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至(2)52(1 / 2)

此时冯振鹭已被团团围困,脱身不能,她握紧手中长剑已做好了舍命奉陪的准备,这时却听太子从厅内快步跑出,喊道:“陛下有令,留活口……”

因为太子的命令,众人都有些分神,冯振鹭正好趁此时机准备再次冲杀出去,可是总有那未分心之人,她刚持剑欲动,一支箭簇便从不远的房檐上飞射而下,紧擦她右手而过,冯振鹭手背被擦下一块皮肉,手中的剑应声落地,众人闻声而动将她制服住,任凭她使尽浑身力气也挣脱不得。

太子疾步前来,附在冯振鹭耳边低声道:“你稍安勿躁,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的。”

冯振鹭质问道:“我该怎么相信你,太子殿下方才可是把我出卖的彻彻底底。”

“我刚才是逼不得已,难道我认罪了你就能脱罪吗?如果我自身难保,那么你只会比我更惨,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除此之外你也没有别的脱身之法了。”太子的语气中充满无奈,“刚刚我已派人去接应你弟弟了,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能顺利逃出去,为了亲人你也应该相信我。”

冯振鹭心里暗道不妙,她知道这是太子将冯骐压做人质威胁自己,为的当然是不许将他是主谋之事供出去,她狠狠地瞪向太子,但她此时却已经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她自知自己已是待宰的羔羊,唯有任人鱼肉的份了。手背上的伤口在流血,但是冯振鹭的心更在滴血,一路走来,诸事不顺,她突然间觉得也许这就是自己的命吧,无论如何筹谋策划,终是竹篮打水。

太子看着冯振鹭被拖出庭院,转身间又见早前被抬出的陈公公躺在那已是奄奄一息,他走过去,身有重伤的陈公公气若游丝地呼救:“殿下救救老奴……救救老奴……”

太子心内大痛,大步走回厅内,语带愠怒向安王道:“为什么?到底为什么?儿臣不明白,父皇为何非要将儿臣置于死地?!”

安王坐在椅子上整理自己因躲在座下而弄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为什么?因为是你害了我儿性命啊!”

“父皇有何证据……”

安王打断太子的话,“有何证据?不用证据朕也知道是你干的,你是朕看着长大的,你的那些小心思朕还不知道吗?你表面虽看着孱弱,内心却阴暗至极,实乃是狼心狗肺之徒!”

太子未想到父皇会用如此恶劣之语评价自己,愤怒,屈辱,不甘,一时间五味杂陈纷纷涌上心头,他上前一步伏在御座前看向自己的父皇,努力压抑眼中的泪水和哭腔道:“可我也是你的儿子啊?!”

安王眼里充满鄙视,“就因为你是朕的儿子,而且是目前仅有的独子,所以朕才留着你,为了和成州的那位能继续斗下去,朕必需要有血脉延续。”他拍了拍太子的肩头,“你也算是赌对了,现在朕只有你一个独子,当然不能把你怎么样,但是你身边的那些居心叵测之人,朕当然要除了他们,除了他们也算是除了你的臂膀,这个教训对于你手足相残的罪行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太子眼眶通红,咬着牙将愤恨压在肚子里,他没有再为杀害幼弟一事进行任何辩解,他知道,所有的辩解都只是徒劳,他们的父子之情早已断绝。

冯骐头昏脑涨的跟着护送他的人向外逃命,脸上的伤还在隐隐作痛,他到现在还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在方才,突然有一伙人说是遵太子之命护送他出庄子。护送?为什么要护送,是阿姐出了什么事情吗?他当然不会就这么糊里糊涂的跟别人走,一直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阿姐人在哪里?来人只简单的解释说他姐姐杀害二殿下现已被抓获,为保他的性命,太子特来派人将他救出。

杀害二殿下,怎么可能!阿姐为何这要这么做,她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心内的疑虑愈发强烈,在外流落这么久,冯骐早已不似在家中时的那般单纯,如今危险重重,他只相信阿姐,又怎会在未见阿姐的情况下轻信于别人,现下他只觉这些人都可能是来者不善,自己一定不能和他们走。来人见他不听话便只好用强硬手段,冯骐这些时日也练了不少的拳脚,但在这几位中年高手面前却不算什么,免不了被人教训了几招,败了下来。

“你这小儿休要再做挣扎,若不是怕不能向太子殿下复命,我们又何必管你的死活,你若再是这般无理取闹,就要去和你那姐姐重逢,一起下了死牢了。”一个大叔厉声呵斥道。

冯骐反抗无用,只好不情不愿的被他们强行带离。

此时此刻,他摸着嘴角的伤口,和大家在郊外的林间奔命,他想了很多,阿姐会来找他吗?还是她已经像别人说的入了死牢?二殿下不是失足落水而死吗,难道真的是阿姐杀的?她又为何要杀二殿下?如果真是她杀的,那一定是太子指使的,除掉二殿下的唯一受益人只有太子。他扫视了一下四周,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假的,是他们骗自己的呢?那十有八九就是想要掳走他从而威胁阿姐交出灵鹿印。真实情况到底如何,他真是无从分辨。正头疼着,护送他的一个大叔突然扎进旁边的矮树后抓出了一个人,众人定睛一看,却是那南至公主卢蒹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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