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认罚27(1 / 2)

大比延迟到了下午进行,魏卬抽到的是一号签,是第一场。

之前出的风头已经够多了,这一场比试魏卬并不想打,于是在抽完签的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徐昕,表示要弃权,直接认输。

徐昕一听就怒了,什么意思,人家闻心居士带着弟子特意跑来看你们比试的,结果第一场你就认输不比了,什么意思,你这让人家怎么想?徐昕坚决不同意。

魏卬道:“徐长老,我的情况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那不靠谱的师父他什么都没有教过我,我上去也是丢人现眼,还不如直接认输呢。”

魏卬说的这点徐昕是最清楚的,但这也不能成为他直接认输的理由,至少在徐昕这里不行:“我不管你什么丢人现眼不丢人现眼的,你就是认输也得擂台上打过了再认输!”

胳膊扭不过大腿,徐昕非要他上台比试,他也不敢不从,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好:“徐长老,先说好了,要我上台比试也不是不可以,我也确实还有一招没有用,不过我根本控制不住,如果出了事情可不能怪我啊。”

徐昕不耐烦道:“你去比你的,有老夫在,出不了事!”

魏卬只得在徐昕的强烈要求下不情不愿的走上擂台,这次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和他一同入门的李焕,这家伙也同样突破到凝气期没多久,实力应该也没多强,真不知道这家伙前三场是怎么打赢的。

“魏师弟,请指教。”口气很是谦卑,没办法,眼前这家伙现在可是整个积雷山的大红人,门内最年轻的炼器师,以后少不得要求到人家头上。

魏卬也没有过多废话,喊了一句:“师兄请赐教。”便提着剑冲了上去,朝着李焕叮叮当当一通乱砍,来来回回就是劈砍刺,没有别的花样。

稍微有点眼力的都能看的出来,魏卬根本不会用剑,徐昕也是看的直摇头,暗道了一声可惜。

这小子平常的努力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别的弟子提着桶上下山两圈都是各种打折扣,这小子不用人敦促,还能超额完成,没人教也会自己想办法修炼,分给任师兄的几个弟子都走的走散的散,留下来的邓耀昌和师大有也不怎么认可那个酒鬼师父,几乎鲜有来往,只有这小子天天给任象忠送酒送菜外加打扫卫生,就是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吧,昨天又弄出了个闪光雷,那真是惊艳了所有人。这种要人品有人品要天赋有天赋,又不缺手段的弟子,哪个师父不想要,哪个师兄师弟不是羡慕的流口水,没办法上面有那位师伯压着,谁也不好挖这个墙角。那位对徒弟心中有愧,这小子就是人家做师父弥补给徒弟的愧疚,谁敢伸手就是在拆人家的台。

相对于魏卬的杂乱无章,李焕的剑法就显得扎实许多,一把长剑舞的密不透风,放手的无懈可击,这也是仔密剑诀的特点,善于防守。他昨天没有听到魏卬和几位大佬的谈话,一直以为魏卬手里可能还有闪光雷,所以一直在时刻保持警惕防着魏卬突然袭击。

接连过了几十招,魏卬也看出来了,两人的修为其实差不多,但两人的剑术水平却是天差地别,正常情况下自己不可能是人家的对手,人家如果发起反击,自己怕是在人家手下撑不了几招。虽然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一直不反击,但是自己必须要拿出绝招了。

魏卬突然停下了攻击,和李焕拉开了距离,然后郑重道:“李师兄,你要小心了,我可是要出绝招了。”

要出绝招了?是闪光雷吗?李焕神情紧张,长剑横斜,摆好了防御姿态,全神关注着魏卬的一举一动,徐昕顿时来了精神,坐直了身体,台下的观众全都屏住了呼吸,等着看魏卬接下来的绝招。

魏卬身体微微下蹲,双手收在小腹,手中长剑立于眉心,大喝一声:“我这招叫做‘孤注一掷’,小心了。”

说完,脚下用力一蹬,整个人如陀螺般射向李焕。这是魏卬拼尽全力的一击,也是决定这场比试胜负的一击,这样的攻击方式,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空中借力躲避,哪怕前面就是对方的剑锋,他也只能撞上去。

魏卬的剑来势迅捷快猛,李焕自知不敌,飞速后退间两人的兵器顷刻间丁零当啷碰撞碰撞十余次,一时避之不及,李焕的长剑刺中了魏卬的肩窝,魏卬的剑亦刺中李焕胸口。

这一幕不但惊呆了观战的众人,连徐昕也被吓了一跳,飞速隔空打出一掌,将中剑的李焕打飞数丈,飞身接住魏卬,为其查看伤势,发现伤的并不重,不过还是抱着他飞向元丰长老所在,而被他打飞的李焕则独自躺在地上吐血不止,好在有师兄弟帮忙为其检查伤势。

“元丰师兄,魏卬受伤了,快来。”

徐昕的喊声响彻了整个校场,不仅喊来了大长老元丰,还引来了看热闹的桃子,墨关、古祺桢等人也来了。

将魏卬交给元丰后,墨关劈头便问:“怎么回事,我不是提醒过你看好他吗,你知不知道这小子对宗门的意义有多大!”

何止他提醒过,连掌门都交代过他,不能让魏卬出事,徐昕现在心里也在骂娘,这什么狗屁绝招,什么狗屁孤注一掷,这种两败俱伤拼命的绝招谁不会。

某种程度上他也能理解魏卬的做法,太上长老发话了,谁也不敢私下教授他练气运气之法,不会运气,他就无法自如的调动体内的真气,调的出去,却无法收回来,所以干脆就不收了,一下全都压上,全部使出,赢则赢,输则输。

再者,这事还真不能怪魏卬,人家一开始就认输了,是自己把人家逼上擂台的,上台之前人家还提醒过自己,绝招使出来后收不住,是自己太大意才造成了这次事故。不知道掌门他们若是知道了会如何看自己。

另一边,元丰将魏卬放在地上,简单查看了一下伤口,从衣服上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条为其简单将伤口擦拭一遍,然后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就要为魏卬上药。

“喏,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一只粉红小手递来一个红色瓷瓶,元丰抬头一看,发现是桃子,不忧谷的医术精妙天下皆知,其随身携带的灵药想必也定非凡品,估计不是自己的能比的,遂接过其手中药瓶,拔开瓶塞就要为魏卬敷药。

“不消毒吗?”

魏卬看元丰直接就要在伤口上涂药,觉得有些不妥,在他的认知里,像这么深的伤口又是铁器所伤,是必须要打破伤风的,这里没有破伤风疫苗就算了,但最起码要给伤口消消毒吧,稍微缝合一下然后再上药,就这么直接将药粉倒伤口上算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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