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章 黑暗中的一点光（2 / 2）

“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来的？”“你家大人呢？”

可是无论年轻人问什么问题，小女孩反复只回答一句话。

“我要找孙陆！”

南屋的对弈已经接近尾声，突然一个人影挡在门口遮住了屋内大部分的光源。

老者的黑子几乎没有了翻盘机会，本就着急上火无处发泄，抬起头来看见年轻人刚打算破口大骂，却发现了年轻人身后的小女孩。

白裙和手腿泥渍混合着的娇小身躯微微颤抖，冷淡眼神中无法掩饰的疲惫。老者诧异打量着小女孩，直到老者清楚看到小女孩胸口上那颗眼泪形状的蓝色玉石后，原本诧异的表情变成了惊愕。小女孩仿佛像是一只跨越千山万水、经历了狂风骤雨的报丧人。悲伤，恐惧，震惊等多种情绪在老者的眼神中流转。

“师父，她……”年轻人刚刚开口说话，就被老者对面的儒雅模样的中年男人抬手阻止。

原本小了一些的雨点再次急起来，空旷的院子内逐渐形成了一阵水雾。从远处看，四人的身影开始模糊起来。

老者的表情慢慢恢复正常，他缓缓起身走到小女孩面前，抬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没有理会一旁年轻人的惊讶，伸出两指搭在女孩眉心处，手指轻轻往下滑。

小女孩在老者手指下滑的同时，上眼皮也随着手指的移动同时下移。老者手指停下的同时，小女孩刚好也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一会，也可能很久，小女孩睁开了眼睛。她的眼神和刚才闭眼之前已经判若两人，从冰冷变成了空灵。

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小女孩站在门口，屋内的眼前站着四个人。

一个穿着卡通短袖的年轻人。他此时的表情全是满脸的惊愕，仿佛小女孩醒来是什么非常值得惊讶的事情。

还有一个年轻人看上去非常憨厚老实。他手里拿着一个刻刀，嘴巴微张，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是又没能吐露出一个字。

有一个中年人，面相看上去很儒雅。他双手握扇，眉头紧锁。

乌云开始逐渐散去，夕阳的余晖洒在山峦之间，透过大门在老者瞳孔中倒映着娇弱身躯散发出来的光泽。

“饿了吧？”

老者微笑着缓缓地开口对着小女孩问道，语气如同融化后的春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