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导游小女孩(1 / 2)

走出人群后的吕煙在大街上四下张望,很快便发现了自己想要搜寻的目标。

为了避免因为不了解内城的规矩而惹麻烦,他决定找个人来问个清楚,而他所找的目标,就是一个瘫坐在无人的小巷里的醉汉。

那是一名穿着皮夹克背心的中年男人,从他胳膊上隆起的肌肉和身上结疤的伤痕不难看出他是一名拾荒者,吕煙走上前去,还没靠近就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他来到醉汉面前,确定他还留有一丝理智。

醉汉还有反应,看到吕煙走来还似有所觉的抬起头,正想问后者过来干什么。吕煙将覆盖机甲的手指前段扎入醉汉的脖子。

醉汉立马想要挣扎,但他下一秒便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地,眼神变得涣散,吕煙在刚刚的瞬间对醉汉注射了可以致幻的吐真剂。

过了一分钟吕煙弯下腰扒开醉汉眼皮,确认他的情况,半醉半醒的人最容易被催眠,觉得差不多后吕煙在醉汉眼前打了个响指,然后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刘浩辰。”

醉汉流着口水,迷迷瞪瞪的回答。

“好的,刘浩辰,我问你,外城人如何能进入内城?”

“账户……只要你的账户上的金额达到一万你就可以来内城消费。”

原来如此,吕煙点点头:“那么在内城如何消费,是付现金?还是刷卡?”

“刷……刷你的储钱卡。”

储钱卡?听到新的名词吕煙感到新奇,他对醉汉伸出手:“把你的储钱卡给我看看。”

“不……不行!只有这个觉得不行!”

出乎意料的抗拒,醉汉紧紧抓住自己的上衣口袋,似乎正在进行激烈的挣扎,吕煙也没想到醉汉会有这么大反应,为了避免他因为强烈的精神波动而从催眠状态里苏醒过来,吕煙连忙改口:“听着刘浩辰,我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最亲近的家人,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储钱卡而已,看完后立马还给你。”

一阵距离的颤抖后,刘浩辰最终还是从上身内测衣兜里颤巍巍的取出一张卡片,递到吕煙手里。

吕煙接过卡,发现这张卡与之前的身份卡截然不同,半透明的卡片上还特意留出一小块显示屏,来显示出卡内的余额,吕煙扫描卡片后还给醉汉。

吕煙自身无法创造东西,他的眼睛只能对电子设备进行扫描,或者黑入系统里,然后将数据上传给在城外待命的伴生机械兽墨影,由它来在体内制造,这就是吕煙为什么从没来过圆环七号却能拿出身份卡的原因。

真麻烦,还得回去那一下储钱卡,吕煙心里想。

接着他又询问了一些相关问题,算算时间差不多吐真剂的药效快要过去,吕煙在准备离开前忽然转身,又询问了最后一个问题:

“刘浩辰,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你的朋友呢?”

“他们都死了……被机械兽杀死了,只有我一人跑了回来……”

醉汉说着,两行浑浊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流出,在吐真剂的影响下不可能说出谎言,看得出他们团队之前的感情应该很好。

说完这句话,男人躺在地上沉沉睡去,吕煙默默地点点头,他的身影如泡沫般消散,如同一阵风飘过,他消失在阴暗的小巷里,只留下醉汉一人躺在小巷里。

身穿红色旗袍的女孩静静的站在街道上,依靠着栏杆,将温热的额头抵在冰凉的铁片上,女孩不由感到一阵舒适。

她的主人,负责内城导游事业的老板娘刚刚说的话阮希还记忆犹新。

“你已经连续三天没有接到过客人了,今天是你最后的期限,如果今天你还是一无所获,那么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清楚。”

会有什么下场呢?阮希心里十分明白,这无异于杀人的警告,曾有一个小姐妹就是因为没有完成工作,在晚上收工的时候被一个男人带走,第二天早上阮希在城外运尸车上看到她冰冷的尸体,一丝不挂的身体上布满伤痕,甚至还有撕咬后的伤口,显然在死前经历过非人般的对待。

老板娘和幕后的人根本不在意这些年轻女孩的死活,她们都是欠钱后没有能力来偿还的债务人,于是将身体卖给内城人来做抵押。

也有同行的姐妹来劝过阮希,不过是放下身段,用身体去招揽客户,成为一个高级娼妇什么的,阮希业不是没有想过,只是她真的做不到这一点,虽然说这并没有什么可丢人的,大把年轻漂亮的女孩沦为娼妓,但阮希觉得人活着就应该由于自己的底线,哪怕是死了也要坚守自己的原则,不然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难办了……真的搞砸了。”

阮希抬头看着星空,喃喃的说道。

现在随着城外资源的匮乏,从外城来内城玩的人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导游这个行业终究会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等待她们的命运,也不过就是被卖到妓院而已。

有时真是羡慕爸爸妈妈,或许早早的离开了这个残酷的世界,也不一定是一件不幸的事情,死亡也便意味着解脱,不需要再受苦。

忽然脖子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令阮希回过神来,她下意识的摸摸脖子,果不其然,挂在脖子上的一条项链不见踪影。

一个身材瘦小的男人抓着她的项链在前面飞奔,还冲她露出得意的坏笑。

“快把项链还给我!救命啊!有人抢劫了!”

迟了半秒阮希在反应过来,她一边发出求救的尖叫一边朝男人追去,奈何她还穿着高跟鞋,根本跑不快。

至于听到她喊声的人,仅仅是抱着幸灾乐祸看热闹般的态度观望,那些站在内城门口的守城士兵,也不过是撇来冷冷的视线,接着便把目光移开。

没有人会出手相助,阮希跑出去几十米后脚脖子一歪,重重的摔倒在坚硬的马路上,她眼睁睁看着男人越跑越远,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

那并非普通的项链,那不但是家族代代传下来的纪念物,也承载着对家人的回忆。

“把项链还给我啊!”

阮希趴在地上痛哭,最后她将身躯蜷缩起来,无声的啜泣。

不知过了多久,阮希才失魂落魄的从地上爬起来,她揉揉红肿的双眼,蹲在路灯下抱住磕伤的膝盖,像是一个无助的小女孩。

忽然,一道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

“这个项链是你的吗?”

阮希抬起头,对上一只有些眼熟的平滑无脸面具,男人站在自己面前,手里拿着刚刚被人抢走的项链。

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