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母老虎（1 / 2）

快天黑的时候，苏磊终于牵着小萝莉的手，一起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小和尚下山去化斋

老和尚有交待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

遇见了千万要躲开……”

“小石头，你是说祖母是老虎吗？”

“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面对小萝莉的栽赃，苏磊赶紧否定三连！

“可是她好凶的，经常不给我们吃饱饭。”

听到小可怜的控诉，苏磊赶紧安慰道：

“……你不是元宝，不能保证谁都喜欢！

我们分家后就好了，我……阿爹会让我们吃饱饭的！我们一家，都是他甜蜜的负担！”

“嗯呐！小石头，如果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那山上的女人又是什么呀？”

苏磊：……哼哼！这根本就是送分题，肯定是幼生期的母老虎！

“……仙子、精灵、小可爱！”

“(*∩_∩*)……”

……

苏家老宅，建在观音山脚下。

按照老辈人的说法，背后有山，乃是风水上的上上之选；所靠之山，就是“靠山”。

苏家背靠观音山，后台可是菩萨。可即便是这样的大靠山，也保证不了一家人衣食无忧。

私下里，姆妈苏张氏告诉苏磊一个残忍的真相：

破落户说风水，本身就是一个笑话。

当初老辈人之所以选择住在山脚，就是贪图这里的地皮便宜。

这处宅子的前主人，由于屋子被山洪肆虐过，怕随时有倒塌的风险，才折价卖给了苏家。

说来也奇怪，自从苏家搬过来后，这里几十年风调雨顺，倒是再也没发过山洪。

……

苏家老一辈，一共兄弟俩。

老大苏伯绍，苏磊得叫一声大爹爹。

他们这一带，叫爹娘为阿爹、阿娘或姆妈；叫爷爷辈的才是爹爹。

这倒跟苏磊脑中残存的认知，有一点点的背离。

老二苏仲绍，也就是苏磊的爹爹。

兄弟俩本来祖籍金陵，也算耕读传家。

四十年前，大汉盐引改革，导致姑苏一带盐枭利益受损。他们组织灶户造反，又勾结了茜香国的倭寇，兵灾一直持续了十数年。

苏家也受了影响，只得举家迁徙。逃难到扬州后，全家只剩下他们两根香火。

等他们安定下来后，用手中不多的积蓄，买下了这处宅子及周边的荒地，就开始了艰辛的拓荒路。

当初，二人也有分工：

老大继续读书，不坠家族耕读的名声。老二天分上有所欠缺，就耕田养家，兼资助大哥举业。

苏伯绍也算争气，年仅弱冠，就中了秀才，还是第一等的廪生。

没想到，苦日子都熬过去了，眼看着好日子就快来了，这个家却散了。

原因很简单，苏秀才前后两次参加乡试，就榨干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再加上，他身为秀才，应酬的花销也不断增大。

这时候，兄弟二人都成了家，各自家庭都有了小心思。

事情发展到最后，苏秀才的娘子被妯娌苏高氏推搡了一下，导致难产，只留下一个女儿，就香消玉殒了。

兄弟二人因此反目，也分了家。

因苏秀才不事生产，还得一个人养女儿，很快就熄了举业的心思。

他将自己的屋子典给二弟后，就带着独女进城，给一户姓李的人家做了西席。

之后，他也曾续弦，却总是克妻，也再无所出，只能一直待在李家。

李财主年幼时，就没什么读书的天分，这一点很好的遗传给了自己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