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最后的选择（1 / 2）

“小月，怎么了？遇到什么事情了？”母亲问。

“没怎么，我累了，想歇一段时间。”我埋头吃饭，豆大的眼泪砸进蛋炒饭。

“吃饭，吃饭，别想那么多。你这两年很辛苦，我们都知道。累了，就回来歇歇，别想那么多。”母亲说。

我刚把蛋炒饭吃完，我的手机铃声响了。手机放在卧室里。母亲想去给我拿手机。

“妈，不用接电话。我想静静。”我淡淡地对母亲说。

手机铃声顽固地一直响着。不接电话不行。

我很烦躁，把碗重重放在茶几上，怒气冲冲地走进卧室，看见你打来了电话。

我接通了你的电话，怒气冲冲地说：“你是不是来看笑话了？我欠你的钱现在没法还了。你要是要房子，我可以把房子给你！”

你说：“小月，你能不能好好和我说话？你怎么了？听说你从欣城高中辞职了。如果你想到余川来，我这边有个很好的工作机会。余川高中在招聘老师。”

“不去，你不要跟我提什么当老师的事情！一听当什么老师，我就烦。”

“好，我不说了。你先休息一段时间，再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机会。如果别的地方没有合适的工作，来我这里。不用担心，我这里是你最后的选择。”说完，你挂了电话。

这一次你挂电话挂得干脆利索，一点儿不拖泥带水。

一个星期后，我回到欣安小区。接到你的一个朋友的电话。他说他叫小成，在欣安小区南门口等我，余厂长让他给我带了一些东西过来。

小成给我带了一件茅台酒和一叠钱。

我说我不需要这些东西，说完扭头就走。小成开车追上来，把那叠钱放进信封，从车窗户扔了出来，绝尘而去。

我只好捡起来装在信封里的钱。信封有两万块钱。

信封里有封信，展开信纸，我看到了你写给我的信：“小月，不要拒绝我的好意。你好，我才好。你不好，我心里也不好受。虽然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但是我一直知道你的情况。你不要忘了，欣城高中有我的学生。你不要拒绝我的帮助。你拿着那些钱买点东西，去见那个什么校长，跟他道歉。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别太倔强，听话。我知道，当老师确实很辛苦。学生不好管，你性子慢，有些软弱。我这样说，你别生气。你肯定吃了很多苦。如果你实在不想当老师了，就拿那些钱去还房贷，去买些考研、考公务员、考编的资料。你考考试试看，如果能有更好的选择，就更好。你不用担心钱的事情，等你将来有钱了，还我。大不了，你还有房子，你把房子给我就行了。

我拨打你的电话，你不接电话。我去余川酒厂找你，你见了我很高兴，可是一看见我要把钱还给你，你立即翻脸了，说：“如果你来找我，是为了还钱，你可以走了。你在我的厂里给我钱，让工人看见了，会怎么想？厂里到处安装的有摄像头，你给我钱的时候会被摄像头拍摄下来，你这不是害我吗？你要是真的想把钱给我，就到工厂外面等我，等我们去远一点的地方，再把钱给我。”

我离开了酒厂，在门口等你。

你开着那辆银灰色标致轿车出来了，在我身边停下。你打开驾驶座车窗，让我上车。

我只好打开车门，上了你的车。车子里面很干净，一尘不染。白色真皮座椅散发出淡淡的清香。我扭头看你，看见你的白色衬衫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芒，你眉眼含笑，问我：“想去什么地方？吃饭？还是去附近的山里逛逛？”

“我不知道。你把车子往前开开，看不见你的酒厂了，看不见人了，我把钱还给你。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