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 医药费(1 / 2)

翌日一早,傅荆依旧起了个大早。主要是这古代夜晚也没什么可以娱乐的,傅荆睡得早也就起得早。

傅荆用昨天买来的糙米和精米混着熬了一锅比往常浓稠得多的稀饭,然后又用昨天买来的肉切丝了和野菜一起炒,香气把院子里的几只鸡都馋到了,也把屋里的夏立秋馋醒了。只是他还是没有出来而已。

傅荆就着一筷子的菜喝了一大碗,整个人都充满了力气。她拿出家里的大碗盛了一大碗并夹上几筷子菜放在上面端出去,提起放在门边的小背篓便出门。她把这一大碗稀饭端去给花雨铃,花雨铃刚准备煮早饭便听到傅荆的敲门声。

花雨铃一边跑去开门一边纳闷,谁那么早呢。

结果一看是傅荆。她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傅荆边把手里的还冒着热气的大碗稀饭递给了花雨铃。

“给,小心烫。”

“你咋又给我送东西来。”花雨铃被塞了满满的一手。

“不对,这么早你去哪?”看着递完都稀饭转身就往村口走的傅荆,花雨铃急声问道。

“去砍柴。”马上要冬天了,她习惯了未雨绸缪。而且现在住的这个小破屋随时都要倒塌的可能,她得上山找点好东西卖钱再盖两间屋子才行。还要搞个地龙,不然猫冬的时候得冷死。

“是谁啊?”花雨铃的婆婆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问道。

“娘,是隔壁家的傅娘子。她给咱家送稀饭来了。”花雨铃伸长脖子看着傅荆的背影越走越远后便也关上门,端着稀饭进了屋。

对比前两天的阴雨天,今天是个秋高气爽,万里无云的好日子。她的早点进山,多找点好东西明天拿去卖。

从村口到山里的路上,傅荆想到自己在现实突然就死了,也不知研究所的那群疯子会不会想她,会不会帮她报仇。不过她想,他们多半是咬牙切齿地怪她没把最新的研究成果发给他们才死吧。塑料友谊应该就是这样了吧。傅荆觉得自己有时候不太能理解这样的情感,但是有时候有觉得这样的情感有点奇妙。

前世的她表面是知名医科大学研究所的医学天才博士,实际身份是一名特工。她六岁就被父母抛弃,被扔在了孤儿院,九岁自己偷跑出孤儿院后在路上碰上了教官被带走,然后就这样进了组织,后面所有的经历都只为她的真实特工身份做掩护。

傅荆没打算在刀口舔血上过一辈子。她已经在心里作出了决定,等这单干完后就和组织摊牌,却不料自己在任务中被炸死了……

好吧,这炸死了还能重生,也算了摆脱组织了,只是这个苦逼的日子真的让人一言难尽。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与原主的命运还是挺相似的。两人都是孤儿,只是自己父母还健在,而原主的父母躺进了地下了而已。傅荆想,自己死了应该是没人会为自己难过的,就像原主死了,也没有一个人会真正为她感到难过一样,甚至是毫不在意。

傅荆自我嘲讽地勾了勾唇,大红斑块盖住的青涩的面孔有些冰冷。

傅荆这次往林子更深处走进了一些。这次倒是让她发现了不少好东西:有两颗手指粗的野山参,还有几朵巴掌大的野灵芝,有可以食用的蘑菇,还有一大片的野葡萄。

傅荆看着这片野葡萄,眼睛亮闪闪的,嘴角也忍不住上扬。都是钱呐!傅荆决定了要把这些葡萄都摘回去做成葡萄酒。她果断地伐了一些粗树枝,用藤条把这片地方围了一下,算是做个记号。

傅荆放下篓子摘了一筐满满的野葡萄,沉甸甸的,然后她用树叶挡住了最上面。

接着傅荆又砍了两大捆干柴,用藤条做了个简易的托架,将干柴绑好。背上篓子拖着托架下山。突然,她瞄到了一只兔子在眼前跑过,她看到兔子跑进了一个土穴里,她走过去伸手一掏,一只,两只,三只,四只,一共掏出了十二只灰扑扑的兔子。幸好她今天带了一直布袋子在身上,兔子被她一窝端了,全都装布袋子里了。

好歹也是全家都带走了,兔子们也窜了几下就放弃了。

接着傅荆继续拖着托架下山,路过一个小沟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脚底好似踩到了什么软绵绵的东西,还很有弹性的那种!

紧接着她听到一声闷哼,十分轻微与羸弱。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如树懒般低下头查看。

傅荆这一看就尬了,就见自己的脚下,垫着一个屁股!原来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不小心掉沟里去了,幸好这沟里没水,不然估计得淹死……

傅荆愣神了三秒,老爷爷都晕了自己还尬啥。

傅荆默默的挪开自己的脚脚。一脸疑问:“不是,怎么会有人躺在阴沟的?她还好巧不巧把对方屁股给踩了?”

傅荆本着闲事莫管,良心不知为何物的准备换个地方走。

不过没两秒,傅荆又面无表情地掉头了。

“医者仁心,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呢。必须得救!”

“咯咯哒——”

白胡子老人家身旁的一个扎紧袋口的布袋里,野鸡扑哧着翅膀一阵乱窜。

傅荆挑了挑左眉,接着轻眯双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布袋,布袋瞬间就没动静了。

野鸡:我怀疑有刁民要害朕。

傅荆一个农民端,接着侧头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爷爷,对方大约是五六十岁的年纪,眉宇间有一股智者锐气和威严之气,五官端正的脸上被泥巴污了半个侧脸。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