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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湫桐的皮肤白,身上哪里都是白的,在灯光下白到几乎要反光的程度。

他虽然时一个男人,但身上除了白,又哪里都小,都细。

乔铭手里的脚,骨肉匀称,脚趾圆润,指甲也被修剪过,他给对方穿好鞋子,“随他去吧,他就爱干这个,你不让他去他会不高兴的。”

“我也是担心他的安全。”

秦湫桐立马收回了自己的双脚。

乔铭去卫生间洗手,声音飘出来:“随他吧,你想他这么大一个男人,有什么事情。”

“话是这样说啊。”秦湫桐小声反驳。

但一想到江立临衣服下肌肉分明的身体,还有那一巴掌能盖住他脸的大手掌,他反驳的话就说不出来了。

自己认识的人里面最能打的应该就是江立临,谁都比不了。

除非是瞎了眼或者是脑子疯了的人,才会跟江立临正面起冲突,那么大一个拳头砸下去,怕是不要命了。

另一头的江立临开车回了警局,正好碰上了从里头出来要去巡逻的同事。

“亲爱的江,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才刚刚请了假回去的吗?”

“我刚刚得到了一点信息,想要再看看那个案子。”

江立临急匆匆过来,男人的身形高大,一米九的身高比国外魁梧的男性还要高出半个脑袋。

他的同事在他的身边气势无端矮了许多。

“今天早上的案子嘛?”他的同事跟他一起往里面走,巡逻也不着急着去了,“这个案子吉娜已经接手了,你就不要这个时候跟她抢啊。要不然她觉得你在给她希望。”

“不是。”江立临否定,他走到自己的桌前坐下,将警方拍下来的死者伤口以及放大的细节照片都拿起来一点一点看。

“这不是结案了吗?”同事凑过来一看,才发现不是自己说的那个案子。

“你相信?”江立临反问一句,对方不吭声了。

他一看江立临的态度就知道对方是要出手,江立临可是他们警局重金聘请的外援。能力出众,是他们的得力伙伴。

但对方那天晚上也去过,也在现场,不是也没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吗?现在回去了一下就有了?

江立临带着自己的东西又离开警局,身后的人大声询问:“你去哪儿啊?”

而江立临早就已经上了车,听不到了。

半个小时后,江立临终于通过机构的化验得到了结果。

死者身上那些细碎的小伤口上面残留的毛的DNA跟死者买回来的蝴蝶的DNA一样。

这个结果在江立临的意料之中,但他还是坐了会儿才接受,站起身来。

蝴蝶会吸血,他怎么能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呢。

那么这个蝴蝶在吸血的时候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它身体的残缺又是怎么来的。

江立临说好晚上回去,但当天还是没有回去,早上也没回来。

乔铭去上班了,对方没有喊醒秦湫桐,直接留了个字条自己走了。

秦湫桐睡醒起来就喊人,在隔壁房间里面找乔铭跟江立临,一个人影子都没看到。直到他看到放在一楼茶几上的字条。

瞬间心情紧张起来。

两个男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他是要在这里等他们回来还是要先回自己家?

秦湫桐开始做起了思想斗争,他的目光警惕又害怕地扫视周围的环境,生怕会出现什么可怕的东西。

不远处的餐桌上摆放着做好的早饭。

秦湫桐不安地坐过去,吃饭没法全神贯注,他吃完将碗给洗了。

他坐在沙发上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事情,过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是想起来。

他把宋怀琅给忘记了。

宋怀琅今天照例还是要去他家里的。

于是秦湫桐又急急忙忙地要回去。

现在国外的路上,四只轮子的专门拉人的车子还是少见,但不是没有。

秦湫桐招招手拦下了一辆车。

他将自己居住的地址告诉给了司机听,司机让他上来。

路上的景物在不断往车后退,秦湫桐看着想到宋怀琅在自己家等他便安心了些。

只是他自己没有来过这儿,不知道从自己家到江立临的家要经过哪些路段,等他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秦湫桐出来的匆忙,他在江立临家里也没有适合的衣服,还是穿着前一天晚上的睡衣,只是外面披着一件江立临的外套,免得出门不像样子。

他脚上穿着的还是他自己穿过来的拖鞋。

他长得好,皮肤白,因为呼吸急促面上染上了浅淡的红晕,又衣衫不整地从别墅区出来。

司机不免多想了些。

他试探性地往偏远的地方开去,后座的小美人也什么都没发现,他便更加笃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司机的嘴角都要笑咧开,他开车了开一晚上,正是疲惫的时候,透过后视镜看秦湫桐,眼中都泛着浑浊。

真是好家伙,司机心想。

这是刚从一个主顾那里出来,就要去另一个主顾的家里吗?

出了门衣服都不知道穿好,浑身还带着一股子遮不住的香味。

秦湫桐看到车开到了偏僻的地方。

这一片到处都是高大的灌木,只有窄小的一条路可以进出,他哪怕再无知也感受到了不对劲。

“师傅,这是到哪儿了?”

秦湫桐的声音很软,分明是个男人,但这声音听在司机的耳中倒像是种奖励。

他几乎瞬间有了反应。

男人盯着后视镜去看坐在自己车子后座逃不掉的人,双眼中露出了淫|邪的目光来。

“你坐好,马上就带你回家。”

秦湫桐的心陡然跳得更快,他的直觉很准,尤其是来了国外之后。他感到不安立刻要求下车,“师傅,我要下车。”

“下车做什么,很快就到了。”

秦湫桐不想过多解释,他会的日常英语并不能够跟这个司机进行无障碍的交流,他立刻去开车子的门锁,使劲儿去掰。

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到他的动作一点都没有放在心上,反而将他当成了一只想要逃离他牢笼的金丝雀。

他心中升腾翻滚着淫|邪的欲|望,他都想好了,等到了隐蔽的地方,就要对这个美人如何如何。

好让自己称心如意。

秦湫桐以前在家没有坐过这样的车,他们那儿顶多就是那种在路上少见的黄色拉车,没有车门,前面有拉车师傅抬车,上下车很简单。

他到了这儿也坐过汽车,可明明之前坐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都不懂为什么这会儿他去拉车门,但这个车门就是死活打不开。

司机早早就将车门都锁住,怕的就是美人会突然跳下车。

秦湫桐打不开车门,甚至脱下了自己的鞋子去砸车窗,但他穿着的是拖鞋,对车窗没有一点伤害力。

反而自己倒是急得出了一身汗。

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江立临家里等他回来,为什么要先走。

他哪怕用江立临家里的座机给自己家里的座机打电话也好啊。

只是现在他后悔也没有用了,他觉得自己要被这个人给杀掉了。

就在秦湫桐没有任何办法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来,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司机直直往后车座来。

他一把就打开了刚刚秦湫桐无论无何都拉不开的车门,伸出了蒲扇大的手就去抓秦湫桐细瘦的手腕。

秦湫桐害怕极了。

他尖叫着往后面退,只是司机的力气比他大多了,两个人的体型跟力气差距就在这里,他打不过,手腕都红了一片,疼得要命,根本无法挣扎开。

秦湫桐拿手里的拖鞋去打对方,被对方一把抢走丢到了车外。司机狞笑着就往秦湫桐的身上扑,秦湫桐瞬间被压在了他的身下。

秦湫桐怕得要命,嘴里都在发苦,呼吸急促,车子好像又成了一个牢笼,要将他困住。他隐约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自己的身上乱摸。

在国内的时候,他可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断袖听过,但从没有人将这事拿到他的跟前来。

可到了国外,他就不得

不见多了。

他很抗拒一个人走在路上,那些突然从路上窜出来不认识的男人给他送花,跟他说“i love you”“you are cute”这种事。

可把他给恶心坏了,他喜欢的可是女孩子。

现在他更是眼泪跟鼻涕一起下来,被吓到哇哇大哭。

他的心里在不停地后悔。

司机选择的目的地是一片人迹罕至的乡间,旁边就是芦苇池塘。

住在这儿的人少,芦苇池塘这里几乎没有人来。

也是一些人释放兽性的好去处。

司机在这里可不止弄过一个人,他早就对这里的地形熟记在心。

芦苇池塘起了风,风儿吹动着轻飘飘的芦苇花,其间有白色的小蝴蝶从中间飞过。

悄无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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