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清晨的噩梦36（1 / 2）

本该是一个宁静的清晨，突然几声枪响和群鸟飞离树枝唰唰唰的声音。杨垣从深睡中惊醒，顺手去摸方爱。但却只有冰凉又空旷的床。以前同床共枕的女人，现在变得早起晚归，让他无法施展内心强烈的欲望。

“昨晚…她没回家吗？”杨垣在空荡的房间自言自语，睁了又闭上眼睛，心中感到无比的空虚。

相反，隔壁的于霖听到第一声枪声，用力蹬开被窝，来不及穿拖鞋着急又慌张的跑到三楼。他停在章瑛琬（小章鱼）的房间外，胳膊抬在半空中，不知道该敲门，还是悄悄地离开。但就在犹豫的时候，眼前的木头门变成一束光洒落，整个人看呆了！小章鱼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喂！于…于总，有事吗？”

于霖磕磕巴巴的说道，“啊？没事…就是...听见枪声。我…我想上来看你…还有...那个于阮有事没？”当然‘于阮’是硬生生挤出来的两个字。

“噢——”小章鱼转身准备进屋，眼珠翻了又翻，故意用胳膊示意。“房间在那边，转弯好走不送。”但早已看破他心里的话，却不想戳破，所以学着他的样子借用在睡梦中的‘于阮’。

他边傻笑边走路，但于阮（软糖）在卧室抱着被子和小熊呼呼大睡，因为昨晚哭的很伤心，很晚才睡觉，所以早上就起不来了。

这时，杨垣的尖叫声让于霖迅速跑下楼。客厅前后有两个门，杨垣背对着后门，于霖背对着前门和...持枪者。杨垣紧张地攥紧拳头，于霖笑了出声，“喊什么呢？”

杨垣不停的比手势，提醒他后面有危险。但没想到他脸上表情像个囧字，心不在焉的问道，“鼻子不舒服吗？”

持枪者在身后，准备伺机而动，他想抓住现成的人质。同时小章鱼跑下楼梯，杨垣用力把她拽进怀抱。但被小章鱼甩了一嘴巴子，他好心抓住她的肩膀，让她按照他的想法转身。

于霖看见这一幕，果然指着杨垣的鼻子，开始破口骂道，“喂，说你呢！赶紧放开她！”当然没有任何声音，但她从嘴型看出他想说的话，但心里一紧，便明白杨垣的用意。

杨垣在小章鱼耳边小声说了声，“抱歉——”但在于霖眼中很暧昧，小章鱼似乎不怎么害怕他了。

“老子不这样，怎么会过来打我？”杨垣跟于霖就这样在默契的内心对话。果然于霖冲向他，杨垣也就此松了一口气。

但持枪者眼看现成的人质要跑，他举起手枪砰的一声。杨垣双手抓住于霖的肩膀，两个人原地转了一圈，看向持枪者。于霖的手臂变得有点湿润，因为杨垣被吓出冷汗，并在于霖耳边呢喃，“害怕不？”

“你...你松开她的手腕。”于霖双目无神，虽然声音在颤抖，但还在想着小章鱼。

杨垣笑出鹅声，“早就松开了。不信的话你自己来来来...问她。”然而于霖的嘴巴张开又合上了，啥也说，啥也没问。

***

两名警察从后门持枪进屋，差不多就二十岁出头，大概是刚入职不久。他们用身体把三个普通人挡在身后。这时持枪者骂道，“MotherFucker!”

杨垣看着他的样子，滑冰场的场景飘进脑海，“啊，我想起来他是谁了！”

“是谁？”于霖和小章鱼异口同声，他下意识握紧她的手。她心甘情愿把手交进他温暖的手心，有些生疏的感觉，毕竟好久好久没有这样了。

于霖和小章鱼心里想的差不多，“在这么慌乱的时刻，他竟然不怕？”

“上次跟黄哥去滑冰场，让他吃醋的对象。”杨垣忽然想到什么又说道，“周芸汐学校的校长，我记得她好爱——”

“啊？”于霖疑惑的抓脑袋，“那么完美的女生，怎么会爱上恐怖分子？再说了黄哥那么敬业又深情。”

小章鱼的眼神盯穿于霖的身体，但他木囊的毫无察觉她酸酸的

“你又懂了？”小章鱼的眼神盯穿于霖的身体，但他没有察觉被醋意环绕。

“人都会变，我相信如果看到这一幕，应该会发现黄哥还不错！”杨垣说着说着举起手机给持枪者录像，刚上传到初遇的微信群。只见啪的一声，杨垣小声嘟囔，“完了，手机彻底玩完了——”

于霖伸出手安慰受伤的大男人，但杨垣表现出一脸恶心。他的拇指和食指捏起于霖的手背，轻轻放在小章鱼的手背。“这才是你该保护的人，我一个大男人，还差买手机的钱么？”

倒是电话另一端，看到新闻，想联系杨垣的黄笠忠那叫一个着急。

两名警察跟持枪者僵持了三十分钟，双方都有些许的疲惫，这才火力全开。杨垣看了一眼手表，十点半，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又看了一眼厨房。但胳膊拉着于霖、小章鱼上了几个台阶，用墙体当着身体，暗中观察战情。实在不行就往上跑，毕竟如今的情形已经跑不出去了。

于霖悄悄的往后退，从底层上到二楼。他一只脚刚踏上去往三楼的楼梯，耳朵就听见背后的尖叫声。这才快速停下脚步。

杨垣回头心想，“这货拉着女生跑掉了，也不叫上我，还真是无情无义的家伙。”大长腿两个台阶两个台阶的往上跳，终于追上于霖、小章鱼。他看见于霖抬起踩住了软糖的拖鞋。

“你走路也不看路。”软糖注意到他牵着小章鱼，赶紧化身前排吃瓜群众。“哦哟哟，终于承认了！这大早上起来就吃一肚子狗粮，饱了！”

小章鱼甩开于霖的胳膊，“你才醒啊？错过了一场好戏。”

软糖想问，“怎么倒着上楼梯？什么戏？”但话到嘴边听见小章鱼肚子咕咕叫，这话就瞬间从疑惑变成关心，“吃早饭了吗？”

“都快饿死了，一早上什么东西都没吃。”杨垣委屈的抱怨楼下的持枪者，“楼下有警察在跟恐怖分子对抗，就在咱家客厅。”

“这可不行，我不吃可以，但绝不能让她饿肚子。”这话听的于霖是无比自卑，耷拉着脑袋不敢直视软糖和小章鱼。

软糖单枪匹马冲下楼梯，好似没听见杨垣的警告，像一匹野马直奔厨房。但回来的时候，没能躲过不长眼的子弹，好在女警拽了她。这才没被子弹直接击中。只是划破了衣服，擦伤了肩膀。但女警就没那么幸运，第二颗枪子弹射中心脏，当场死亡。

原本站在身旁的男警，没有惊慌失措，反而把软糖拽到他身后继续保护。此时，软糖早已被子弹、被自己的冲动行为，吓的唇齿发白、身体僵硬，不停的发抖。她像是好几天没浇水的花儿，蔫头耷脑。她像是提线木偶，任由男警随意摆布。

杨垣双手紧紧拉住小章鱼和于霖，不让他们跑下去找软糖，眼睛在观察楼下所有人的一举一动。终于等来更多警方支援，持枪者被制服。男警抱起女警冰冷的身体，他跟软糖说道，“Pleasedon’tblameyourself，ourprofessionistosafepeoplelikeyouandyourfriendsfromdangeroussituations.Itsnotsafearoundhererecently.”[YR1]

“Sorry.”软糖不知道说些什么，嘴巴只能挤出这一个英文单词。

杨垣松开手，小章鱼自由的跑下楼，紧紧抱住软糖流眼泪。她用拳头敲打着软糖僵硬的身体，“你个小傻瓜！饿就饿着呗！你不知道子弹是很危险的东西吗？”她的手摸到湿湿的液体，“你流血了？！”

只见于霖二话不说，慌张的跑回房间，提着医疗包跑下楼。目睹这一切的杨垣晃了晃脑袋，心想，“真是个呆子！不怕她吃醋吗？算了，我也是不懂装懂，自己的事还没解决呢！”

于霖用绷带勒紧软糖细小的胳膊，他想先止血，然后等警察忙完，再开车带她去诊所处理伤口。小章鱼担心的抱住软糖，不敢触碰受伤的胳膊，眼泪吧嗒吧嗒往外流。软糖心疼的用手帮她擦眼泪，虽然嘴唇发白，但还是安慰道，“没事儿，真的不疼，只是擦破一点皮而已。”

“你——”小章鱼被这句话逗的哭笑不得。

“心可真大！我还没看清，就直接冲进厨房。”软糖扭头不想看杨垣的脸，但小章鱼被他的话逗笑了。

“说实话，当时看见她跑下去。”小章鱼的余光扫了一眼软糖脸上的表情，“整个人都吓傻了！这姑娘也太勇了！爱死你了！”

软糖被小章鱼抱的喘不过气，双手在小章鱼胸前想推开她的热情。杨垣把于霖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女生在说秘密，你在旁边真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