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截杀玲珑境主(1 / 2)

世间万物皆可盼,唯有仇人最难等。

那黑衣少年足足在那颗枯树下等了两个时辰。

终于,一支十几人的豪华车队,出现在视线的尽头。

只见走在车队前面的是探路的两匹轻骑,中间是一架墨绿色的马车,车厢前面挂着两只三寸长的灯笼,昏暗的灯光在夜风中摇曳,“玲珑山庄”四字若隐若现,若即若离。

马车后面紧跟着的是十几个全副武装的黑衣随从。

脸上,有的刻满了刀疤,也有的刻满了风尘。

“你终于来了!”

黑衣少年冷冽地说道,右手拂去额前的乱发,即便夜黑风高,那一张无比英俊且冷峻的面庞,也能看得一清二楚。

在车队就要进入隘口的一刹那,黑衣少年突然一跃而下,犹如一片秋黄的树叶般,轻轻地飘落至谷底深处。

然而,黑衣少年纵身一跃谷底,以及前方车队逶迤驶来……所有的这一切,都被盘坐在对面山峰上的一个耄耋老者尽收眼底。

那老者一袭白袍,白发苍苍,面色红润,慈眉善目,神采奕奕,显得十分和蔼。

他手持一把破旧的胡笳,仔细地端详着眼前即将要发生的一切。

官道上,车队依旧朝着青蛇峪的隘口前行。

“境主,前面就是青蛇峪了,要不要停在隘口歇息一下,待明日天亮再走?”前面探路的随行亲信驱马到车前说道。

车厢里,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一身华服打扮,面容精瘦,双目紧闭,像是在凝思着什么,许久,才发出一句沉闷的声音:“往前走,莫停留!”

亲信得令后,借着朦胧的月色,策马扬鞭带领车队进入了隘口,两边山峰嵬巍陡峭,沟壑纵横,道路弯曲,乱石突兀,车轮压过吱嘎作响,迎面刮来的一股邪风,令人不寒而栗。

车队刚刚驶过第一道弯,来到一段较为宽阔之地,这时,马匹奋力嘶鸣,忽然停了脚步。

“怎么回事?”车厢中年男子轻轻地咳了一声,之后沉闷地问道。

“境主,前面有人拦住了去路!”亲信禀报道。

“荒郊野岭,何人敢拦我玲珑山庄的去路?”。

中年男子撩开车帘,借着两边灯笼昏暗的烛光看去,只见一个手持长剑的黑衣少年,像一块巨石般横亘在官道中间,眼中充满着一股尖锐且冷冽的杀气。

“敢问阁下可是玲珑境主阮七雄?”黑衣少年洪亮的声音响彻隘谷,惊得四周秃鹫尖叫乱飞。

“在下阮七雄,敢问小兄弟为何拦住本主去路?”又是一声沉闷的声音从车厢内传来。

“你可还记得二十年前雁门关之战?”黑衣少年冷冷地问道。

“雁门关之战?”。

阮七雄迟疑片刻,随后不屑地回答道:“都过去二十年了,本主已经记不清了。”

“阮境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当年你阮氏双雄干过的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当真就不记得了吗?”黑衣少年咄咄逼人地问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询问此事?”

“我是你家王爷爷!”王狄朗朗地笑道。

“放肆!”阮七雄顿时大怒道:“你竟敢嘲弄本主?”

“当年雁门关之战,你阮氏双雄卖主求荣,把汉军的排兵布阵透露给匈奴人,致雁门关之战无功而返,我父亲决心抗敌报国,却反遭你等诬告陷害而自杀,此仇不报,枉为人子!”

“你是王龄的犬子?当初本主念你幼小无辜,大发慈悲饶你一命,今日,你不但不感恩戴德,反而如此放肆,自不量力!”阮七雄冷笑且蔑视地说道。

“你父亲是我构陷又如何,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杀得了我吗?哈哈哈!”

“你王爷爷长途奔袭三百里,就是为了亲手取你项上人头。”

“竖子,狂妄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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