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揭露噩梦的真相38(1 / 2)

太阳还没完全升到天空,只有一丝光芒照在大地。叽叽喳喳的葵花凤头白色鸟儿蹲坐在树梢,耳机放着最嘈杂的音乐,emo的男人走在最安静的地方。小孩滑过去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他,这才摘下耳机,扶起摔倒的小孩。

“Thankyou,sir!”小孩稚嫩的声音,让内心变得清澈如水。

杨垣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附近的声音。隔壁咖啡馆传来全英文的聊天,听的他似懂非懂,听的他心烦意乱。再仔细听,还有天花板的风扇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远处倒掉的巨树上,有一个绿色的鸟笼,“已经被从中间刮倒,竟然在原地重生了。”

那些没能重获新生的部分,它被植物园的工作人员,架上了绿色的铁架做成了困住大朋友和小朋友的笼子。这就像人们困住金丝雀的铁笼。

“既然它都可以重获新生,我...还有机会吗?”杨垣双手扶着梯子,爬到第一层,圆型的平台。然后又顺着梯子爬上第二层平台,又是一个圆形的平台。最后一个梯子,他爬上去最顶端的时候,差点没被粗阔的树枝撞破脑袋,它比电线杆子还要粗阔。但的确是树枝,不是树干。

“如今的我,又变成了一个人!我要蜕变,我要蜕变...”

他绕着第三层平台转了一圈,抓着绿色的栏杆,真就像笼中之鸟。突如其来,孤独感从天而降,他靠着栏杆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的亮了。他从上往下俯视,原来人类如此的渺小,不堪一击。草坪上有一家七口在野餐,其中四个已经会走路了,剩下的俩娃被爸妈抱在怀里啃手指头。抬头就看见两个小女孩顺着树枝,爬到笼子顶上,“不愧是年纪大了,如果年轻几岁,我也想试试。”

他顺着上来的路,从鸟笼又爬下来了。沿着小路,看着两边茂密的竹林,心里感到无比的清凉。再看一眼蓝色的天空,心情变得舒畅了不少。

橙红色的花,带着一丢丢黄色的眼影,像是几只刚出生的小鸟从窝里伸出尖尖嘴巴,耐心等待鸟妈妈从远方飞来的投喂。杨垣俯下身,用手触摸小花儿,心想,“以后不想再做啃老族了,已经26岁,马上就27岁,难免有些丢脸。”

密密麻麻的黄色小花,带着一点点红色的口红,像是伸出触角的蚂蚁,等待同伴给他们传递女王下一步的工作指示。杨垣转身看向树枝上的小花儿,心想,“既然教师这一行荒废了好久,要不跟于阮一样,先干教师助理试试。”

他顺着小路,走过老旧又坚固的木桥,回盼着清澈的湖水,水面上不仅有粉嫩的荷花,还有努力生存的绿色漂浮物。两种植物为了营养,在拼命占领地盘。杨垣的胳膊随意又轻巧的趴在桥上,从嘴里吐出一口气。阳光下白色的T恤和黑色长牛仔裤,路过的小鸟儿都在感叹,“多帅的人,偏偏人品不咋地。加油吧,帅气的小哥哥!”

“再见,小鸟!”杨垣在出租车里向窗外的小鸟挥手,前往昨天没去成的博物馆。

他看见一幅画,夜晚的天空,群星闪耀,画家大概是用最细的毛笔,用手指把白色的颜料洒在黑色的背景。夜空中有一个图案是用鸟的羽毛围成一个圆,像是中秋节的月亮又大又圆。便拿起手机,记录下这一刻的美好。

另一边,江诗音(芋泥)在杨垣出门后,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看到了微信公众号格外的火爆。她把昨天剪好的小视频,用小号发到微博,专门艾特了苏闪闪的文章。当然是互相蹭热度,又或者说是给彼此提供机会。热搜瞬间炸了,全都是在人肉杨垣家的产业,还有人猜测苏闪闪的家庭背景。

芋泥在房间里做完工作,伸了个懒腰,”原来已经六点半了!走吧,吃饭去喽!“披着乱糟糟的头发,随便带了个发卡,睡衣也没换就准备下楼要饭。

今天,芋泥是第二个起床的人。周芸汐(奶昔)六点四十五下楼,看见她,整个人惊掉了下巴。奶昔赶紧跑过来,双手抓住芋泥的肩膀,“你没事吧?!”

“昨天看你在忙着备课,就没说,简直是太精彩了!”芋泥拿起手机给奶昔看公众号的文章,又给她看了昨天录的未剪辑版视频。

奶昔正在喝的咖啡,差点没有喷到面前的工作电脑。“他起来了吗?”

“不知道。”芋泥耸耸肩,摇摇头,边刷抖音边吃牛奶泡Weetbix牌麦片加了一点超市里最便宜的葡萄干。主要是干吃那玩意儿,实在是无法下咽,所以就加点甜口,综合一下味道,还能补点铁。

黄笠忠(大黄)在厨房边给面包片上抹花生酱边问道,“你们今天有什么打算?”

“不知道。”芋泥的脑袋没有从手机上抬起。

“怎么一问三不知?”他快速的吃完饭,跑进厨房洗盘子和杯子。然后拉上奶昔的手跑出大门,芋泥用吃瓜的眼神看着他俩的背影。

芋泥叹了口气说道,“关系进展迅速呐!看来有戏~”只见于霖牵着章瑛琬(小章鱼)的手,下楼走进厨房。她脸上的笑容好灿烂。他竟然在给她做饭?!芋泥震惊的大胆的看向于霖,心里感觉酸酸的,“果然是绝世好男人,只可惜不属于我。”

小章鱼的余光注意到芋泥的眼神,没有抬头正式跟她对视。只是把于霖拽到身后,由她来做他们的早餐,于霖乖巧的站在身后,眼睛里只有她一个人。完全没有路边的野花野草,就连于阮(软糖)下楼也没有察觉。

“咱坐师父的车,去他店里安排昨晚的中秋晚会,如何?”芋泥兴奋的点点头,小章鱼给她举了个大拇指。于霖没有吭声,像是一块冰冷的巨石。

八点半左右,软糖自觉把副驾驶的座位让给于霖,因为她知道他想跟小章鱼坐一起,但又不想打理芋泥。软糖坐在芋泥和小章鱼之间,扭头跟小章鱼谈笑风生。芋泥仿佛感受到她跟奶昔在一起,当时软糖的感觉,极其尴尬。

***

下车后,奶昔直奔会议室,今天的早会比平时提前了十五分钟。所以七点四十就到会议室,比原定时间提前了五分钟。“早啊!”她用流畅的英文跟副校长玛丽聊了几句,还恭喜玛丽成为新任的高中部‘代理校长’。

“Therearesomemediaduringthefirsttwolessons,theywillinterviewsomestudentswhowereinMrTrain’selectiveclasses.Ithinktherewereafewfromyourclass.”副校长谈吐旧校长Nathaniel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大写着嫌弃,很明显她从媒体那里得知了许多关于他的事情。

“Heusedtobeadedicatedprincipalinourschool.Whenheresignedafewweeksago,notsurewhathappened,butmediatoldmethatheisahomewrecker.Stolenhisbrother’swifeafterresignation.”奶昔也没想到副校长会给她爆料这么大一个瓜,眼睛里透着‘震惊’两个字。

“I’mtellingyouthis,becauseotherstaffshavebeenglossipaboutyouandMrTrainthisyear.Justwantyoutowalkoutthedarknessandintothesunlight.”通过玛丽的细心解释,奶昔终于明白她的用意。

“Ummm...Hewasmyice-skatetrainerontheweekendfrommid-yeartoearlyseptember.Andmyroommateswerewithmeduringeachlesson.”奶昔没有告诉玛丽,其实心中对他差点就萌生了爱意。

玛丽继续说道,“Overall,tothestudents,MrTrainerwasanexcellentprincipal.Healwayscareabouttheirwellbeing,especiallythosepoorsocio-economicbackgroundstudents.Also,healwaysmakesureourteachers’voiceisheardbytheDepartmentofEducation.Notsurewhyhechoosetobecomeakiller.”她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了七点四十五,转身走回椅子准备开会。奶昔旁边的老师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你没事吧?”奶昔疑惑的眼神看向她,自我怀疑的心想,“我跟上任校长的关系有这么暧昧吗?千万不能让大黄知道这件事情。”

玛丽站在前面给全体员工说道,“Thiseventoccurredthedaybefore,MrTrainerhadbeenclassifiedasakiller,whokilledafemalepoliceofficerRachelMcCrow.Also,hekilledourstaffMrHunterandJackRich’sfatherduetoillegaltradingofdrugsandweapons.AndMrRichkilledMrsRichasshetriedtopreventhimdoingillegalbusiness.”她用纸巾擦了擦眼睛里的眼泪,有一位老师跑上来给她了一个大大的拥抱。

“Theschoolhavetakenthisissueseriously,Jackwillbereturntoschoolnextterm.Pleasemakehimfeelwelcome.Pleasedonotmentiontoanyonethathehavedoneillegaltradingoutsideschool.Thatwasundertheinfluenceofhisfather.Jackisnowunderthecareofhisgrandparents.”她说完这些,就把话筒递给新上任的教导主任汤姆,也就是接管亨特先生的工作。

汤姆把纸巾递给玛丽,接过话筒继续嘱咐全体员工,“Onemorethingtobeawaretoday,therearemediacomingintotheschooltointerviewsomeofourstudentswhohadbeeninMrTrainer’selectiveclasses.Pleasemakethemfeelwelcometoourschool!”

上课铃声刚响,玛丽就结束了这场信息量超标的会议。奶昔重新振作去上课,准备告诉学生,杰克要回来的好消息。她心想,“他们一定会很开心!今天可以空出一节课让他们给他制作欢迎的礼物。”

***

初遇水塔下的饭店,软糖像极了女主人,给众人布置今天的任务。

“我呢?跟芋泥做月饼和桂花糕。老于和瑛琬做灯笼和花灯。至于师父好好的经营餐厅就好了!”软糖故意把直呼全名的习惯改成了‘老于’,这样显得他是兄弟,而不是什么暧昧的关系。主要是他现在不需要挡桃花,她又不喜欢他,还是回归以前不冷不热的关系最好,也是想给芋泥做个表率。

戴维斯打开冰箱看了一眼,“要不你去买食材?我先跟江——”他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芋泥,是说全名,还是叫诗音。毕竟他们不怎么熟,就怎么叫怎么尴尬。

“好的~!”软糖从戴维斯手中,拿过超市的袋子,直奔对面的商场。

于霖提着篮子,小章鱼跟在他身后,走到饭店外的水塔,两个人坐下开始做手工。回想起以前,于霖是留学生,所以经常到小章鱼家吃饭。两位妈妈经常给三个小孩做各种各样的月饼,他们还经常一起熬夜到午夜零点。

“你听说了吗?前天枪击案,凶手的父亲是基督教牧师和作家,父子二人已经有二十三年没见过面了。这就很离谱,我再怎么说,还跟老爹每个月视频。外国人对待亲情怎么就如此单薄呢?”芋泥越说越伤心,但戴维斯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像个木头人一样吩咐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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