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们是从地狱爬上来的索命修罗(上)(2 / 2)

之前倒是能聊上几句,后来渐渐不想说话,莫名有一天才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开口发声了,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身体因素,细弱的声带,无法振动。

“你看到那群初中生了吗?他们年纪有些比你还要小,有的身体素质不如你,有些天赋不及你,却拼死拼活地练,你有想过是为了什么?”

“每个人都会有自己选择的路,神月已经选了他自己的路,你呢?你宁愿留在原地停滞不前,不管是前进后退,你也不肯选择新的路?”

哪有新的道路可言,有那样的家庭与父亲,有山下那群教练,还能选择哪条路?

“那个小个子今天下山去看他们队长比赛了,那个人将去德国职业队,从前他是小个子最信赖的队友,往后会成为他堂堂正正的对手,这就是他们的选择,新的选择。你要相信,只要彼此目的地一致,那么无论在哪一条路上,你们终将会相遇,我也相信,你、德川、神月,会有再相逢的那一日。”

“你可以再试试。”三船突然停下,转身面对我,厚实的大掌盖上我的肩头,“再给自己一次机会,就试这一次。”

会再相遇吗?

我回忆起刚才下山时,越前龙马坚定不移的目光,他奔向山下时义无反顾的态势,兴许真的会有那么一丝可能性,再遇见神月。

纵然嗓子无法发音,我也依旧是对着三船点了点头。

之后的日子虽抗拒网球,但是依旧加入了他们之中的体能训练,这些东西一年前上山时就接触过,虽然锻炼的少,但十几年的底子还在,勉强做个中上游,没什么太大问题。

他们进步神速,尤其是越前龙马,已经可以接住七球,比起那些高中生,要出色得多。

还记得他回来之后要求三船教他打球,三船倒是没跟他客气,照样一拳过去,如同当年揍了德川与神月一样。

之后越前龙马收敛得多,往日若说他锋芒毕露,那么如今就是将所有的光都隐在了身体之内,所有的成长,就是每日一场一场地苦练堆叠。

到了下山的日子,三船吩咐了他们不准回头后,却特意叮嘱了我一句:“向前走,那是你的路,忘掉来时的一切,以后你要面对的只有当下与未来。”

我一直觉得三船是个糙汉,却也清楚,他为数不多的细腻心思,都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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