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刑法,岂是不便之物(1 / 2)

翌日,止戈院内,张云升正将昨夜发生的事情汇报给止戈院的主事之人,随着张云升的叙述,面前之人逐渐面色沉重,再联想到不久之前司徒鸿云下发的手令,看来有些人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手。

但是为什么会针对悦来客栈的人,难道是沈溪河看到不该看的?还是沈溪河也参与其中,但是根据张云升的讲述,此人是土生土长的宋国人,要是是谍子,怎么没有针对沈氏其他几人。

而且还有昨晚夜入止戈院的两人是什么情况,而且张云升反馈这两人武功很高,自己不是对手,不然昨晚上也不会不动手,要知道每个州州城止戈院中,总领之人官职都督,一身武功修为起码在第三步凝气境界,自己更是扣心境,而左右抚院都是执意境起步,张云升虽然是执意境,但是在此境沉寂多年,要想从气机流转之上,给张云升一种打不过不能动手的感觉,那这两人起码都是在第三步第三关沉浸多年的人。

但是这两人看起来没什么恶意,虽然夜闯止戈院,但是没有做什么事情,只是查看黑衣人的来历,可是什么时候锦官城有这样两个,在第三关沉浸多年的人,而且还和沈溪河关系匪浅。

如今中原天下江湖,武功层次共分为四步。

江湖惊艳之才,如过江之鲫,但是大部分都卡在了第三步的三关之中,踏入第四步的人三国之中,不算上归隐山林的,满打满算只有十人,这还是算上三国的执玺太监,在江湖的只有七人。

所以在这几人不出手的情况下,扣心境的人就是站在江湖顶峰的人,自己辖区内,突然无缘无故出现两个,这如何不苦恼。

看着面前之人逐渐陷入沉思,张云升不由的开口:“甘都督,事情大概就是如此。”

听闻张云升的话,甘鼎回过神,然后吩咐道:“昨晚发生的事情,你和树良通一下气,然后叮嘱他要保密,等一下我会去找安知州,将事情汇报一遍。”

甘鼎嘴里的树良,则是止戈院左抚院,而之所以保密,是怕被谁泄露了消息,毕竟突然多出来两位扣心境的人,一些人是坐不住的。

想到这里,张云升开口问道:“甘都督,沈溪河此处怎么办?”

“沈溪河处,你派遣一队小旗看住,”说到此处甘鼎顿了一下,思索几秒后继续说道:“这队小旗不要在明处,在暗处守着就行。”

在暗处?看来甘都督是想用沈溪河为饵,看看能不能把暗处之人钓出来,就是不知道沈溪河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有慧心寺的虚尘大师和景清观的玄钰道长出手,性命肯定是保住了,但是不知道具体伤势恢复的怎么样。

张云升朝甘鼎抱拳一礼,“知道了,甘都督。”

说完随后起身,准备离开房间安排人去,结果快要出门的时候,甘鼎突然开口:“云升,活着的两人,你抓紧时间,把他们的嘴撬开,这种事情早点有头绪,早点把它解决。”

“好的,甘都督。”

离开房间的张云升,来到止戈院的校场,然后找了自己放心的小旗官,将刚刚的事情安排下去,随后便朝着止戈院的地牢走去。

如今的宋国内,不管是犯事的江湖练武之人,还是犯事的普通百姓,都一律关押在止戈院的地牢内,所以止戈院也承担了看管牢狱的责任,毕竟止戈院内都是练武之人,寻常之人很难进来,更不要说从止戈院的地牢内劫走人。

当然,昨晚的两个黑衣人不算。

在止戈院里七拐八拐,张云升来到了地牢入口处,将自己的凭证和腰牌,从一个墙上打开的小洞放进去,等到里面的人检查确认无误之后,地牢的门口便被缓缓打开。

沿着台阶一步一步向下,来到第三层的入口,张云升将刚刚的事情再做了一遍,等牢头确认之后,便走向了第三层深处。

止戈院的地牢分为三层,第一层都是关押的都是没有练过武的人,第二层则是关押练过武但是没多高境界的人,而第三层,则是重中之重,关押的都是第三步的练武之人。

第三层的牢房很少,只有十二间,如今只有三个牢房关押着人,毕竟能够踏入第三步的人,都是江湖中的惊艳之才,其中犯事的更少,毕竟到了这个修为,无论做什么都不会缺钱,而有了钱很多犯罪的事情就会少很多,就算犯罪了被抓住的也很少,毕竟第三步的人,寻常捕快是不可能抓住的,只有府城的止戈院出手,但是这起码要派一个抚院,再带六七提的人才能抓住。

而止戈院五十人为一提,府城的止戈只有十提人,也就是五百人,六七提的人就是一大半,其他事情还做不做,再说了第三步的人一出手,根本不会留有活口,即使走漏消息别人也跑得很快,止戈院得到消息的时候早就为时已晚。

所以益州府城的止戈院地牢内,能够关押三名罪犯,已经算的上整个止戈院兢兢业业了。

昨晚上被止戈院带回来,还有气息的两个黑衣人,被张云升直接扔进了第三层,毕竟万一有人来劫人,在第三层能够保证安全。

而如今,这两人都被绑在木架上,面前正有一老一少准备刑具,其中老人坐着慢悠悠的抽着烟,少年将刑具依次拿出来摆好。

一边拿着东西,少年人一边开口说道:“师父,这两人用得着这么重的刑具吗?看起来这两人不像是犯了太大事情的人。”

老人听到少年人的话,啪嗒抽了一口烟,等到少年人拿着东西走到旁边,直接一巴掌抽在少年人后脑勺,少年人突然被自己师父打一下,一个趔趄手里的东西差点都没拿稳摔倒地上。

等到站稳,少年人看向自己师父,不解的问道:“师父,你打我爪子?不晓得脑袋越打越不聪明嘛。”

老人看了少年人一眼,开口说道:“打你爪子?我打的就是你这种瓜娃子,一天瓜兮兮的,还看起来不是犯了大事的人,你一个憨批晓得完了是吧。”

将烟杆上的烟灰抖掉,老人继续说道:“你这瓜娃子晓得这个地方是啥子不?晓得我们现在待的这个地方叫啥子名字不?”

少年听到自己师父的问题,赶紧回答道:“晓得,我晓得,这不就是止戈院的地牢三层嘛。”

“你晓得还说那种哈戳戳的话?止戈院地牢的第三层,送进这里面的人哪一个是善茬,哪一个不是双手沾满鲜血的人,就是刚刚你进来看到的那位一副书生气的人,知道他手里沾满了多少女人的鲜血,在这里轮得到你说这种话?”

“赶快把东西拿出来摆好,然后准备干活。”

说罢,老头将烟头抖在地上,用脚将烟头踩灭,随后站起来把烟杆放到腰后,活动了一下身体,开始挑选刑具。

看着自己的师父认真的挑选刑具,少年人走到旁边的水桶旁,打了一桶冰冷刺骨的井水。

然后直接将两名昏迷的黑衣人浇醒。

随后,这个房间便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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