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计划14（1 / 2）
狐小小缩了缩脖子说道：“但是中间出了些小问题，因为它的目标是创造圣子，可是我也不知道怎么让一团程序学会创造活物，我自己都不会来着。
所以就让它自己去学，本来的设想是将改版后的黑雾投放在京城，更方便学习，而且我也想着改版后，它们就会为了目标行动，应该也就不会去祸害人间，最多吓吓人。”
说着狐小小又弯起眉眼，献宝似的从尾巴里拿出一个正在睡觉的巴掌大的狐小小，戳了戳她把她弄醒。
“啊~好想睡觉，昨晚很累诶，你说到哪了。”狐小小的声音迷糊着响起，从那个小狐小小口中发出，疯石不禁挑了挑眉，看了眼旁边眼神里有些骄傲的大狐小小。
“说到改版黑雾了。”大狐小小提醒了下小的，小的挣扎着站起，给自己拍了拍脸，看着疯石飘起来朝他慢慢飞去，接着道。
“最开始为了实验我给自己用了一下，然后就练出了‘我’，取名叫小狐，我最开始就是一团黑雾，而且因为没有附身，沾染不上欲望，所以会本能的按照目标，也就是创造圣子行事，在设定里，圣子是个人类，有人类的外表，人类会的他都会，就导致我会开始模仿所有‘我’认为是人类的事情，来构成创造圣子的条件……”小狐说着说着倒头又睡去，狐小小接住她递给疯石，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而她因为被我要求不能出去，毕竟我是创造者，和黑雾有一定的联系，就只能不断跟着我，一开始还只是我的长相，到后面就变成了术法，甚至连我在想什么她也会一起想。
但又不知道是因为我实力不够，还是黑雾本身的术法不够完善，她知道的越多就会变的越小，而且途中很多次会控制不住术法的释放炸掉，我只能不停的往她身上用术法稳定在这个形态，哦对了，石巫大人，你有没有什么法子让她一直清醒永存啊，前面有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是晕着的，最好能变下性别，这样我就能自己和自己谈恋爱啦哈哈。”
疯石拎着小狐观察着，她体内有不少不断运转的黑雾术法，并且运转速度比正常黑雾快了数百倍，同时还有不少灵气的杂合，恐怕是她根据学习的术法储存而来，但她也没有一个完整思考的部位，倒是有两条微弱的连接气息，一条在狐小小身上，另一条却是在旁边的女孩上。
还在思考为什么会有女孩的连接，狐小小的话让疯石让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怎么回复，你都快搞出人工智能了，还只是想着谈恋爱，盯着狐小小半天后试探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黑雾这种便利的，可以自我学习的方式，能用在别的上，比如自动研究丹药阵法，统一画符，ai的学习速度你也看到了，学会你都不用多久吧，这要是好多个你，那不得……”
“对哦，要是好多个我，我就能实现书里写的各种操作了，它们都说要好几个系统一起运行，但我就一个人，石巫大人你真是天才。”
狐小小亮着眼睛，拍起手惊喜着，突然四周的色彩猛的消失，只剩下灰色，疑惑着发现了脚下倒影中流动的红色身影，僵在原地，咽了咽口水，看向表情微妙的疯石颤声道。
“石巫大……人，怎么了吗…”
“嗯，我在思考要不要在你成为智械首领前把你宰了。”疯石饶有兴致地说道，虽然想了想后感觉就算智械出现在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纯粹”法则应该会认定它是族群，会想办法将它恐怖的无限学习直接砍掉，就像当初禁止人族巫道共存一样，毕竟本质上来说它们在这个世界也只是另一种灵气修士罢了，但这种不确定性还是想解决掉啊。
“啊？”狐小小虽然听不懂前两个字什么意思，但首领还是懂的，连忙喊道，“石巫大人，不会的不会的，我只是为了造对象啊！绝没有别的想法！而且它们也都没了呀！”
“在这点上，你确实是个情修。”疯石乐着松开周围的气息，想那么多做什么，大不了重新布局，自己有的是时间等，看着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狐小小，为了缓缓她的心情随口问道“哦对了，那书你是哪来的，虽然当初我写了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书，后面流落各地，但这么久过去，应该也很难保存下来吧，而且好像还是全本。”
但狐小小却是愣住了，在脑海中奋力思索着，眉头逐渐皱在一起，半响之后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不知道，我能想到我拿到书时的表情，挺惊喜的，但就是想不到我怎么拿到的。”
疯石略微思考过后也不在意，天知道这么多年下来它在多少人手里流传过，指不准就有一个闲的没事设了什么术法，让拿到的人遗忘一段记忆，当年被他拿着假道术骗过的道修们对此深有体会。
“问题不大，永存什么的你还是自己研究吧，继续说说你的计划。”
狐小小也便不再纠结，反正只要不找自己麻烦就好继续说起了她的散养：“在我的小狐做出来后，我意识到还要改进，于是做了个，更大术法涵盖更强黑雾程序，还顺便把怎么做黑雾的术法放在了里面，不过其实也就是不断往上叠，叠到我感觉再叠要炸了，那个时候我想的是，解决不了永恒存在，给它足够的起始术法，再教它自己创造，应该就行了吧。
然后趁着一天夜晚，将它放了出来，本来还好好的，京城内虽然黑雾妖魔的出现频率高了，不过也并没有像我的小狐一样的诞生，也有可能是它分的太散了吧，京城的每个人的身边都有一个，说到这个，我最开始还担心它们这样不是一下子都被道修发现了，但发现它们不知道怎么的学会了模拟气息，那个妃子身上的气运都可以用这种方式模拟的哦，连我不用和它们的感应都发现不了。
之后的一天，它们突然都消失不见，留给我的感应里它们是在融合集中在一处地方，冥冥之中我感觉它们应该是要开始制作圣子了，于是我就开始找合适的妃子人选，刚刚好，有个没背景的商户女儿，家里长辈都被害死，最近也要入宫，开始安排她进宫，让她与皇帝假睡一晚。
然后就开始等圣子的出现，大概过了没多久吧，我在一个晚上发现自己失去了和它们的联系，但又马上恢复了，而且能明显感觉到对面有自己的情绪，是‘好吃’，我就想到肯定是黑雾找到个宝地，然后成功实现了目标，乐呵呵地准备召回，但它一直只是表示好吃，不愿过来，我虽然能用小狐让它直接到我身边……”
“你的黑雾术法还有这种功能？”疯石摇了摇小狐疑惑着打断道，小狐被晃醒后抱住疯石的手，但也不说话，熟悉的感觉让疯石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尝试着拿出一颗小石子，小狐笑着脸就往嘴里放，狐小小连忙伸手想阻止，却发现小个的自己吃的津津有味，还精神了许多。
“当然可以啊，我最擅长的就是建构灵气联系，别说同一术法了，只要相似度足够，气运我也能扯层表皮。哼哼，我可是不修情，也能即将达到虚神三劫的情修，什么情感联系，我自己和自己联系不也一样可以。”狐小小骄傲着仰起头，疯石看着她这样子，还是忍住了告诉她情修的虚神劫，是不能靠旁门左道走通的路子。
“然后呢。”
“然后我问了问它什么时候来京城，并开始着手准备计划，石巫大人你也是它告诉我的，说有个特别特别厉害的人，灵气是灰色的，说你一定不是凡人，还想模仿你，我阻止了它的作死想法，并要它都按照你说的做。”
狐小小说着瞥了眼旁边还睡着的猫耳女孩，又感觉有些欲哭无泪，这谁知道化形也要按照疯石说的做，在心里小小的想着石巫大人果然名不虚传，不愧是逼的妖族在他面前都要化形半人，还要好看的抽象存在。
“再之后就是昨晚，我敢知道圣子要彻底化形了，就先将各家道观内的重要人物引走，其实就是比较聪明的那些，我这些年观察过了，现在的道修满脑子都是求道，对别的事情都不会多想，用黑雾将他们吞住藏在城外的一处，毕竟都挺弱的，除了那个水观宗的圣女，但好像已经被石巫大人你搞定了。”狐小小敬重的朝疯石比了个大拇指。
“再让京城引发骚乱，让不聪明的道修都过来，黑雾就能学习他们的术法，还能顺便让化形中的圣子吸取黑雾，以后再用道修的术法陷害皇家，最后再让圣子上位，后面的计划就是这些了，虽然出了一点小小的意外，比如各道观直接摇人，弄得我只能先想办法将圣子带走，生怕有合道境的来，但没想到，带来了石巫大人……”
狐小小说完后眨着眼，等待自己的命运结局。
疯石沉默下来，有些叹气地望着天，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妖族那边都是你这样的吗，就是和你一样，这种天马行空……”
“石巫大人，天马不能行空了，天空妖族联盟不准地面妖族上天，还专门设了结界，高过一定范围就会被术法围攻呢。”狐小小纠正着说道。
“……那就是和你一样，这么，呃，自由吗。”
“没呢，人界这边真的是天堂啊，道修不干涉凡人，互相之间也没有争吵，妖界那边为了个术法灭千妖，灭族都是常有的事，前一千年狐族被三族围攻，现在都只能躲在青丘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