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复仇开始27(2 / 2)

这般想着,皇后满心得意。

而在场众人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霎时,太子一脉的大臣们皆是心里一松。

宁毓面上不见神色,可那双放在膝上的手却是紧紧攥着。

他本以为宁可瑶无才无德,即便没死,也不可能抢了岚儿的风头,可谁想到...

她竟敢当众刺向岚儿?!

偏岚儿还不争气,竟是这般颜面尽失的反应!

许久,宁毓才缓缓松开双手,若无其事的看向了对面的宁可瑶和宁依岚。

绝不能让宁可瑶前去和亲!

却在这时,他眸子一亮!

“父皇,这酒盅...似乎有些问题!”宁毓疑惑道。

众人听后看去,这一看,霎时瞪大了眸子。

只见那赤金酒盅已被宁可瑶劈成两半落在地上,可那断面里面,分明是橙红色的!

赤金的杯子,里面怎么可能是橙红色的?自然,是掺了铜的!

不!

都并非是掺了铜,而是这酒盅本就是铜的,只是外面镀了一层金罢了!

最为惊讶的人便是宁礼琛了,他微微蹙眉,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毕竟,这酒盅是...

果不其然,只听燕宁帝怒道:“这酒盅,可是出自裴府?”

宁依岚的坐位本就靠前,燕宁帝又是坐在高处,眼下是看了个清清楚楚,此时,他已经是怒不可遏了!

宁毓见此心下冷笑,答道:“回父皇,正是出自裴府!”

赤金酒盅倒并非多贵重,只是完全赤金的酒盅,质地多少有些发软,虽看起来奢华耀眼,金光灿灿,却并不太过实用,所以这一批赤金酒盅,是燕宁帝早前让裴府打造的五百只,一直收在国库,今日,是第一次用。

可燕宁帝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酒盅之内,竟然是铜!

还是...

在江贤和韩锐的面前,被发现了!

这岂非是让北祈认为,他燕宁落魄潦倒,以铜充金?

这让他天子的颜面何存?

燕宁帝只觉气血上涌,怒道:“这便是裴平秋打造的赤金酒盅?很好!很好!来人!”

“卑职在!”御前侍卫迟钟立刻上前,恭敬道。

“即刻抄了裴府,把所有人都给朕抓起来!”燕宁帝几乎想都未想就定了裴平秋的罪。

众人见此暗暗心惊,看来陛下当真是怒极了,便是当初,同为皇商的沈府出事时,陛下还派太子殿下去查明一番,而今轮到裴府,陛下竟是直接定罪抄家了!

也是,这般丢尽颜面的事,被他朝使臣撞见…

人都丢到北祈去了!

宁礼琛满心慌张,刚要上前求情,却是身子一顿,停下了动作。

上次裴平秋那只老狐狸为裴卓求情,竟还敢与他讨价还价!如此也就罢了,可那裴卓刚放出来,就敢口出狂言!

单凭他在雅韵楼说的那些话,裴卓就够死一万次的!

且...

他不着痕迹的看向宁湛。

老六运回府的那一百匹布,里面十有八九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裴府很有可能…

已经对自己生了二心!

宁礼琛缓缓垂下眸子,眼下父皇突然抄家,裴平秋定然是措手不及,就算他手里握有自己的证据,怕也来不及拿出来了!

将裴平秋直接关进天牢,不是正为他解决了一个心头大患么!

这般一想,宁礼琛又是安安稳稳的坐了下来,彷若此事与他无关一般。

宁毓见此眸子一暗。

宁礼琛竟是不打算插手么?

他本想等宁礼琛开口求情,顺势看能否将宁礼琛也拉下水呢。

而后他看向宁可瑶,眸中的杀意一闪而逝,看来,还要从长计议。

裴府。

此时,裴平秋正在府中用着膳,谁知一队官兵竟直接闯了进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就被带到了院子里。

“住手!你们...你们敢抓我?你们可知这是哪里!”

钟迟亲自带人前去,冷哼道:“本将奉陛下之命,将裴府一干人等抓进刑部大牢,裴府被抄,即日起,就不复存在了!”

裴平秋听后脑子嗡的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裴夫人更是大喊道:“这怎么可能?陛下一定是弄错了!怎么可能啊!”

“大胆!”

钟迟厉声喝道:“你竟敢说圣上弄错了!此乃大不敬之言,是要诛九族的!”

“什么?”裴夫人吓得不轻,刚惊呼了一声,就当场晕了过去。

“娘!娘!”裴卓此时也是懵了,他刚刚从京兆尹府的地牢中出来,怎么又要去刑部大牢呢?

裴府其他人等也是面面相觑,神色惶恐,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何事。

裴平秋见势不妙,也终于开始害怕了,他颤抖道:“这...陛下为何要抄裴府啊?”

钟迟却冷哼道:“为何?你胆大包天,以次充好,连为宫中打造的赤金酒盅都敢做假,就没想过会有今日么!”

“什么?”裴平秋震惊道:“冤枉啊!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糊弄陛下啊!”

“冤枉?”钟迟说道:“今日宫宴,四公主当众执剑劈了你裴府的酒杯,里面竟然是铜,难道四公主还能冤枉了你?”

而后,钟迟不再与他废话,见人都抓齐了,便大手一挥道:“带走!”

裴平秋听后已然是懵了。

四公主...

劈了他裴府所出的酒盅!?

先不说那一批赤金酒盅,他记得清清楚楚,五百个皆是上等赤金所制,单说这宫宴之上,四公主为何要无缘无故…劈酒盅呢?!

四公主为何要劈他裴府所出的酒盅啊?!

况且即便是劈开了,里面也不可能会有铜啊!

这...这到底是为何啊!

却正在这时,裴平秋似乎想起什么一般,浑身一震。

相府。

娩枫院。

苏心娩满心忐忑,脑子更是浑浑噩噩,终于是熬到了宫宴结束,见宁可瑶并未提及中毒一事,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

可刚回到房间内坐下,杜姨娘却突然进来了。

苏心娩本就做贼心虚,心事重重,霎时被吓了一跳。

“姨娘,你便不能让丫鬟通报一声么!”

杜姨娘却是焦急道:“娩儿,如何?”

“什么如何?”苏心娩不耐道。

“自然是北祈的人”,杜姨娘盯着苏心娩紧张道:“选谁去和亲?”

苏心娩垂眸,有些心不在焉道:“似乎更倾向于四公主”。

杜姨娘听后长长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那太子殿下的位置是保住了,到时你嫁入…”

“别说了!”苏心娩怒道:“殿下不会娶我了!”

杜姨娘先是一愣,没有反应过来,而后浑身一震。

“什么?”杜姨娘大喊道:“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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