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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怕江横蹬鼻子上脸,系统又补了一句:你这已经属于开卷考试了,不要再逼我了!

江横嘴角一挑,完全不意外的结果,正常人谁他妈愿意穿书当江横,还要顶着被男主虐杀的结局走任务。

他欢快地将双手合十,春风得意般唱了一首: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

【系统:闭嘴】

【系统:有件事我得告诉你,先解决霍群惹出来的麻烦吧】

江横本就聪明,加上追《九州剑仙录》时来回看了好几遍,剧情可谓是记得滚瓜烂熟。

绝对不是因为同名同姓,所以才熟读至倒背如流,以防穿书。

霍群是他的大弟子。

用原著粉丝的评论来描述这个人,简而言之:此子深得江横真传;祸害的霍,害群之马的群。

小炮灰一枚。

江横收了折扇,支手按住额角,极快思索霍群又给他捅了什么大篓子。

三天后。

江横已经接受了原主的所有剧情、人物性格、日常活动,社交范围。

他例行公事地出了主殿,去湫棠阁听了符箓宗三位主事长老的日常工作汇报,没什么要紧的大事,无非就是今年新弟子选拔,三阶弟子考核的事。

诚如修仙界流传已久的口号一样:一观五宗,谁人不服。

说的就是星云观,以及观中各据山头的五大宗门——符箓宗,气宗,药宗,雅弦宗,剑宗。

排名分先后。

不过这五宗也被原著粉戏称:一辅四野梦之队。

除了雅弦宗岁月静好弹弹琴控控场,其他四宗下了山都不是好惹的主。

江横也算是有所体会。

他门下弟子三千,看似学术法,画符咒,招招牛鬼蛇神升级打怪。实则,符箓宗里从一阶弟子到宗主本人,都是用刀的好手。不然,光靠着江横飞扬跋扈,符箓宗怎能实力排在观中榜首?

百千年前,星云观刀宗闹出过骇人听闻的惨事,闲言少叙,故当时星云观掌门长泽圣尊将刀宗改名为符箓宗,取福禄之意,希望能给刀宗弟子续恩延福。

银涯长老看向坐在上座的年轻人,也不知他到底有没有听见自己在说什么,他皱眉沉声道:“宗主,秋会要到了,您也该考虑一下应对的策略,气宗那边已经有动作了。”

这人语气透露出明显的责备,就差明说江横不管事了。

江横闻言挑眉,唇边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嗯?这才暮春,不急。”

银涯长老看不惯江横身上的散漫劲,完全比不上长泽圣尊的其他四个徒弟,能混上宗主全靠拜了个好师尊。

他语气又冷了几分,“并非银涯心急,是因门中弟子怠惰成性,而气宗勤加修炼,隐有超越符箓宗的势头。要知道五宗秋会十年一届,论实力,我符箓宗九届榜首,独占鳌头。”

江横手中折扇刷的一下打开,扇上是细小精致的白色梅花,他道:“行了,我自有安排。诸位若无其他事今日散了吧。”

话音落地,不等其他三位长老开口,他先收扇起身,朝三位微微一笑,挥袖走人。

银涯:……

江横刚离开了枫林棠花映照的湫棠阁,就见一小弟子跑过来报信。

一句话:观主来了,在汀澜园。

符箓宗在晓云峰上,峰上三座大山,中有瀑布悬天,湖泽景观。

江横感叹,地图大。

然则,跑图腿累断。

再没有熟练掌握原主出神入化的御刀飞行技术前,惜命的江横选择了坐大鸟去汀澜园见他的掌门师兄。

汀澜园和湫棠阁一东一西,两座山头。

江横人在高空云雾中,拍打大鸟的脖子,低声:“下去,下去!”

信风隻白羽生光,不情愿地甩着翅膀托着江横,俯身冲下云层。

飞速下落,江横感觉到脸皮都给风刮得变形了,说话也不利索:“慢慢点,慢点!”

信风隻无语:这么大一个修士了,自己不会跳下去吗?

江横:“我吐,吐了。”

众所周知,鸟不能说脏话,仙鸟也不可以。漂亮高傲的信风隻果然减速,调整了飞行姿势。

真人过山车后,江横五脏六腑被甩回到了原位,无fuck说。

妈耶这蠢鸟不炖汤都对不起它的调皮!

汀澜园是建在晓云峰的瀑布边上一座亭台,四周水汽蕴藉成雾,气候湿润,花草繁茂。

江横整理衣襟袖袍,理了理头发,抽出玉扇一把,潇洒赴约。

八角亭修在石台之上,江横不疾不徐地走了上去,看见一名身穿玄色道袍的俊雅青年坐在亭中,石桌上燃着木樨香,架着一尊青瓷茶炉。

青年侧目,眼中一片温和,说话也是令人如沐春风的舒服,“小横,你来了。”

“……”有一说一,江横一直觉得这个称呼很离谱。

步入亭中,江横手中玉扇一指亭外飞瀑,一指桌上茶香,抛出万能开场白:“掌门师兄好雅兴。”

闻修白听后一笑,在看见江横手中雅致精美的玉骨折扇时,愣了一下。

他看向江横,“笛子呢?”

江横视线转回玉扇上,emm。

要怎么跟大师兄解释,他出于好奇心,将笛子的原型放出来耍了一番后,发现收不回去了,最后在系统的帮助下勉强变成了折扇。

他抬眸,笑容不见一丝尴尬,坦然道:“折扇,恰好衬我年少风流。”

“是吗?”闻修白招呼他入座,又忍不住多看了玉扇一眼。

江横的佩刀是长泽圣尊所传的观世艳斩,长刀无封,平时江横都会将刀化形成一支玉笛,经年不改。这倒是头一次见他在这件事上改了喜好。

师兄弟闲聊了几句,桌上茶水也沸了。

闻修白用霜凝水净手斟茶。

江横也不客气,抿了一口,“掌门师兄此次找我不单是为了喝茶吧?”

闻修白很轻的笑了声,然后叹了口气:“你呀,这次是真闯了大祸。”

江横:???

我初来乍到,穿书不过三天,为了苟到最后我甚至都没离开过晓云峰,我能闯下什么大祸!

小小的脑袋充满了疑惑。

江横唇边笑意一敛,皱起秀丽的眉头,沉思。

闻修白却将他脸上的神情理解为了不服气,黯然片刻,道:“小横呀,这件事上你处理的有失公允。你不该如此包庇门下大弟子,毕竟他是真伤了剑宗的人。”

哦,霍群这事啊。江横紧绷的神经瞬间一松,吐出一口浊气,屁大点事!搞得兴师动众,吓死人。

他抄起茶杯就是一大口下肚,压压惊。

江横淡然一笑,温润灵秀,不显一丝慌乱,“这事我知道。”

“但也没见你去剑宗,跟小师弟解释一番?”闻修白道。

江横没去剑宗自然是有自己的考虑。

闻修白却误以为他是如此不当一回事。心想这还真应了自己来之前,气宗师弟和雅弦宗师妹的猜测:杀人不过头点地,小横自打入山就没怕过谁,小师弟不是他的对手。

闻修白淡看壶中所剩不多的茶水,吃瓜聊天也差不多该告一段落了,他起身摘了一枝亭外芍药,放在鼻尖细嗅了番。

他回头同江横道,“罢了,小师弟此刻应也到晓云峰了,有什么事你们两看着解决就行,别把山拆了。”

“?”江横眼皮子跳了跳,小脸一僵,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谢辞这等清心寡欲的完美男主,得恼火到什么程度,连掌门师兄都要偷偷给他通风报信来着?

他正要拦住师兄留下当和事佬,只见闻修白足踏青云,手持芍药,翩然翻身间华光一闪,芍药花瓣纷飞如雨缠绕在他身侧,此子风流倜傥地消失在了云雾中。

在江横穿书的那天,他的得意门生霍群带着一众小弟跟剑宗在后山打群架。

论实力,符箓宗观中第一,自是没把名次倒数的剑宗放眼里。

霍群一行也不过十个人,挑了剑宗一百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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