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红色森林之盘羊王朝11(1 / 2)

蓝情眼眸微眯,抬着下巴一脸高傲的模样:“我就是有这样的能力,至于我怎么认识她的一点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就你需要这张脸。不是吗。”

蓝情在心里狂张牙舞爪。还好之前闲的无聊翻了一遍术法书,一下子就看中了这招易容术,也不枉费这个难练的术法她练了三天才完全练成,鬼知道她之前变的脸有多么的歪瓜裂枣。要是让他知道了她全靠猜的这不得玩完。还好上一世她是一名商业大佬的女儿,通过一些细微的东西去猜测从而控制人心,这些能力她还是有的。再说了,他现在的这个宫殿也给了她太多信息可用了吧。

方才还挂在墙上时她就看见了在正对面一堆物品旁边悬挂着一张不过巴掌大小的画像。画像上的面容美丽的女人抱着一个小男孩,笑得欢快。

接着她的眼睛又看向一处,只觉得房间的那处似乎是有某种禁制,让她看不真切禁制里的东西,但是过了一会在眨巴眨巴眼就看见墙上的一幅原本空白的画框上突然有了颜色,渐渐的出现了一张女人的脸,只不过画框里的画像并不完整,有一半被裁去了,但在女人的腰间还托着一只大手。看样子是这个禁制拦不住她的探究。

而禁制也不止这一处。蓝情又看到了他身后挂着的那一套妇人的服饰。看款式必定是这位娘子的衣物,而人还在,为何要私藏衣物当挂念,想来她应该不在了,才放在这睹物思人的。

来的一路上也听到了别人对他的称呼似乎是三殿下,而且稀稀拉拉,也不见得对他有多恭敬。一个王朝里,连下人都不对主子心存畏惧可见他并没有什么权势,甚至近乎卑微。一向来的规律,必是主君不器重,下人们才没有规矩,目无尊卑,吃里扒外。

由此可得知,估摸这个女人就是他过世了的母亲。你的母亲过世后你的父亲便迁怒与他,以至于你不得器重。

蓝情敢笃定,析容对这个女人肯定是有感情的,不然方才也不会如此失态。只是不知道他的父亲是不是也像她猜测的一般,也对这个女人的死耿耿于怀,至于她变成这副模样才会有利用的价值。

析容就一直看着她,目光灼灼,不知道是因为她的话还是她现在的模样。

“好,我同意了,只要你帮我夺得继承位,我保证让你安然无恙地离开。”

“好。”

“敢问姑娘名讳。”

“蓝情。”

随后析容便给蓝情安排了住所,就离去了。

蓝情看着四周的环境,稍稍神识游离一番就感受到了有不少人在外边监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在还没有摸清楚对方的具体实力之前,她是不干轻举妄动的。

如今自己完完全全属于被动状态,指环虽然依旧能使用,但是灵齐却没有了动静,尽管怎样呼喊他都不见得出现。

现在也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具体要干什么。电视里历练不都是要打怪吗,现在也没见着有什么怪物给她打的,难不成她现在的任务是攻打这个王朝?如果任务这么大的话是不是有些高看她了?

这一晚蓝情愣是翻来覆去睡不着。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析容就吩咐下人拉她起来换上了一身天青色绸缎制作的裙装带上面纱,坐上一顶奢华的轿撵准备送到了主君的宫殿。

在她身边的还有一名侍女名唤秋灵。秋灵的头上也长有小角,小小的尖尖的,一点也不同于析容卷曲的又大又圆的角。

秋灵在旁边不断的叮嘱着她:“姑娘,从现在开始你就不叫蓝情了,主子给了你新名字,琅新月,要是主君问起缘来,你只道出生时连绵大雨骤停,一轮新月高挂就好。”

蓝情点点头:“你可以跟我多说说你们王朝里的事吗?”

秋灵乖巧应下:“此处是盘羊王朝,而今的统治者乃是厉闫徽,他是我们的领袖,所有子民崇拜的圣者。王朝时常受外部怪物的侵扰,是主君凭一己之力将怪物限制在王朝之外,不得靠近,并且对怪物下了诅咒,只要见到阳光,立马就会灰飞烟灭,是他拯救了整个王朝…”

蓝情尴尬笑笑,她是想听听这个王的性格怎样或是这个死去女人的信息。但是这小姑娘语气平平,可说出的话全是对主君的爱戴。她只得出声打断:“秋灵,我是说关于你们主君的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或是死去王妃的信息。”

秋灵再次点点头道:“秋灵未服侍过主君,主君的偏好秋灵不知道。主君现如今只有一个王妃,那就是死去的王妃端流月。姑娘如今的模样便是王妃生前的模样。王妃因着保护主子动了胎气早早就生产了,从而导致生产顷丛小公主时难产而亡。主君很爱王妃,以至于由此迁怒于我们主子。主子并不是王妃的孩子,但却是王妃一手养大的,王妃的死主子也很难过。”

秋灵说的与她猜测的也大致相同,只要她尽力的模仿一番端流月的行为姿态,不信他不上钩。

看着秋灵低垂的头,蓝情又想到了一个问题:“我看着你们头上都长了角,为何王妃没有?”

秋灵:“王妃和和我们不是同类,王妃只是普通的人族。”

蓝情忍不住诧异:“我还以为这地方没有人族呢。”

秋灵:“现在应该是没有了。”

蓝情也没多去关心,估摸着受不了环境自己搬迁了吧。

轿子走了很久才到了主君的寝宫。一眼望去,除了高耸的红色树木就是白色的宫殿。也是极尽奢华的模样。

秋灵扶着蓝情的手,说道:“姑娘,上去就是主君的宫殿了。”

蓝情看着前方百米长的阶梯心里忍不住的吐槽,谁家好人建这么高的宫殿啊,建在山上可还好?

蓝情长叹了口气:“我要走上去?”

秋灵点点头:“谁人见主君都得步行上去,没有例外。”

蓝情无奈,只好提着厚重的裙摆一步一步的慢慢上。

终于到了门前,蓝情的额头上早就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

秋灵上前一步,与门前站着的侍卫交谈:“还劳烦大人帮忙传个话,与主君说说三殿下有一人要献上。”

“姑娘请等候片刻。”说完转身就进了宫殿大门。

过了一会,侍卫出来便道:“主君说政务繁忙,让姑娘等着。”

秋灵点头应是。稍后便站会蓝情身旁。低着头给蓝情传音:“主君对主子心中又恨,自然就会迁怒他身边的所有人,但是主君没有让你回去这就够了。”

蓝情:“他让我等着不会就是让我站着从早上站到晚上然后让我自行回去吧。”

秋灵:“秋灵不知。”

蓝情也知道小小的侍女也不会知道什么。他没有马上收下无非就是想要析容难堪。既然如此她等着便是了,她倒要看看最后是谁赢。

就这样蓝情真就从早上站到了月挂枝头。宫殿里顶火通明瞧着也不像会出来的样子。但秋灵说过,主君处理政务的地方并没有床榻,因此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出来的。

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季节,晚上还是有些冷意袭来的。蓝情也笼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还好析容给她的衣服还算比较保暖。

也就是她出神这时,大殿的门开了。暖光的烛光映射在她的脸上。高大雄武的身影从大殿中走了出来。外面没有太多的亮光,蓝情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知道男人比她高了不止一星半点,此刻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蓝情心里暗爽,看着她就好,还以为会绕着她走不作停留呢。

蓝情被秋灵搀扶着,身体颤颤巍巍的,像要抬头努力看清他,身体却体力不支,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脸上的面纱此刻也从脸上滑落,掉在了地上。

厉闫徽忍不住皱眉,心里觉得这些个女人这般弱不禁风。但在看清地上人的样貌后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慌乱。

“流月!”

双手是忍不住的颤抖,立即单膝跪地,将地上的人一把捞起抱在怀里,也不顾后边人的劝阻声,急急忙忙的将人抱到自己的寝殿。

“丹师!给本君把丹师叫过来!快!”厉闫徽喊的歇斯揭底,蓝情看不到他的样子,但也知道他现在很着急。

她本来身体就不行,命条更是只有一点点血,可能哪掌重些她就要残血归西去了。因此现在装病晕倒再合适不过了。要是这里厉害些她还能不费吹灰之力拿到上等的宝物续命,还省的自己去找了。

片刻后,丹师来了,给她查看了一番身体后就像厉闫徽禀报:“主君,她不过是身子骨孱弱,累着罢了,睡一觉明天还能起来。”然后静默了半晌,又继续开口说道:“主君可能看清,她不是王妃。”

厉闫徽红着眼眶,宽大的手掌正摩挲着蓝情的脸颊。“本君如何不知她不是本君的流月。可……”厉闫徽哽咽着,说不出话。

丹师在一旁用灵力给蓝情探测着身体。不过一会就停了下来。“虽说此次晕倒并无大碍但是……”

厉闫徽听出了他话里有话:“丹师不必为难,暂说无妨。”“她并非人族而是一只狐妖,虽身为妖族身体却实在是破败不堪,药石无医了。老夫能察觉到她身体里似乎有着什么宝物在维持着她的生命,但不出三年,必死。”

“这只狐妖年纪轻轻,看着也不过百岁,还是孩童般的年纪罢了,应是生来便入此的。不可根治,但老夫还是可以让她多活一些个时候的。”

“劳烦丹师了。”

待众人走后,厉闫徽就坐在蓝情的床边和蓝情说话。

“流月,你是不是回来看我了。丹师也说,你不过百岁,我的流月也离开我身边百余年了,你是不是不会转世啊?怎么又投到了一个短命鬼身上,你叫本君如何是好……”

蓝情:有些无语呢,怎么又投到一个短命鬼身上这明明就是我的词啊!怎么全让你说了,我也很无奈的好吧。

厉闫徽就一直守在蓝情身边,往她嘴里塞了一颗药以后就不时给蓝情传输着灵力,迷迷糊糊中蓝情也真就睡着了。

听着床榻上的呼吸声逐渐平稳,厉闫徽站起了身,放轻脚步走到门外。

关好殿门就转头向侍卫吩咐:“把析容叫过来。”

从早上把蓝情送过去时析容的眼线就一直在观望着。他丝毫不意外到了傍晚厉闫徽才见到蓝情,也不惊讶与厉闫徽当着这么多人面前的失态。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是这般,一切也在他的预料当中。

世间懂易容的人本就少之又少,更甚者他在的这个王朝里甚至都无人听说过。因此蓝情才会让他如此惊讶。

他不是没找过与端流月长相相似的人,但也只是神似,终究是不抵端流月半分。那些人连他都看不过去更何况厉闫徽。

但他觉得蓝情似乎也有这个实力。

突然一阵脚步声响起。“主子,主君有请。”

“还真就上钩了。”析容勾唇一笑。

待析容跟随着侍卫走到厉闫徽的寝殿时就看见了原本应在房里睡觉的人现在正在屋外的亭子里静坐。

厉闫徽长的威严,身上无一不散发着上位者的威压。“人哪寻的。”

析容从容不迫道:“禀主君,前些日带着顷丛在后山玩耍时,顷丛无意间设下的一个捕猎网不小心将一只小狐狸捉住了。”

“原本是要将她当小宠养着的,没想到意外见着了她的模样……”说着他又故作停顿“顷丛说她看起来很眼熟,哭着闹着想着让主君瞧瞧……”

厉闫徽原本还板着的脸听到了顷丛的名字立即又软了下来。他和流月的女儿对他一点也不亲,有什么事都往析容身边跑。他很爱顷丛,因此也只有在顷丛面前他才会给析容一些好脸色。前些天是听到顷丛哭哭唧唧来着,想来怕也是因为这件事。

厉闫徽叹了口气,也不想在说什么了:“明个顷丛要是醒了,让她过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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