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面圣29（1 / 2）

“章丞相，我们好久不见。”来探望他的是曾经的左丞相留霖锡，他在门外扣着指甲，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呵，无耻小人。”

“章丞相，当今圣上派我来劝降，我本也懒得干，但是看在我们相识一场的份上，你要不就爽快点投降，要不就痛快点去死吧！”

“留霖锡，你这厚颜无耻之徒！枉负恭帝对你的期望，你怎么对得起他，怎么对得起天下百姓，怎么对得起你自己的身份？一想起曾经与你一同居于丞相之位，真是我此生的耻辱！”

“章生瑞，你别给脸不要脸！也不看看你现在是什么身份，区区一个蒙古阶下囚罢了，有什么可以威风的。恭帝？你说那个小毛孩？现在怕是自身都难保咯。清白、名誉，这些都很重要吗？我只知道，我不仅活着，还有大半辈子的富贵安乐可以享受，总比你在这儿连自己什么时候死都不知道的好！”

“你觉得你在外边做蒙古人的狗很好吗？呸，趋炎附势之徒，吃狗粪去吧！别在这儿张嘴说着臭话！”

“呵呵，章生瑞，真是好话听不进半点！谢知孝和张肃懋那两个老东西向着你，我可不会惯着你！你爱降不降，到时候吃苦了可别来求我！我是不会帮你的！”

“留霖锡，不需要你来同情我！你那张脸我看着就犯恶心！”

“你以为我想在这儿陪你浪费口舌？我早劝皇上把你杀了算了，没办法，皇上不听啊。他爱惜你，想招揽你，真是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

“章生瑞，你说你是忠义之士，与我们这些狗奴才不一样，但是你看看你，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算什么本事？”

“滚吧！我不想和你说，你不配听！”

留霖锡面露凶光：“既然你一心求死，那这样，不如我让圣上赐你个诛九族的谋逆罪如何？让你的家人随你一同上路，你也不会孤单了……”

“留霖锡，祸不及家人，你这样，不怕遭报应吗？”

他冷笑着，笑容中夹杂着一丝不屑与蔑视：“报应？什么报应？天上的神仙怕是保佑我都来不及吧！章生瑞，我告诉你，有句古话叫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好意劝你，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把你的家人都送下去，你们路上好做个伴，哈哈哈哈哈哈……”

“哦对了，你说你所有的孩子，被抓的抓，死的死，但是好像还有漏网之鱼呢~”留霖锡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昨日太子正好与我在商谈，说他的宫里，溜进去了一只老鼠，去找了你的那些家眷，他用尽手段，撬开了一个人的嘴，知道那个人，是你的儿子……”

说到这儿，留霖锡突然停下了，一脸玩味地看着章生瑞，看着他那逐渐收紧的瞳孔，而后好像赢得了什么一般，开始得意起来。

“不过很可惜，还是让他跑了，要不然，我今天就把他抓到这里来，好让你俩做个伴，再把他一点一点地凌迟，让他死在你面前，我看看你还能清高到什么时候，……”

他还模仿起章生瑞的样子：“‘蒙古人的狗，狗奴才’，章生瑞，我就算做狗，也比你在这儿端着你那副架子，却什么也做不了的好，哈哈哈哈哈……，”

“留霖锡，我要杀了你！”

章生瑞从铁栏杆之中伸出手来，朝着留霖锡的脖子狠狠抓去，他的眼睛通红，好似发狂了一般，手臂青筋凸起，留霖锡也没有躲，任由他那样掐在自己的脖子上。

他依旧在笑，狂妄地笑着，他不依不饶地从嘴里挤出几句话：“章生瑞……你再用点力……把我掐死吧……这样你全家也好给我陪葬……哈哈哈……”

章生瑞红着眼，不甘心地松开了手。

留霖锡的脖颈布满了通红的手指印：“咳咳……章生瑞……我这就……这就去禀明圣上……你……慢慢等着吧……”

“章生瑞，若我是你，怎么还敢在这世上苟活啊，还不……快点去死？哈哈哈哈……我告诉你，我马上就能翻身做主人了，你就老老实实地给我下地狱去吧。啧啧，去给大家展示你那一家团圆相亲相爱的温馨吧！”

留霖锡笑着离开了，在地牢狭窄的地道里回荡着他肆意狂放的笑声。

等上了台阶，他迅速换了一副面孔。

他冷下脸来，如毒蛇般的目光阴冷暴虐。他咬着牙，将尘土抹在自己的衣服上，又伸手在自己脸上用力抓出了三条血痕，他喃喃自语道：“仙子，你看我这可是为你拼了命，你可千万不能辜负我啊！”

一想起耳畔那阵难耐的瘙痒的鼻息，仿佛已经美人在怀，他眼神狠厉地向上走去。

……

“留卿，事情办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