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完美先生的第二次心动44(2 / 2)

我的德语真的很蹩脚,这还是小学时期在德国学习了半个月的成果。

他突然伸手触了触我的额发。

我一瞬防备地后退动作毫无疑问让他倍感尴尬与失落。

“抱歉。”我与他同时对彼此道歉。

“不是的,”我指了指自己额前的刘海,“这里不能碰,但头顶可以。”

他触碰我的是谁都不能擅动的禁区。

“是我冒犯。”

他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可那紫瞳溢满的都是愧疚。

怎么看都是没将我的话听进去的样子啊……

执起他的手腕,将他的手心带到我的发顶之上:“这里没关系,我的哥哥们很喜欢揉我的头发。”

“我不会对朋友撒谎,所以不是排斥您的触碰,那只是我一瞬的应激反应。因为您碰的是我曾经受过伤的地方。”

他放下手来:“受伤……很严重么。”

我摇摇头:“伤口已经好了,只是这件事在我心里没有过去,所以我无法坦然告知,还请理解。”

这是一道不能被记起的伤。

这道伤被撕裂后会带我下地狱。

我曾经答应过德川,一定会努力活着,所以在一切没有过去之前,这道伤不能被触碰、被提起。

“每次见到你好像都是在生病。”

仔细想了想:“好像是的,嗓子哑了是遇到您,迷路遇到您,过敏也遇到您,昏厥还是遇到您。不过,您可真是我的救星。”

每一次窘迫的境遇里,都有Q.P对我伸出的一双手。

“我庆幸自己出现了。”

“谢谢您。”

“不客气。”

我对他微微颔首:“希望今日的我能让您开心一些。”

“会的。”

“那么Q.P先生我先回去了,我的嗓子还没有彻底痊愈。”

声带已经隐隐作痛了,傍晚入江和阿寿会来检查,再聊下去只怕又要挨骂。

“再见。”

再见,我的青鸟。

Q.P回了资料室后,打开了光洁的笔记本。

名字下面有几个小小的表情,还带着注解:

“高兴时嘴巴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伤心的话会很难看。”

“生气就太吓人了。”

“偶尔的撒娇会很可爱。”

最后是一段话:不知您的经历,不敢妄自揣测,但衷心希望您可以随心而为,不必时常困于自我,因为您拥有我生平所见过的最纯澈晴明的动人眼睛。

从未有人夸赞过自己的眼睛,连雷特鲁教练都曾说过,他的眼睛不够灵动。

所以他送了一只青鸟过来,希望终有一日自己能够自由。

他对自己说得最多的话就是,你要展翅飞翔。

Q.P提起笔,在这段话的结尾补上:

每个尽力振翅高飞的灵魂都值得被尊重。

他已反复克制着心动的情绪,可收效甚微。

他的青鸟只要站在那,他的心脏就雀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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