿媳妇了,我先伺候伺候你!

曹川双手虽被梅嵩牢牢抓住,但曹川还有别的办法:

春雨如绵舔舐嵩峦,润物细无声。

梅嵩手指痉挛抽搐几下,立马又将双手按住了曹川的脑袋,可刚挣脱牢笼的两只色爪又不得安分。

梅嵩:“……”

“父亲可是身体不适?”梅赤神色一变欲上前。

梅嵩此时也忘了曹川赶紧扬起手,“无,无碍。”言毕干脆放弃了挣扎。

梅嵩随后抓起桌上茶盏猛灌几口茶,仍难褪去浑身燥热,“行了,回头你若再出征就直接把翠花一起领去,我看谁敢二话。出去吧,把门给我带上。”

梅赤:“……”

梅赤前脚一走,梅嵩立刻掀起衣摆双手将曹川狗头横亘于朱丹灵峰之上,“你这缩头乌龟倒名副其实!你不是食不果腹吗,那就酒酣饭饱后再起身!”

此话似正中曹川下怀一般,只听他嘴里呜呜囔囔,“谢大人赏赐!”

梅嵩:“……”

怎么就总觉是自己在吃亏!

梅赤一路心不在焉,下马回了曹府后没走几步就见不远处有个孩童正扛着把大扫帚盯着自己,目光空洞无神,根本不像他那么大孩子该有的眼神。

再一瞧那扫把,比孩童都高,如此又长又沉用来扫院的大扫帚竟就被这孩童举重若轻扛在了肩上,脸上看不出一丝吃力神色,阳光下更是看不到丁点儿汗珠。

梅赤聪明过人只怔愣片刻便认出此人必是那个江湖第一用毒高手。

梅赤背手挑唇,晃晃悠悠走了过去,漫不经心着,“你这娃娃唤何名字。”

“叶叶,二字乃同一字。”

梅赤先是一愣,只因听这孩童声音果然是成熟男子嗓音,当即心中大喜,随后又是一阵爽朗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名字谁取的?看来任谁都得叫你一声‘爷爷’了!”

“老朽不敢……权且怪在家父身上吧。”

“你可认出我是谁了?”

“让外族闻风丧胆的年少将军,相貌非凡,便也是极好认的。”

“哈哈哈哈!”梅赤又是一阵大笑随后压低了声音,“今日得见叶长老,果然非同凡响,且随我回屋说话。”

“大人不必顾虑,在这里说便可,哪怕路过之人也听不到咱们对话。”

“哦?这是为何?”

“我二人周身围有无色蝇虫,咱们说话声音透出去后,便自然被振翅飞虫消去声音。”

梅赤立刻左右环顾确如何也看不出周围有飞虫,但又瞧四周的确无人,便也不愿折了对方面子,再次压了压嗓门:

“你可否毒死一人,任谁也找不出死因。”

叶长老微微颔首,“轻而易举。”

“你能否让一人慢慢死去,一点点受折磨。”

叶长老愣了一下,后又笑了笑,“易如-反掌。”

梅赤随即眼神晦暗,顿了顿又道:“若这些都不在话下,想必长老那里……定也有春药吧。”

作者有话说:

老年组帅哥,梅嵩四十出点头,曹川奔四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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