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回信都城王霸会军师35(1 / 2)

有《蝶恋花》一首,词曰:

心中茫茫不识径,信都探寻,城内觅踪迹。相逢伯钦真良朋,际会军师道路明。

胸中神算妙通灵,六爻清明,八卦更精通。指点龙虎风云会,安得江山太平秋。

当时张洪见王霸问他,回答道:“老爷,那任先生那里有一个规矩,说这占卜之事本是个泄露机密的行当,你若要问卦推问,那价钱是要分三六九等,各不相同的。好比说你若问丢失了财物要去哪里找寻,要付十文铜钱。但你若是问如何消灾避祸,那就要付十两纹银的了。像老爷这般要寻找真龙天子的,想必就是十两黄金也是不够的了。”

王霸听了,把头点了一点道:“说得不错,确是有道理的。这人有几等人,物有几等物,这卜卦自然也是要分个上中下的。如今好了,幸好我祖上传下这偌大的家私,有的是金银,这件事情原是容易的,待我多带上些金银,你与我带了,跟我一起去走上一遭。”

张洪道:“正是。”

当时主仆二人带了黄金一百两,装了个包裹带了,于是主仆二人策马取路奔信都城里来了。

在路不表,当时到了信都城下,进得城内,只见里面:

锦城铁瓮万年坚,临水依山色色鲜。

百货通湖船入市,千家沽酒店垂帘。

楼台处处人烟广,巷陌朝朝客贾喧。

不亚长安风景好,鸡鸣犬吠亦般般。

二人寻了一家客栈,安放了马匹。上路来拽开脚步,寻人问路,直到得信都城西门大街上。

只见一簇众人,挤挤杂杂,闹闹哄哄,内有高谈阔论地道:“属龙的本命,属虎的相冲。寅辰巳亥,虽称合局,但只怕的是日犯岁君。”

王霸二人闻言,情知是那卖卜之处,走上前,分开众人,望里观看。只见:

四壁珠玑,满堂绮绣。宝鸭香无断,磁瓶水恁清。两边罗列才子画,座上高悬鬼谷形。端溪砚,金烟墨,相衬着霜毫大笔;先天卦,周易数,谨对了台政新经。六爻熟谙,八卦精通。能知天地理,善晓鬼神情。一盘子午安排定,满腹星辰布列清。真个那未来事,过去事,观如月镜;几家兴,几家败,鉴若神明。知凶定吉,断死言生。开谈风雨迅,下笔鬼神惊。招牌有字书名姓,神课先生任伯钦。

此人是谁?原来是天界白虎星君下凡,任光任伯钦是也。

那先生果然相貌稀奇,仪容秀丽;名扬大国,术冠天下。

王霸和张洪二人入门来,与先生相见。礼毕,请王霸上坐,童子献茶。

任先生问曰:“公此来,所问何事?”

王霸道:“久闻先生大名,如雷贯耳,在下心中本也是有事想问先生,只是不知先生胸中才学到底如何?可否容我一试?”

任伯钦笑道:“但试不妨。只是这是生意,需要付钱的。”

那王霸问道:“若要试你,那就问你我姓什么名什么?你可能说得出来?”

任伯钦道:“请付铜钱一文。”

王霸见了,就取出一文铜钱递于先生。

那任先生闻言,即袖传一课,说道:“足下姓张,名曰张洪。”

王霸一听此言,连忙喝道:“不准!不准!你这个人装腔弄势,徒有虚名!害得我白跑一趟!真正我是呆了,相信这打卦算命的勾当!在下告辞,休得相送!”

任伯钦呵呵笑道:“我又不曾算错你的名讳,为何说我徒有虚名?”

王霸道:“还敢说没有算错么!难道我王霸连三岁孩童都不如他?连自己名字都不晓得的么?”

任伯钦道:“足下莫急,待我说来。”

王霸道:“你还有话说?真个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还要胡说什么的!你且说来,待我听听是什么歪理?”

任伯钦道:“方才之事实乃任某与足下相戏。足下姓王名霸表字元伯,张洪二字却是旁边这位朋友的名讳。王先生却休得疑惑。”

王霸一闻此言,回嗔作喜道:“原来如此,你原来是跟我在戏耍,有趣有趣。那我再问你天上何时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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