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审判后的奇音(1 / 2)

外面天色已黑,三个生番正在架火烤水果。不知道那个生番烤了半个西瓜,滋出来的水瞬间把火苗灭了。周围顿时陷入黑暗,三个生番你撞我一下,我撞你一下。找到放西瓜的人时,一人给了他一巴掌,然后要犯事者去生火。

“咿咿呀呀啦!”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产了个火星子,犯事者非常高兴,所以口气大了点,把刚产出来的火星子给吹灭了。

“咦哑哇哇!”其它两个生番联合给了他一脚,生火的人摔了个狗啃泥。过了很久,他们又生好火,坐在火堆旁非常安心。没想到,他们惧怕黑暗,却不惧火焰!怪不得不进山洞,因为就算是白天,那里也乌漆麻黑的。小屋中,医生拿起一张化验单。

“糟糕!签名签错了!他们去看的是最凶残的三个生番。童格!拜托你帮我一件事。”医生说着把童格叫过来。山洞里,莫比修正在给夏娃讲蛇精和蝎子精的故事,正讲到一半:“蛇精被压在九层妖塔下不得逃脱!蝎子精在家担心地踱步,几天之后,地都被他磨平了。他实在太想念蛇精了,想念到…想念到……”

“想念到什么样子了?!”夏娃着急地问。

“额……想念到蝎子尾巴都蔫了下来,体内的毒液化成了水,身上的硬甲全部脱落在地。每当有人问蝎子精怎么了时,他的侍卫就言不改词地说:‘蝎子精想蛇精了!’有一天,九层妖塔旁边站着个……”莫比修听到响声停了下来。

“咓吚呀哺咬唦喔!”山洞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夏娃他们紧靠在山洞口的岩石后面,瞄了外面几眼。童格正在被架在烤串上呢!还好下面的火已熄灭,不知是谁又放了半个西瓜在火上烤……天微微亮,似乎是童格的叫声把太阳喊醒的。莫比修发现他们的武器都不在身上,便冲进了他们中间掏了几把木灰洒在三个生番的脸上,又掏了几把抹在已经够呛的生番脸上。做完这些,莫比修拿着他们的矛指向他们,夏娃解开捆着童格的绳子,顿时又扬起了木灰,童格从篝火堆里爬起来,像木灰一样快地消散了。三个生番弯着身子,跟黑化了一样,磨着牙,发出哼哼哼的声音。他们比童格高一点,和夏娃一样高,都是些侏儒。

“算了,我们还是先跑吧。”莫比修话都没说完,就丢下矛迈开腿来,不知为何又变得怯懦。夏娃把半个西瓜戴在将手移开脸的一个生番头上后跌跌撞撞地跟上莫比修。他们看到坐车来时留下的车痕,然后沿着它一路走到岸边草旅馆。“想必童格会把看到的告诉医生吧?他们的情况很糟糕!”莫比修握着门把手说。

“总不可能特地回去和他说一下吧。”夏娃揉着眼睛道,他昨晚听莫比修讲了一整晚的故事,现在他只想睡觉。莫比修打开门,看到一个官员服饰的人左边抱着艾草,右边抱着香草,正翘着二郎腿舒舒服服地坐在沙发上呢。

“坐在沙发上的先生!你在做什么?!这里可不是风月场所!”莫比修怒斥道。他手都摸不到的女人现在被别人搂着腰,而且还是这种放荡的人。

“莫比修!你怎么能以这种口气和海森判官说话!?”艾草道。

“海森判官,不要在意这种人。”爱草抚着搂她的人的肚子,娇媚地说。

“维特审判长,看来要再加一个审案了,而且比这个严重百倍,他们犯的可是侮辱大法官之罪!”坐在沙发上的人傲慢道。

“审理这个案件已经够我烦的了,我可不想自添烦恼。”一个成熟稳重的人接了海森判官的话,随后来到调酒师的位置大声说:“肃静!审判——开始!”本就安静的氛围更加安静了。落座的人都向夏娃他们看过来,似乎嫌他们紧张的心脏跳动声很吵似的。海森判官闭着眼睛,好像很享受这压抑的氛围。

“来人,审讯一下。”海森依然闭着眼道。

“判官大人!和他一起的小孩也要吗?”士兵问。

“不用,他无罪!”海森站起来说。夏娃被送到座位上,莫比修被立在大厅中间。夏娃头脑昏睡,不一会儿便趴在桌上打起盹来;莫比修身体打颤,不一会儿就倒在地上开始抽搐。

“海森大人!他晕过去了,审讯不了。”士兵摇了几下莫比修道。

“那就拷问一下吧。”海森不耐烦地说。士兵蹲下揪起莫比修的一只耳朵,对着大喊:“你为什么要侮辱判官大人!?对判官大人如此不敬!?你难道不担心你说的话会打扰到判官大人吗!?何况是你那肮脏、龌龊,让人听了就恼怒的话语!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来他不想承认啊。不用拷了!直接火刑吧。”海森大手一挥道。其实莫比修一听到震破耳膜的叫喊便醒了过来,他只不过在装睡而已,可一听到自己要被火刑就立马爬了起来,但被士兵们按住了。

“王有王法,人有人规,案件需要跟着程序走,何况这里是我的地盘。海森判官,请你不要滥用权力,现在可不是君主统治的时期。”维特一脸无奈道。

“那就跟着你的程序来,维特审判长。我指控这个人!”海森说着指了下莫比修道“证据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想必在坐的各位都看到了,他辱骂我!”

“利安得,你怎么看?”维特向挨着他坐的助手问。

“把证人叫出来,将证物拿出来不就好了。”利安得停下记录的笔道。

“证物倒是没有,但证人倒有一大堆。咳咳!”海森咳了两声,莫比修身旁的士兵便有条不紊地说:“这个人一进门就学狗汪汪叫,见了海森大人的威严还想挑战权威呢!可他不敢上前,只好站在门口狂吠。”

“嗯——嗯——嗯。”海森听完笑着点了点头,好像事实就是如此似的。桌子靠着墙围成一圈,坐的基本是海森判官的人——穿着轻质盔甲的士兵,显得海森倒不像个法官。他们似乎忘记了维特和他的助手也在这里,他们看到的和他们看到的是一样的。

“这种证人不符合规定。”维特扶着额头道。一个士兵在海森旁耳语了几句,把几根羽毛递给了莫比修身边的士兵。

“好吧,我也不计前嫌了,不过我要起诉他,起诉他虐待动物!看!那是在这位先生的房间里找到的。”海森装模作样地说。一个士兵将手举过头顶,手里捏着几根羽毛。

“有人看到他虐待动物吗?这几根羽毛也说明不了什么,就像人类脱发一样,鸟类掉毛也很正常。”利安得端正着身子道。维特还在唉声叹气。

“那等搜集到更多证据时再审判他吧,比如说找到鸟的尸体的时候,嗯……或许已经被他炖着吃了。额……去把露伊萨腿呗扎拉叫来!”

“海森大人,我们这里没有叫您说的名字的人。”士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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