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虎穴(2)(1 / 2)

“这就得看何管事怎么说了。”

杀了人却没有逃跑成功,冯振鹭不知道等着自己的会是何种结局。

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冯振鹭又被拽回到了方才的牢房,几个女人开始对她横眉立目起来,“都是你的错,就是你怂恿大家和你一起跑出去……”“对,你想闹事就自己闹好了,为什么要拖我们下水?”“听说有个守卫被我们踩死了,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处罚我们,不会杀了我们吧?”那些人纷纷担心起自己的安危来,全然忘记了冯振鹭是为什么才主动出手伤了那几个大汉的。就在她们七嘴八舌的时候,冯振鹭独自坐在角落里一言不发,她已经没有精力和别人多费口舌,也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了,她现在只有抓紧时间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办,但此时她心中脑中都是一团乱麻,根本任何主意都想不出。她想到了灵鹿印,在自己昏迷前灵鹿印一直是被揣在怀里的,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她赶快摸了一下怀中放灵鹿印的地方,还好,那个小巧的印章还在,这是不幸中的万幸,有一种近乎失而复得的喜悦感,冯振鹭居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居然还好意思笑,果然方才是拉我们垫背。”那些对冯振鹭不满的人看到她面露笑容更是不解中带着愤怒。

与旁人不同的是,之前差点被抓走的其中一个姑娘却端着一只破碗来到冯振鹭面前:“姑娘,你渴了吧,我这还剩一口水,你要不要喝一些?”

冯振鹭接过碗,“你怎么不骂我,还拿水给我喝?”

那姑娘挨着她坐了下来,“我怎么会骂你呢,如果不是你之前出手而救,我现在都不知道经历了什么了,虽然我们没有逃出去,但是好歹目前为止我还是在这个屋子里,这都是因为你救了我的缘故,我是真的很感谢你。”

冯振鹭喝了口脏兮兮的水,问道:“你们来这多久了,你在这都有盛水的碗,应该不是今天才被抓来的吧?”

那姑娘点点头,“确实,我已经来了三天了,这三天每天都有人被带走侮辱完再送回来,也有时候会来人一起带走十多个女人出去就不再送回来了,不知道那些人都被带到哪去了。”

冯振鹭想到自己挨打时候那些人说的话,“我听那些人说我们是‘奴隶’,不知这是什么地方,为什么要抓别人来当奴隶。”

“奴隶?!天啊,我们是被抓来当奴隶的吗?!”听闻“奴隶”两字,小姑娘更加害怕了。

冯振鹭也是不解其中缘由,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大家都不怎么敢睡,只有一些不知熬了几天的人实在忍不住了便蜷缩在一角睡下,冯振鹭看了看一脸疲态的小姑娘,劝她去睡,“你太累了就睡吧,我替你守着,有什么事我叫你。”

“那你不困吗?”

“不困,今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身上又一身伤,根本睡不着。”

那姑娘实在是太困了,也没有多做推辞,一头栽倒在冯振鹭身边就睡着了。而冯振鹭一夜未眠,一直在想着现在自己到底身处于何地,为什么要被抓到这来,骐儿和团儿又在哪里,他们现在还安全吗,但是这些问题她想了一夜也未见头绪。

第二天清早,冯振鹭听到走廊内有踢踢踏踏的脚步声传来,赶快叫醒旁边睡着的姑娘,“醒醒,醒醒,外面来人了。”

那姑娘猛地惊醒,一骨碌爬了起来,“他们可能又要来抓人了。”

“你确定吗?”

姑娘摇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你也能听出来,来的人明显多于昨天的三个人,这几天凡是有这么多人来就是要抓走一批人出去,至于抓去哪里,他们也不说,总之被带走的人没再回来过。”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果然来了十几个男人,进来揪起了一些女人就往屋外押送,这些人当中也包含冯振鹭和她身旁的姑娘。大家都不敢多问什么,也不敢反抗,只能乖乖的跟着往外走,冯振鹭这回也没有说什么,默默地跟着大家走出屋外,可能昨天的事让他们对冯振鹭有所提防了,这些人当中唯独将她的手绑了起来。

走到外面,冯振鹭再次抓紧机会观察外面的环境,可是还和昨天一样,看不出任何头绪,走了一会,几个看守就单独将她带离了队伍。

“我要被带去哪,为什么唯独我不和她们一起?”冯振鹭有些不安地问。

一个看守瞥了她一眼,“你怎么会和她们在一起呢,你干的活她们可干不了。”话语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

干活?干什么活,难道自己真被抓去当奴隶了吗?当冯振鹭被带到目的地之后,她终于知道这些人抓这么多所谓的“奴隶”干什么了,是的,正如字面意思所言,他们就是奴隶。冯振鹭现在所处于一个巨大的森林当中,确切的说是伐木场,一堆男人在监工的监视下正在伐木,锯木,再扛着木头运到不知何处。一个参天大树的底部已经被伐断了,巨大的树木轰隆隆的倒下,大地都震动了起来,冯振鹭终于明白了,这是一个苦力场,他们在抓乡间赶路的人来做黑工。这时一个监工模样的人来到冯振鹭面前,“你就是昨天闹事的人?”

冯振鹭没有回答,那人自顾又说了下去,“原来是个女的,我还想何管事把闹事的人送到我这算什么处罚,你要是女的就说得通了。小丫头算你运气好,昨天因你闹事被踩死的守卫和你们一样都是贱出身,因为表现好才被提拔上来当狗用的,既然都是贱出身,那也用不着一命换一命了,要不然损失了两条命,我们这再抓人可不好抓啊。”他嘲讽的笑了笑,“不过你运气好可不代表你命好,我们这像你一样闹事的人常有,但是能逃出去的屈指可数,不听话的人我们有各种各样的处罚方式,但不管是什么方式,都保证让你们生不如死。”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丫头,那棵树是你的,让我看看你到底多有力气,那棵树不锯完,你们俩都别想有饭吃。”

冯振鹭被推到一颗参天大树前面,树旁已经站了一个面黄肌瘦的男人,正拿着一把双人用的大锯等着有人跟他搭伴一起锯这棵树,见冯振鹭是个女子,颇有些不愿意。

“你一个女人怎么会来这,你可别拖我后腿啊,我已经有两顿没有吃上饭了。”冯振鹭一过去,那个人就担心道,语气颇为不友好。

冯振鹭看着对面瘦弱的小男人,不屑道:“我怎么会来这?你怎么来的我就是怎么来的。放心,我的力气肯定比你大,谁拖谁后腿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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