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算无遗策(1 / 1)

刘望苍脚踏七星,手起剑势。看着面前的僵傀,甩出了四根桃木钉,桃木钉还未至僵傀身前便已经漆黑如墨。轰然炸裂。刘望苍飞身而上,双脚跪坐在僵傀双肩上。只见僵傀用手中的降魔杵向肩上的刘望苍打去。刘望苍当即一个鹞子翻身就离开了僵傀的身体。降魔杵半入后脊梁。僵傀一声怒吼竟然又生拔了出来。

刘望苍面色凝重:“痛觉也没有,这是献祭了多少人!小王八羔子,泼狗血。”当归听到当即泼出了一盆狗血。僵傀飞起要躲。却正被当归的柳树枝打中。随后身上白烟四起,僵傀仰天怒吼,双臂前伸,又向当归打去。当归回身弯腰躲过一击,然后从头上递出了柳树枝。僵傀飞起而退。又进入了地下。当归这才顾上看了眼孩子。还好,小家伙睡得安稳。

异变突生,降魔杵从正室飞出,直奔当归面门而来。手中的柳枝怎么挡得住精铁铸造的降魔杵。刘望苍急中生智,踢了当归屁股一脚。当归怕伤到孩子,硬是用脸来了个鲤鱼打挺。随即说道:“老刘,我娶不上媳妇你得负责。”然后翻身便起,向后弹跳飞出。

刘望苍不知从哪里取出了几根墨线,僵傀竟然直接咬断,刘望苍一脸厉色看着僵傀:“你还成精了”。随后脱下了道袍,开始念道:“阴宅厉鬼镇八方,幽冥河水断情凉。厉鬼冤魂皆因果,今日一手反天罡。”困字决,木如意。只见地面飞出了四个木人,抓住了僵傀。僵傀苦苦挣扎,木人也发出了刺耳的的声音。“当归,动”。

当归随即向妇人走去,递出了手上的孩子,就在少妇要接住孩子之时。当归飞速的将鸡冠塞进了少妇的衣领,然后一脚将妇人踹向了刚才泼黑狗血的地方。随后大喊:“老刘,成了,撤退。”

没想到那妇人竟然一个云燕滑翔,避开了黑狗血。正在这刹那刘望苍忽然用剑尖将符箓贴在了农妇身上。然后松开了召唤木人的手决。忽地跳出了战圈;只见那僵傀向妇人飞将过去,农妇一个前翻滚险而又险的避开了僵傀,大喊道长:“救命啊!”

当归看着慌乱躲避的妇人喊道:“那个禁卫的老毒婆子,一辈子没成过亲吧,穿帮了还演,不如去唱戏,还能卖个茶水钱。”妇人见事情败露也就卸去了伪装,正是那日被刘望苍所伤的毒婆婆。僵傀一直进攻,毒婆婆压根顾不得其他。专心应付僵傀。

刘望苍却朝着宅中的鸡架忽地又是一剑,半晌里面射出一根针,直奔当归手中的孩子,当归眼见躲闪不开,便要用身体格挡。只听金铁碰撞的金鸣之音,刘望苍手中剑轻抖,银针落地,离当归只剩半寸。

刘望苍一根桃花钉又激射而去,随后飞身而至,一手将一个侏儒擒获,扔在地上,随手一个开字形桃木卡住脖子,将侏儒镶在了地上。侏儒眼中一脸震惊,你们怎么可能发现我,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刘望苍缓缓说道:“想来你们这种不可能成亲的暗卫,怎么可能知道黎民百姓的心理,且不说这里有异常,是个母亲都不会放开孩子,任其乱跑。就说这村子血气含煞,小孩怎么可能进村玩耍。

侏儒不甘心的说:“就凭这一点?”当然不是,可曾听闻,女子本柔,为母则刚,你们这群南梁的走狗想来不懂。一个女人孩子丢了,就算光脚上刀山,也会丝毫不惧,怎么可能在村子外面寄希望于外人,况且我们二人,一个瘦骨嶙峋,一个老弱不已,不是修习武道的人,怎么可能找我们这种人帮忙。救到孩子,夫人不但没有欣喜,反而是站到了封堵老夫生门的兑字位。一切综合起来,只有一个可能,孩子只是诱饵,你们想找的是我们。

侏儒似乎还不死心,那你又怎么知道有我的存在,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刘望苍淡然说道:“老夫,西楚大司命,刘望苍”。够了吗。说完一剑割开了侏儒的手腕,侏儒在满脸震惊中死去了,似乎这一个名字,比起死亡更让自己手足无措。”

老刘,这小子是你算出来的?刘望苍说道:“那倒不是,老夫也没想到还有一人,不过入局之后,凡事你都后知后觉,好像被蒙蔽了双眼的瞎子,被牵着鼻子走;我就觉得不对,桃魂谷少主若是连这种局都看不穿,李黄芪这个谷主的眼光未免太差了。再之后就是刚才,兑字和乾字都是生门,那妇人只要在乾字留点鲜血,就可以利用僵傀封住我们所有的生门,但她却泰然自若、神色如常,不难想象她一定留有后手,看到这人也就清楚了,他在蒙蔽你的天枢。让你短暂失去了判断能力。然后又对当归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走。”

当归抱着孩子飞身便退,当归问道:“老刘那个老婆子,能打得过僵傀吗。要不回去补一刀。”刘望苍敲了下当归的头,说道:“小王八羔子,老夫算无遗策,那女人断然活不下来,鸡冠是为了激怒僵傀,侏儒的血是为了让僵傀恢复元气,困子决会逐渐封闭那老婆子和僵傀的六识,符箓是为了让僵傀能在血气中找到她,六识被封,除非李黄芪那种武道修为,那老婆子,一百合出本命蛊,一百五十合身死。”

我的天,老刘,还是你阴险。全算进去了。刘望苍脸一沉,又在当归头上敲了个爆栗;“老夫这叫足智多谋,莽夫,和你那半吊子师傅一个样子”。当归揉了揉头,刘望苍又说道:“进豫州,还得扯一下李黄芪的虎皮大旗,解决掉那只僵傀,不然到不化骨,就得等你那个莽夫师傅了。”

四日后,李府,七进七出的大院,四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抓,十八般兵器一应俱全,连府中的下人都体魄强健,步步生风,李当归感叹道:“我就说李家阔气,师傅还犟嘴,这一块地砖都值一斤桃花酿,李家这小子,大家公子啊。”

刘望苍鄙夷的看了当归一眼,随后说道:“老夫就不和你进去了,你去搬兵,不然见到李万空那老小子还得打架,懒得动手”。说罢就自顾自走了,当归撇了撇嘴,想来这算命测字的老骗子饿不着,也就自顾自进了李府。

后宅,只见一男子正在练戟,手持长戟,步步杀意外溢,刚毅勇猛,水中蛟借势吞龙,流星戟破敌碎甲,身穿银色披风,头带紫金冠,身材伟岸、面如冠玉,目似朗星,唇红齿白,真是应了前人“陌上颜如玉,公子世无双”。只见一青袍小生上前拱手,随后说道:“公子这位小先生找您。”当归看着身上的一身行头,这下人把自己当算命的了。那男子回头看到来人,风一样的冲到近前,抱着当归转了两圈,说道:“当归哥,青州的王八蛋家说你快死了,尽是屁话,回头我就活剐了王不言那王八蛋,你这不是好好的。”

好歹是豫州宗子,注意形象,把我放下,不然别人会以为我有龙阳之好,你家大业大,我可还没娶媳妇那。”听到当归这么说,男子爽朗的哈哈一笑,这才放下当归,当归这才拍了拍男子的肩膀,说道:“好久不见啊,李仙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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