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摆摊少年（1 / 2）

清泉市，美食街夜市。

时值深秋，晚上起了薄雾，一阵风吹起，路边绿化带的枯黄叶子打着旋坠落；

所幸没有下雨，天气微凉，正适合寻觅美食宵夜；

街上游玩的客人熙熙攘攘，街边错落摆着小摊，食物的香气与煤炭的烟火一起融在雾中，欢声笑语络绎不绝；

一道路灯下，恰好摆着一个小摊子，档口挂着个招牌，写着麻辣烫三个大字，锅里正在咕噜噜的煮着蔬菜和丸子。

热腾腾的蒸汽中，一个短发少年正在忙碌，清秀的模样中透露着一股稚嫩，与旁边档口油腻的中年人形成鲜明对比；

“这份是你的，一共20元，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啊”少年麻利的打包好最后一份递给面前的客人。

旁边走来一个中年男人，腰上系着条黑色围裙手上拿着一个白色外卖盒。

“小墨啊，喏，我给你带了好吃的”中年男子笑着把外卖盒递了过来；

“张叔，你这是干嘛啊，我不能要”楚墨摆手拒绝。

“拿着拿着，都已经烤好了，刚不知道哪里来个孙子，点了又不要，反正这东西今天不吃也卖不出去了。”

张叔把外卖盒打开，里面是一个烤好的鸡腿，外皮烤的金黄焦脆，上面撒一层孜然，看着便胃口大开。

“不行不行，拿回去给强子吃吧，张叔你三天两头给我送吃送喝的，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了。”楚墨神色为难的拒绝。

“哎呀，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平时也帮了我不少忙，东西我放这了，待会记得吃，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多吃点肉怎么行。”张叔说着便不容置否地把外卖盒放在楚墨的档口上。

“再说了，那小子放假也不来帮他老子忙，没出息的玩意，他要有你一半能干我就算是祖宗保佑了……”

楚墨听着中年男人的抱怨，淡淡地笑着，也不说话，眼神深处藏着一丝落寞与羡慕；

楚墨的父母在他还小的时候便出车祸没了。

爷爷奶奶接受不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在接下来几年里便郁郁而终，只留给楚墨一栋老房子和些许钱财；

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没爹没妈的更是如此，十六岁的时候楚墨便开始在夜市摆摊赚钱；

因为学习成绩常年保持年纪前三的缘故，学校免除了楚墨的学费，但其余花销就得自己想办法了。

白天上学，晚上出摊，楚墨觉得现在就挺好的，除了累点，赚的钱够自己花销，还能攒点钱，大学的学费大体是没问题的。

张叔絮叨了一阵便走了，临近收摊，再不回去，家里面婆娘要骂他偷懒不干活了。

楚墨的档口摆设比较简单，三两下就收拾干净，再把四周的垃圾扫一扫，倒进垃圾袋，今天的工作就算是结束了；

和周围的邻居打声招呼，楚墨骑着200块钱从车行倒腾来的三轮车准备回家；

楚墨的家在旧城区，离夜市不算远，大概4、5公里的路程左右。中间有一段上坡路，破三轮爬坡比较费劲，楚墨哼哼唧唧的用力踩着脚踏板，车子也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

“呼，这破车也太费劲了”楚墨咕哝抱怨道。

好不容易走完那一段，楚墨长呼一口气，路上已经没多少车辆，两旁稀稀拉拉的立着几根路灯，发出昏黄的灯光，照在街边的树上，映照出长长的树影。

晚风轻轻吹着脸庞，凉丝丝的带着秋天的凉意，楚墨有点走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