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开场33（1 / 2）

视线回到现在，郭子才还跪在大汗面前。

他将预先准备好的话一一道出：“回皇上，微臣昨夜观得，填星（土星）冒犯帝座，帝座微光。恕微臣直言，这星象并不是什么好兆头，可能是……您的臣子部下图谋您的君主之位，将引起叛乱，或是国内各地都将会出现一定程度的骚动，您的子民会发生动乱，甚至有可能……可能会引起战争！”

“那郭卿，你说说朕该如何避免呢？”

“微臣……微臣学艺不精，只能稍指一二……”

“郭卿，你但说无妨，朕不会怪罪你的！”

“禀皇上，‘土犯乘之，则臣谋主，下有叛，有兵，人民乱’，古书上记载，想要破解此局面，‘需戮不忠之臣于市‘，只需要您下令将那对您不忠不义之臣当着百姓的面处死就可以化解！”

“那……这个不忠不义的人，指的究竟是何人？”

“皇上深谋远虑，必然心中已有了答案。”

“你是说……章生瑞？”

“恐怕……是如此。”

“可是……可是他并不是朕的臣子，他不愿降于朕，这……”

“皇上，这里的‘臣’不仅仅指代的是微臣这些效忠于皇上的人，也或许是皇上想要收服成为臣子之人。皇上乃九五至尊，贵为当今天子，顺天应人，有君天下之德，自然承顺天道，行天之意。”

“郭卿……这，不是朕不想。唉！属实是近来关于章生瑞的谣言四起，你不是第一个到朕面前讨论此事之人了，先前张肃懋、谢知孝、崔蘅、范崇文、游夑、秦翰墨等等，朝中各人都对章生瑞之事持己见，先后来朕面前，有说好的，也有说他坏话的，有实话实说的，也有传流言蜚语的。朕为了章生瑞一事，这几日也是茶不思饭不想！”

“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说辞，是以为朕看不出来到底哪些是真，哪些又是假吗！”

大汗突然激动起来，一连数日的处理政务的疲劳积压在他身上，贵为一国之君，又要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注视，他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皇上息怒！”郭子才惶恐地伏在地上，颤声道，“司天台向来不参与前朝之事，只一心为江山社稷、为圣上与百姓着想。此事确为我观天象得之，并非无中生有、谣诼诬谤，关于章生瑞一事，我也有所耳闻，但并没有参与其中之意。”

“皇上，您之后无论想怎么惩罚微臣都无妨，但微臣此行前来，只为了将星象所显示的大凶之兆告之与您。”

“好了好了，郭卿，朕相信你……”

“微臣已年过花甲，钻研星象之学也已经大半辈子了，微臣自诩一生清白廉正，但现在着实是感到有些疲惫了，还请皇上同意微臣告老还乡的请求！”

“郭卿，你这……”

“皇上，此事，一关乎臣之清白，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其中险恶微臣也是见过许多了，辞官之后，微臣便与朝中之事再无瓜葛了。二即臣之夙愿，说来惭愧，微臣的夫人没有给郭家诞下一儿半女，微臣不得颐养天年，却也少了挂念。故此，微臣想要携夫人一同回乡，好退休养老！”

“行了，郭卿，你说的星象之事朕自会考量，至于其他的，往后再论吧！”

“谢主隆恩，还请皇上多加考虑微臣的请求！”

“我知道了，你退下吧！”

……

“阿恪，你没有必要跟俺们一起来！”

“是啊，阿恪，这儿有我们就够了。”

江楫、周庭磊、竹鸿飞三人带着何岳手下的人埋伏在了留霖锡下朝回府的必经之路上，而夏明昭则被安排驻守客栈。

对此番安排，夏明昭并不是很情愿，而是不依不饶地跟了几人一同前来。

周庭磊担心夏明昭，就要赶他回去。

“二位大哥，你们都是为了救我父亲！我怎么能像没事人一样，只在一旁干看着，当缩头乌龟呢！”

“老三、竹涬，阿恪说得对，你俩别赶他了！”

“江楫，你小子怎得越来越没轻重了！”

“周老三，有空和我斗嘴，不如多看看周围的准备工作都完备了没有。”

“哼，俺办事一定靠谱！”周庭磊嘴硬着嗔了一句，还是起身检查去了。

夏明昭乐了，笑着夸赞江楫道：“江大哥，还是你有法子！”

“哪里哪里……也就哄哄周老三了！”他从身后取出一个物件，递给夏明烛，“阿恪，这个你拿去。”

“这是……”

夏明昭双手接过，这是一柄短剑。

他掂了掂，这剑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