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激战20(2 / 2)

“开火。”

四支步兵队和四支骑兵队同时开火,枪口冒起的火光如烧在眼前的烟火,马匹的嘶鸣声,士兵的喊叫声统统被四溅在空中的鲜血覆盖。

第一队射击完后,身后早已装填好弹药的第二队马上填补位置,对着石林虎的骑兵们继续开火。子弹带着士兵或者马匹的性命潜入幽冥,石林虎的坐骑被枪声惊吓,不受控制的朝着身后逃窜。

石云水的两支骑兵队在冲入桥梁前就损失了一大半,他们成功吸引了河流对岸火枪兵的火力,掩护身后的六支步兵队登上了桥梁。

留在河流旁的两支骑兵炮队在经历完初期敌人炮火攻击的慌乱后站稳了脚跟,他们配合沼泽对岸的步兵炮,将怒火发泄到敌人的炮兵阵地上。

整整五轮的炮弹齐射,火焰将敌人整个炮兵阵地燃烧殆尽,等敌人炮兵阵地被打击后,两支骑兵炮队又将炮口瞄准双流镇桥梁两侧的步兵队身上。

炮弹落在桥梁两侧,掀起的气浪吹得士兵端不稳手中的钢枪。石云水知道自己必须快速拿下双流镇,他身后用来阻击静海镇援军的步兵队们已经交上火了,枪声和士兵的惨叫声如幽灵一般追着自己的后背。

石云水拔出长刀站在桥梁一旁,对着自己的率领的六支步枪队高喊道:“兄弟们,听听你们背后的声音,那么我们其他兄弟们用自己的鲜血来掩护我们,让我们一鼓作气拿下这座城镇,让我们一鼓作气消灭所有试图压迫我们的敌人。冲啊。”

身披黄杉的骑兵队们纷纷抽出怀中的长刀,冒着敌人的子弹,驱使着马匹冲上桥梁。石云水一马当先,只一个冲击的距离便到达敌人步兵面前,敌人步兵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一刀斩下了头颅,血喷了自己一身。

“冲啊!”

他身后的步兵队纷纷上好刺刀,随着石云水的脚步,迅速冲向敌军阵地。枪炮声已经不再是这片土地上的呐喊,刺刀与刺刀碰撞的肉搏战成了生命的主角戏。

“将军,你看。”一名骑兵拉住石林虎坐骑奔逃的缰绳,指着双流镇方向对他说道。

红色的北伐军士兵们好像潮水迅速淹没双流镇驻守的蓝色阵营,枪炮声和喊叫声仿佛在这一刻全都停止了喧嚣,沼泽地里弥漫的只有恶心的血腥味。

炮弹划过长空的声音突然响在耳边,刚刚拉住自己缰绳的士兵转瞬之间就被炮火轰的粉碎,粉色的脏器和红色的血液如大雨般降临到自己身上,马匹漆黑的眼眶中只有恐惧。

“前进,前进”北伐军步兵队铿锵有力的步伐声如战鼓般敲在身边,子弹从枪管发射,带着沼泽地的血腥味追在自己身后,自己坐下的马匹已经彻底失去了控制,头也不回的朝着津海逃去。

……

站在津海城头的恭亲王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默默看着逃窜的士兵们,没有言语,脸色阴沉的可怕。

刚才石云水用周继庚拖住石林虎的援军,自己则率领其余北伐军快速的占领整个双流镇。炮火轰鸣在津海城外的硝烟还未散去,北伐军就将兵锋前移到不足津海五里外的静海镇旁。

薛照站在恭亲王身旁不敢出声言语,他看着恭亲王的脸色,出乎意料的发现,刚刚的阴沉一闪而过,现在他眼中只留下了赞赏。

“真是难得的将才。”恭亲王站在城墙上指着在旷野上集结部队的石云水说道,“他今年多大了?”

“元成五年,唐仁坤刚在金潭起兵时他13岁,现在24了。”恭亲王身旁的郑大人开口道。

“24。”恭亲王用手指敲打着城墙上的石头,“大好年华啊!”

薛照看着旷野上那个小黑点,心中回荡着恭亲王刚才的称赞。他没有望远镜,看不清他的面貌,不知道如此运筹帷幄的一个人长着一张什么样的脸,经历过什么样的人生。

城外的北伐军获胜后并没有驻扎双流镇,反而石云水汇集军队,一路朝着津海前来。在众人的目光之下,石云水让兵马停靠在静海镇外几里的地方,津海城高耸的城楼已在他视线之内。

“打完了胜仗,这是来耀武扬武?”恭亲王笑着说出心里的疑惑。

石云水在众人的视线中站定,他身后的副官从怀中掏出一卷黄色的纸张。石云水在马上摊开,看着津海高耸的城墙,照着纸上的内容念了起来。

他念一句,他身后几千名北伐军便跟着念一句,不同方言,不样嗓音,却汇成共同一句,直传入津海城头。

“敬告津海父老,今天下大乱,民不聊生,朝廷不以恤民为上,而纵贪吏横行。今吾举兵,非以收之也,乃救天下苍生。世或多苦,光不能照所止,所能为者,是子光竟走。寻常壑顾望之,亦不复险也。必死则生非虚。人皆父母所生,禀天地而存,岂可媚颜尊上而欺下。盖以我曹数年恐怯,故尔视如草芥。吾之来,乃启君耳,使汝均处此地,不惮今日,不惧过往,不忧未来。”

声声如雷,字字如针,响彻在津海城头。话刚完毕,石云水便率军重新返回双流镇,沼泽对岸剩余的北伐军正陆续过河。

“使汝均处此地,不惮今日,不惧过往,不忧未来。”恭亲王嘴中重复着石云水的话,“可惜,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城下的士兵上前禀告,塞北诸王已率领各部落骑兵到达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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