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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不想因为他的“偏爱”引发“吃不到水煮牛肉”的血案了。

紧赶慢赶,林尘来别墅的时间还是最晚的。

不过堪堪赶在了8点的开录环节。

他进门时,其他嘉宾都到了,连跟他一起出门的阑景玉都坐在沙发上看起剧本了。

其他人也不遑多让,各自散在客厅各处,手里要么拿着文件、要么拿着画册、要么拿着笔记本、平板、手机,就各司其职,安静地做着自己的事情,没有一个人说话交谈。

场面倒是养眼,就是怎么看怎么窒息,人人一副我们彼此不熟也不屑交谈的高冷矜贵样,空气似乎都是凝滞的。

明明上午录制时,各位大佬挺积极的,参加活动也很主动,怎么这会像是换了个场地办公?

林尘稍怔,抬眼看一旁苦大仇深的副导演,眼神询问:怎么回事?

副导演一见他进了门,立马喜笑颜开。

那变脸速度,京剧演员看了都要说一声甘拜下风!

“哈哈哈,林尘老师到了!那就开始我们喜闻乐见的选房环节吧!”

林尘倒是没意见,反正游戏规则如此,他今晚要跟陆知衍一间房,也没有选的权利。

“双人间在哪?我把行李放进去。”林尘配合道。

副导演立马指了指二楼最南边的房间:“那间最大的,有个露天阳台的。”

林尘比了个OK,准备把上午放至在大厅角落的行李箱带上去。

他刚一动,原本随意翻阅一本杂志的陆知衍便起了身,看向林尘:“我帮你拿行李。”

林尘的东西不多,就一只小行李箱。

他刚想说不用,就见傅闫谦、顾凌云、沈胥白、阑景玉、林屿安全部起了身。

唯有夏津后知后觉地看了一圈站在客厅的人,也将手中的画报放下站了起来。

他不明所以地问副导演:“剩下的房间随便选吗?”

副导演点头:“是啊,除了位置不同,里面的布置大同小异、差别不大。

一楼三间,二楼三间,都是单人间,大家随意。”

就在副导演以为这些男人要选离双人间最近的房间随时观察动态,或者选最远的房间眼不见为净时,就见傅闫谦抬腕看表,沉稳道:“才八点,贵节目晚上没安排活动吗?”

副导演一脸懵逼,心道:不是安排了选房间的活动?

他还没来得及张嘴,又听见顾凌云附和:“确实,为了贵节目的收视率考虑,我认为可以多安排点竞技类活动。”

副导演更懵逼了。

怎么回事,你们两个世纪死对头站在统一战线,开始对我们的节目指点江山了?

“不如打牌?”

这次是阑景玉提议。

“打牌不错,但有人数限制,所以谁上?”林屿安扫了眼周遭,渐渐get到三位大佬的思路,体贴地补了一句。

“我就不上了吧,我上你们也赢不了啊,但我可以选择观战。”沈胥白看了一眼陆知衍,意味深长地道。

至此,陆知衍再不知道这些人打得什么算盘,他也白活这么多年了。

或者说,他从傅闫谦开口时,就大致猜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

但没想到,为了针对他,这些人明明相互看不顺眼,此刻居然同仇敌忾。

陆知衍轻笑了声,环视周遭一圈:“我帮林尘老师把行李提上去就下来,行吧。”

林尘也不是傻子,当然听懂了这些男人的言外之意。

他干脆一碗水端平,乐得自在:“不用,你们玩吧,我自己提上去就行,很轻。”

语毕,他就提起了自己的小行李箱,健步如飞地上了楼。

生怕晚走一步,下一秒修罗场就会殃及到他。

至于剩下几个男人怎么决斗,关他不在现场的林尘尘选手什么事。

林尘尘选手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是一个不会打牌、只想安静在房间看剧本的男演员罢了。

林尘走了,楼下顿时又安静下来。

原本因为林尘到来打破的窒息场景,好似又瞬间回来了。

就像一团死水,某天一只漂亮的天鹅落入其中,让死水荡开了涟漪,现在天鹅拍拍翅膀飞走了,涟漪就消失了。

死水还是死水,没有任何变化,它为天鹅漾开的涟漪像是夏日限定。

夏津没有打牌的习惯,举手示意了下:“一楼有三间房,我能申请去睡觉吗?我保证不踏上楼梯。”

很好,在场的全是聪明人。

不用明说,大家都心照不宣地遵守着“君子约定”。

既然不上楼,大家对夏津是睡觉,还是打牌,又或者是蹦迪都没意见。

纷纷点头任由他去了。

毕竟,他们现在的主要针对目标是陆知衍不是。

林屿安明天还有工作,也随后道:“那我也去一楼选个房间睡觉了,我明早有戏,今晚不陪你们熬夜了。”

沈胥白干脆在导演组准备好的牌桌前找了个观战的角度坐好,漫不经心道:“我知道你们不放心我,我今晚也不上楼。”

只要不上二楼,一切好说。

剩余四个男人默契对视一眼,纷纷落座在牌桌四面。

陆知衍熟练洗牌:“玩什么?”

副导演怯怯发声:“各位老师,咱是正规综艺要上星的,不能赌钱啊。”

“自然。”阑景玉笑着应和。

顾凌云不置可否:“总得有赌注。”

沈胥白轻轻瞟了眼上桌的四人:“敢不敢玩大一点?”

傅闫谦:“什么?”

沈胥白笑:“输的人未来一个月都不可以跟林林同宿!”

四人:“……”

阑景玉冷笑:“沈老师倒是想得美,你自己怎么不上桌?”

沈胥白耸肩:“凭我的智商,我上桌你们就没得玩了。”

也算句实话,但在座的四个男人谁又觉得自己智商低。

从不在外炫耀身家背景的阑景玉:“我高中也是拿过奥赛金牌的。”

“巧了,我也是。”傅闫谦低头看陆知衍洗牌,淡漠地补了一句。

顾凌云冷嗤一声:“现在拿个奥赛金牌都值得炫耀了?”

陆知衍洗好了手中的牌,切成两剁放在桌面上:“既然这样,赌注按照沈老师的来,但玩法是五人斗地主。”

陆知衍说完,顾凌云跟阑景玉就默契地挪了下椅子。

本来就是个小圆桌,这一挪沈胥白完美融入了四人。

从四人牌局变成了五人牌局,谁也别想置身事外,坐收渔翁之利。

沈胥白对自己的智商很自信,懒得跟几个毫无绅士风度的老男人计较,往前挪了下椅子,默认加入战局。

顾凌云冷笑,率先抓牌:“不用要那种刀人的眼神看着我,追妻之争不共戴天。”

轮到傅闫谦抓牌,他附和:“实力说话。”

陆知衍但笑不语,一派高深莫测的样子。

阑景玉看不下去,冷讽道:“陆总不过是厨艺过关,倒也不必事事都如此自信。”

知道真相的沈胥白虽然无语,但依然气不过,将刚抓到手的红桃2明牌在桌面上:“我是红桃2我先说话。

林屿安跟夏津就不考虑了,他俩没戏。

至于我们四个……”他点了点桌上三人和自己,唯独把陆知衍排除在外,“做个君子协议,一旦林林选择了谁,剩余三人必须退出,不能再死缠乱打。”

傅闫谦第一个不答应:“没必要吧?”

毕竟在场的几人,只有他拿的是追妻火葬场剧本,不能死缠乱打他现在就得退出竞争了。

顾凌云足够自信:“我觉得不错。”

得,这时候死对头又是死对头了,一点刚才合作的意识都无了。

阑景玉扫了眼被排除在外的陆知衍,发现对方根本没有生气的迹象,依然老神在在地抓牌,脸上挂着半永久的温和笑容,看着让人讨厌。

“我没意见,不过陆总也没意见吗?”他故意cue根本没拿到入场券的陆知衍。

陆知衍的目光温顺地盯着手中的牌,开口的语气也是柔和沉稳的:“嗯,林林选谁我都没意见,只要是他喜欢的就好。”

这话太大公无私了,傅闫谦蹙眉看了眼二楼,确认林尘在房间,看不见也听不见陆知衍的表演,才追问了一句:“不是陆总也无所谓?”

陆知衍继续抓牌,依旧语气淡淡的:“无所谓,我只要他开心。”

四人:……

妈的,没想到陆知衍不仅是个白切黑,还特么是个影帝。

这话说出来,绝壁稳稳赚一波观众的好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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