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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湘云拧眉不爽,杏眼瞪向江横,腮帮子鼓鼓的——别只会窝里横,你给我站起来,干他!给我们星云观找回场子!

江横感受到暴躁的视线在自己身上疯狂跳跃,他回头便见丫头那双杏眼都要喷出火来……

江横无奈摇头,朝她笑了笑,给丫头倒了杯茶:“去火的,熬夜动气容易长痘,长痘就不可爱了。”

丁湘云绷着的小脸被气得牙痒痒,一口老血憋红了脸!

舒沐心看着江横与丁湘云间的逗趣,颇有几分羡慕。

谢辞淡漠的眉眼忽如春风袭卷,展开一丝温柔,他看了眼江横,再看自己空着的杯子。

江横摇头轻叹,拎着小茶壶起身时,还不忘拍了拍祝景明的肩头,“祝小哥,我命苦啊,雀斑仔不在竟让我做起来小二的苦差事。”

给谢辞斟完茶,江横作了个揖,“仙家,请了。”

“师兄客气了。”谢辞接过茶,淡声道。

舒沐心觉得江横真是有趣,抿嘴轻笑,与一旁震惊当场的祝景明解释道,“师兄,这位是星云观符箓宗的江宗主。”

“???”祝景明瞳孔都缩了一下,见面不如闻名!!!

原来欺压同门、虐待谢辞的就是这个病秧子大美人啊?与他想象中的长相,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关!

祝景明如何也想不出面前弱不胜衣的年轻人是用何等手段竟欺压了谢辞这么多年,还没被孤傲冷情的谢辞一剑削首的?他可没忘,百年前凌云峰剑修大比,面对不要命的挑衅者,谢辞都是眼都不眨当场送走,面对暗算毒器什么的,谢辞都懒得留对方全尸。

舒沐心他们去了星云观弟子旁边的一桌,入座后便摘下了幕篱,长发高髻簪花,璎珞飘垂,蛾眉轻扫倾城色。

楼下搜查了许久都没找到无曌印,还在磨磨唧唧的挨个儿盘查。

这搜查的修士与几位独身的女修士起了冲突,连拉了好几个面带怒容的女修出来,斥责她们不配合搜查,恐有私藏的嫌疑。

江横手撑着下巴,打了个哈欠,脸色的笑意渐渐淡了,这闹剧都一晚上了还没玩够吗?

衡珏带着人从一楼查到了二楼,皆无所获。

很快就到了三楼。

一个个查,脱衣服的脱衣服,扒拉乾坤袋的扒拉乾坤袋。

江横很爽快,不墨迹,抛出乾坤袋给那无极观的小弟子查去。

无极观的弟子接过江横的乾坤袋,直接往他们桌子上乱倒一通——

哗啦啦的声响不绝如缕,小小的乾坤袋有着大世界,上百册话本一起被倒了出了,风流的很。

《修仙之龙阳艳.情记》《用爱虐爆美人师弟》《无情道师父为爱沦为仙界**》《剑仙绮闻录》《囚禁美强惨师弟的一千零一夜》……

第35章

话本的封面十分艳丽张扬, 皆是两个姿容俊美的年轻男子,衣衫薄透,以逗弄或扭抱在一起的姿势入画, 内容惹人遐想。

无极观的小弟子没见过大世面,此刻被惊得一愣, 瞳孔震了震, 紧盯着满桌子堆积如山的书册。

这下, 不仅丁湘云看见了, 祝景明、舒沐心看见了……谢辞也抬起了那双沉静如水的灰绿色长眸,若有所思地打量起那些话本。

江横:草……草本植物!

因修为灵力被断云玉吸收殆尽, 江横自己没办法用灵力打开乾坤袋, 是以这大半个月他都没碰过乾坤袋。

emm…就是这么一回事。

他哪里知道霍群和封海为他准备了这么多话本子,妈呀, 真把为师当日天日地的霸王师兄攻了?

江横嘴角僵硬,极力地稳住自己逐渐滚烫的脸色, 手用力地握住玉扇来保持镇静,手背薄薄的肌肤紧绷到发白, 指骨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

面对众人探寻不解的目光, 江横表面依旧是风平浪静, 实则衣袍下的大长腿在尬得发抖。

紧张, 想尿尿!

系统爷爷。

我能不能选择换本小说苟日子啊, 剑仙装逼录我怕是混不下去了……

丁湘云最先反应过来, 往后连退三步,双颊桃红,抬手指向江横, “你,你, 色胆包天了!此事我定要禀告师尊!”

景川抬手捂嘴,瞪大双眼望向师尊,小小的脑袋大大的疑惑——霍群师兄买的禁书怎么都到您这儿了?

江横紧抿着漂亮的嘴角,不敢回应在场任何一个人的眼神。

这一刻,世界都安静下来了。

比起不知所踪的另外半块断云玉,眼下才是折磨,要不找个洞钻进去等死吧。

反正人生也不长。

祝景明发出促狭的笑,意味深长地‘哦~~’了声。

他瞧着江横与谢辞二人,这一瞬间好想有些想明白了,为什么谢辞没有手刃那位欺负虐待自己数百年的师兄了。

确实,智者不入爱河,入了爱河多半沦为毫无底线的舔狗。虽然这种说法与谢辞平日表现出来的冷漠孤傲大相径庭,但事实多半如此,信信无妨。

舒沐心倒是没给江横压力,看了一眼便羞红了脸,转头看向窗外。

后面几位无极观的弟子走上前来,见到满桌子不堪入目的话本,绷不住嗤笑了声。

其中一个个高的,随手抽了一本翻了几页,斜着双三白眼死劲儿盯着江横看,恨不得将他身上盯出几个大窟窿来。

江横不知该做出何种解释,不如继续云淡风轻不在意的姿态。

个高的弟子目光放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裹着貂毛大氅的小子。

瘦高纤细的身板,病态娇弱,五官精致绝美,苍白的面容唯独脸颊上泛着一层掩不住的红晕,是个美人。

个高的又侧身回首,看向自己身后几位掩嘴偷笑的同门,他胆子大,率先发出不厚道的淫.笑,不怀好意道:“看你年纪不小,色胆包天啊?”

江横内心无语到了顶点,绷着脸想骂人:是是是我年纪不小,我掏出来的(J.J)比你的剑都长,凑傻逼!

江横当然没脸说出这句话,轻咳了声,打开玉扇给自己扇风降火,只一句,“关你屁事!”

个高的被他骂的一愣,反应过来脸色骤变,他堂堂无极观的弟子今日竟被一个死断袖给骂了!怒极反笑,个高的目光越发淫.邪,“你,衣服脱了。”

身后无极观的弟子见状都发出笑声,好奇这年轻人看了这么多话本,身子该是如何绝妙,又与他们有何不同之处?

江横桃花眸子少有的没了笑,只余冷意,不予理会。

个高的弟子看见这桌还有一个人,谢辞。衡珏长老都忌惮三分的男人。

是以他换了个说法,朝江横阴阳怪气了句,“你穿这么多,谁知道衣服下面藏了个什么?”

那群无极观的弟子又在无知地哄笑。

江横觉得他话说得刺耳,藏了个什么?我他妈还能藏个男人不成!

“夜里冷,”江横问,“我不想脱行不行?”

“你可知私藏无曌印是大罪!”个高的随手给江横扣了个大帽子,一声惊起楼上楼下所有人的目光!

行,我让你一手。

江横叹了口气,玉扇往桌上一搁,解开大氅的系带,脱下之后动作潇洒地一抛!

力道颇有些大,飞出去了!

草。江横勾着手想抓回,却见黛蓝织锦的大氅已经擦到了谢辞的身上,雪白的貂毛遮住了谢辞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冷清清的眉眼。

江横抿抿唇角:……sorry。

丁湘云气得倒吸了口气凉气:你不会真的狗胆包天想染指我的小师叔吧!!!

谢辞长眸一挑,瞥了眼江横,眸光深邃。他从袖中伸出一截漂亮的手腕,修长的手指抓住毛领,将大氅从身上扯下来,放在了旁边。

这?这…般温柔的吗?他竟没直接甩江横一脸!祝景明难得见谢辞好脾气,竟是处于弱势,一时看乐了。

大氅之下,江横一袭月牙色锦衣,着色调渐变的烟罗紫广袖轻袍,窄腰一束,玉佩环绕,十分雅致,他衣上金丝走线,绣有八卦徽印,乾为天,坤为地,巽风震雷,坎水离火,艮山兑泽,一样不落地绣在衣摆处。

卦象乃是金线为引,与主人灵力修为相通,一般修为越高深,徽印颜色约接近金色,且泛有华美的柔光。

江横失去灵力,这身衣服上的徽印很淡很淡,不细看压根瞧不出用的仙衣坊的金线。

身段是真不错,个高的眼神越发揶揄下流,抬手摸了摸下巴,又拿手在江横肩头一捏。

他满脸坏笑地对江横道,“袍子也脱了。”

谢辞指间的茶杯往桌上一放,总算是正儿八经地抬了眼,侧头看向那位无极观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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