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死对头的信息素弄哭之后_分节阅读_第35节(2 / 2)

  顾屿紧皱眉心,朝沈烬伸出双臂:“先下来,太危险了。”

  要是对方不慎摔个三长两短,别说曲率公式了,他可能真会发疯到九九乘法口诀都背不下去。

  “哪里危险了?三角形是最稳固的结构。”沈烬却执意要把窗帘装好,“都考进大学读工科了,你怎么退化得跟没学过勾股定律一样?”

  顾屿呼吸加快,声音重了:“你下来,我来换,我比你高。”

  沈烬一听不乐意了:“也就多个8、9厘米,放里面还能有点感觉,放外面有什么区别?”

  “……”顾屿心惊胆战看他去挂最边上的钩子,实在忍不住了,“你再不下来,待会我就不做糖醋排骨了。”

  沈烬折下脖子看他,有点委屈:“但是你下午才说给我做……”

  “学长有本事就真上吊逼我。”顾屿发觉自己的原则已经退到快没边了,他耍赖不说,语气还严厉,“否则今晚吃白糖拌稀饭,也是甜的,我看学长一定很喜欢。”

  沈烬还在挣扎:“大不了我外卖点糖醋排骨。”

  顾屿假装松手:“看来学长是认为,外卖的糖醋排骨和我做的区别不大?”

  如果说什么样的菜最容易受外卖影响口感的话,那一定是糖醋酸甜口的东西。

  沈烬仰头认命,从梯子上下来:“我迟早有一天在厨艺上超过你。”

  顾屿护着他安全落地后,回答:“超过我?建议学长先买个防/爆盾牌下回炒菜的时候用,免得又跟上次一样锅里溅点油就喊我。”

  “……”沈烬咬牙认输,做了个请的手势,“行,你换吧,我扶着梯子。”

  顾屿踏上梯子,淡淡说:“不用扶。你去做你自己的事,最近不是要执教一个线上赛?”

  三角梯本就稳固,他刚才只是……只是以防万一,免得个别脆弱娇气的omega又有什么闪失。

  沈烬却没走:“没事,不急这一会儿。这两天秦逐的状态满场乱杀,我要操心的不多。”

  自从对贺森洲表白失败,秦逐就跟飞升成功了似的,场均十几个人头,全队一致认定:alpha都是害人精,还是精神自宫有用。

  顾屿听完顿了顿:“嗯,我有空也给秦逐学长带点吃的去。”

  说着他问沈烬:“那……你以后可以早点睡了?”

  沈烬看起来情绪比前几日好了不少,点头道:“应该可以。”

  顾屿不会干涉沈烬赛事期间的作息,顶多做做题陪着他,但沈烬要是能早睡哪怕10分钟,也是好的。

  他放心半分,继续挂窗帘。

  别说,8、9厘米的用处挺大,顾屿轻松挂好钩子,满脸冷漠下来:“刚才是谁够不到最边上的钩子,还说8、9厘米的身高差不重要?”

  沈烬没想到他连这个都记仇:“我只是懒得下来挪梯子的位置而已……!”

  顾屿面无表情,眼神里却透出胜利者的得意,气得沈烬提起三角梯就想回杂物间。

  但瞥见玄关柜子上多了一束花,沈烬不免好奇:“哪来的向日葵?”

  瞬间,顾屿胜利的姿态荡然无存。

  “……我买的,家居装饰品。”他舔舔干燥的下唇,回答,“但如果学长想擅自解读为送给你的花,也不是不可以。”

  沈烬常年玩游戏,视力却还跟鹰似的:“那朵玫瑰也是?谁拿玫瑰配向日葵?”

  顾屿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大脑却发热。

  按他原本的计划,他应该说,这朵玫瑰是花瓣蔫了打折处理的花,看它便宜才将就买来送给学长。

  可是真面对沈烬,他又舍不得撒这个谎。

  毕竟,他不可能买不起新鲜漂亮的玫瑰,沈烬听了这样羞辱人的话怎么才能不难过?

  严重点,沈烬可能会委屈到关起房门哭一整晚,明天就收拾东西离开,再也不要和他说话。

  顾屿半天找不到合理的解释,只好当作没听到,硬着头皮转身去厨房做饭。

  沈烬满头问号放好三角梯,倒没觉得有什么追问的必要。

  他拿起向日葵放到茶几中央,又捡了那支没有任何包装的玫瑰端详,猜测它可能是向日葵的赠品。

  正想着呢,顾屿忽然自投罗网从厨房踏出一步,生硬地说:“我想起来了。玫瑰是……买向日葵的赠品。”

  好了,这下肯定不是赠品了。沈烬皱皱眉,玩笑道:“赠品?我看是专门买来送给我的吧?”

  顾屿站在厨房门口不动,半天才垂眸淡淡说:“不是。”

  “不是?”沈烬看看手里的花,遗憾回答,“好吧……还以为我第一次收到别人送的花了。”

  “……”顾屿问,“学长没收到过别人送的花?”

  “你废话。”沈烬怀疑他挑事的,“都以为我是alpha,我又没谈过恋爱。”

  顾屿沉默片刻,说:“那朵玫瑰是我偷的。学长要是喜欢花,下次我再买一束送给学长。”

  沈烬震惊至极,凑到厨房门口说:“你tm宁愿承认自己偷花,都不愿承认是买来送我的?不就是个出院慰问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顾屿背对着他,气得调酱料的磕碰声都大了,“随学长怎么认为。别干扰我做饭。”

  沈烬晃着手里的花枝,非要在门口待着:“我偷师学厨不行?”

  周围是肉类化冻的淡淡腥味,两人拌着嘴做完了这顿饭,玻璃门如常映着他们双双重叠的身影,映着窗外万家灯火,也映着顾屿心中所有疯狂生长的、不受控制的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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