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痛苦的抉择95（2 / 2）

“我打打打！”

高尔吉亚的球拍不断地脱手，这对网球选手来说是极大的打击，更别提他这样暴戾的人，只会觉得这是羞辱。

“一局终，日本代表队获胜，五比三！”

再看暴走状态下的高尔吉亚不停用球拍发泄怒火，没一会球拍就变形了。

“小霜，别看。”

神月生怕勾起我不好的回忆。

迹部景吾还在火上添油：“怎么？跟小鬼打令你很不爽啊？”

高尔吉亚举起变形球拍，险些砸向迹部景吾。

就在此时，观众席上爆发出一阵嘘声，都在蔑视着高尔吉亚。

辱骂声源源不断。

“尽管他暴戾得可怕，不过这些观众倒是现实得令人寒凉。”

回忆起德国表演赛上Q.P对于观众欢呼声的排斥，他大抵也是厌恶着这种人吧。

“多少人在网球比赛上下赌注呢？涉及到金钱利益，谁会有足够理智？”神月的话更为现实，“不过你要想，观众大部分都是门外汉，你去拎两个来问，他们估计连高尔吉亚为什么打不过远山都不知道。”

“是的呢。”

视线再度转向澳洲队时，却发现队伍里多了一个人。

他很好看。

如果要形容对他的感觉，那一定是我最钟爱的蓝柑味魔法糖果。

这样澄澈清明的人，是澳大利亚队、是我未见就已厌恶不已的军师……

开什么玩笑？

天蓝色的眼睛无法对焦，他似乎有眼疾，这样病弱的美少年，会肆意将选手当成无情的棋子摆弄吗？

他察觉不到我打量的目光，实际上他的重心全放在了高尔吉亚的身上。

“为什么……哥哥明明是澳大利亚的骄傲……”

一声声的辱骂落进诺亚的心房，他的心音听得格外清楚，正因如此，他格外疼痛。

可是，面对观众讨伐的声浪，高尔吉亚击出了这一场最为果决的发球。

马克被他的精神所折服：“好惊人的气势。”

“我哥哥不会输的。”

哥哥曾对自己许诺，要摘下冠军给他看。

他从不失约。

“难道你就是高尔吉亚的弟弟，诺亚？”

终于见到传说中的军师，澳洲队员也是小小的诧异了一下。

身侧的迹部满意扬唇，“军师大驾光临了。”

诺亚耐心对着队友解释，丝毫不介意这是曾经受过的伤，“我的眼疾导致我被驱逐出网球学院，哥哥因此痛恨澳洲球坛，甚至还想放弃打球，但他很想帮我实现以澳洲队代表的身份征服全世界的心愿。他一直……都烦恼如何在两者之间做抉择，最后，哥哥选择实现我的梦想。”

“所以，我哥哥不会输的！”

偷偷摸摸过去探听的神月将诺亚的话语全部带到，一时之间我的情绪难以言明。

过于复杂。

像极了我曾经厌恶网球，但为了博取父亲的欢心，为了见母亲一面，可以牺牲掉所有的不甘、愤怒、屈辱。

高尔吉亚，你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立于此地？

“别摆出那一副快哭的表情……从小到大你都戒不了爱哭这个坏习惯吗？”

“我只是想起曾经可悲的自己。”

他还有诺亚，而我在那场瑞士的大雪里，什么都没有。

神月长叹一声：“啧，我是真讨厌澳洲队。”

那些伤痛本来都过去了，现在还蹦出来个高尔吉亚又戳上一刀。

真是一场令人倍感沉痛的比赛。

我忍不住攥紧领口，大口呼吸来摆脱大脑传达的窒息感。

下章预告：

高尔吉亚与远山金太郎的比赛受阻，究竟是观众的无情还是实力的差距？

感情与立场的交织，让景上霜下定了某种决心。

平等院凤凰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