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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实在黏糊。

可她也说不出口,她若是说出这样的话,祁渊只怕会觉得她被人夺舍。

“还有三日就能到离城。”

祁渊摸着她的头发,“本王叫他们尽快赶路,应该要不了三日。”

他每日都在数着日子过。

“怎么又不说话?”祁渊另一只大手放在她的腰腹处,紧紧握住她纤细的腰肢。

“若非你红了脸,本王想必只会以为,你对本王并无半点心思。”

快到离城的前一天晚上,徐令仪和祁渊遭遇了伏击。

徐令仪有些震惊,这可是祁渊,也有人敢动手。

“殿下?”

“别怕。”祁渊将她搂抱在怀中,“你跟在本王身边,不会有事的。”

他们的马车射来好几支利箭,

“殿下,对面人很多。”护卫声音极为焦急。

燕王府中的护卫带的并不算少,更何况这些都是跟着祁渊出生入死,在战场磨炼过的,他们都不是一般的护卫。

可饶是这样,在绝对的数量面前,还是势弱。

混乱中祁渊抱着徐令仪跳下马车,徐令仪抬眸这才看清楚对面到底有多少人。

“离城……这是反了吗?”

如若不然,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

从前徐令仪也遇到过天灾人祸,她一路逃到京城,路上也见识过这种流民聚集,形成一股股小的势力。

但像离城这般的,却还未曾见过。

或许离城的情况比想象中要严重许多。

“王爷,属下等人护送您离开!”

他们的护卫精良,如今还能以寡敌众,稍稍撑住,可也撑不了太久。

对面人数太多。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护送主子离开。

只要逃到来时路上的上一个城池,主子就暂时安全了。

祁渊当机立断,抱起徐令仪就上了马,“走。”

徐令仪坐在马上,身后是祁渊,他握住马的缰绳,速度极快。

徐令仪的心都要跳出来了,她知道自己有系统的道具死不了。

可也依然会担忧,自己和祁渊落到这些叛军手中,她并不想暴露金手指。

所以他们能平安逃离便是最好的。

经过一次次岔路口之后,他们身边的护卫越来越少,但幸好追兵也少了很多。

“王爷!!”

马突然失控,将徐令仪和祁渊摔了下来。

“有本王在,别怕。”

祁渊看着眼前这些人,不过是以一敌十。

只可惜他一边要护住徐令仪,一边要击杀这些人,总有疏漏的时候。

就在对方的刀要刺向徐令仪的那一刻。

祁渊将她护在了身前,硬生生替她扛了下来。

“王爷!”

徐令仪心中震动。

祁渊竟会为她挡刀?

————

宝子们还在写(>_<)最近一码字就头痛,可能是字数上来了,人有点倦怠π_π努力克服

剩余的护卫全都一边厮杀一边朝着祁渊这边围过来,想支援这边。

祁渊额头青筋暴起,却依然安慰徐令仪,“无事。”

同时就算受伤,祁渊也没倒下,就算是中了一刀,身上沾染了血迹,他也依然在杀敌。

徐令仪似乎看到了从前在战场上奋战的他。

身为帝后嫡子,若是安稳待在京中。

祁渊只需等到陛下百年之后,他就能登上皇帝的宝座。

可祁渊却偏偏跑去边疆,上阵杀敌。

这样的他若他坐上皇帝的位置,对百姓而言应该会是好事。

此时下起了大雨,在风声雨声之中,徐令仪脸上沾染的血迹被冲刷。

甚至没多久,这一片的土地上最后都变成了红色。

足以见得这一次的凶险。

朝廷都只以为是简单的一次赈灾。

她和祁渊来到这里,更多的是安抚民心,派发灾粮。

谁承想离城竟已经变成了这样,瞒的这样好,一点风声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这场厮杀才结束。

“没事了。”

祁渊杀完最后一个敌人,便踉跄着走过来,在雨中跪着抱住她。

刚才还有数十人,如今就只剩下她和祁渊。

不止是对方,他们身边的所有护卫也都全部倒下,无一生还。

“吓到了吗?”

见她直愣愣看着周围,祁渊大手伸出去摸她的脸。

徐令仪摇头,她伸手去摸祁渊的胸膛,随着雨水血迹一直在往下流,十分吓人。

若是再不止血,只怕祁渊会死。

他会死吗?

徐令仪心里重复着一道声音。

若是他死了,她还能当上皇后吗?

就算是为了这个,她也不能叫祁渊死。

眼下必须要找一处住所,要给祁渊包扎伤口。

祁渊顺着她的手,看向自己的胸膛处。

雨水加快了流血的速度,看着确实十分吓人。

他本想说些什么,叫她别惊慌,可下一秒徐令仪却猛地推开了他。

“殿下!让开!!!”

对方那边竟有人还没死,此刻朝着他们扑了过来。

原本他的目标是祁渊。

可祁渊已经中了深深的一刀,若是再受伤,只怕很难存活。

“殿下!”

祁渊不知她那么娇小柔弱的女子,如何萌发出那么大的力气,竟将他推倒了。

也叫那把利剑直接刺到了她的身上。

也是这个时候,祁渊才发觉发现对方之中有一人还未死透。

他受了伤,到底影响了他的敏锐程度。

“徐令仪!”祁渊薄唇泛白,几乎看不见血色。

他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手上全是徐令仪的血。

在祁渊心里,男子汉大丈夫,保护自己的妻子天经地义。

他为徐令仪挡刀,是他的责任。

可她一个弱女子,如今却为了保护他,将他推开挡在他面前。

祁渊心中深深被震撼。

愧疚和悔意同时充斥全身,叫他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仅未能护住她,叫她受到这般惊吓,还被她保护。

祁渊甚至觉得自己不配做她的丈夫。

他快速反应过来,此刻也迸发出无尽的仇恨。

他一刀刺向那人,连刺十几刀,算是发泄出心中的仇恨。

“别睡,我带你走。”

祁渊颤抖着手将她抱起,为今之计便是找一个落脚之地。

幸好之前为他们引开追兵的一路护卫,此时找了过来。

“主子!”

“快救王妃!!!”

说完祁渊便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

再次醒来,祁渊发现他们似乎在一处农家。

“这是何处?”

“王妃呢?王妃怎么样!快说!”祁渊猛地坐起来,同时牵动着伤口,叫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王爷您放心,王妃无事,娘娘伤的不深,大夫已经包扎好了,就在隔壁,这家的女主人此刻在照顾王妃。”

属下连忙解释着。

其实王爷伤的要比王妃重许多,可王爷最先考虑的竟不是自己,而是王妃。

“您和王妃都受了重伤,不宜奔波,属下们便只能暂时找了一处农庄躲避,此处极为偏僻,应是能稍稍躲避一些时日,我们的人已经传信出去,只等援兵了。”

祁渊闻言脸色稍缓,但还是挂念着徐令仪。

眼前有闪现她义无反顾挡在他身前的一幕。

“扶本王过去,我要看王妃。”

祁渊声音沙哑,忍着剧痛想要起身,可他刚试图坐起,胸膛处白布便渗出血迹。

“王爷,您这伤虽运气极好,并未刺中心脏,可也伤的极深,那个赤脚大夫叮嘱过,您这段时日不宜走动,只能养伤。”

祁渊并未放弃,他声音沙哑虚弱,“你们将本王抬过去……”

“遵命。”属下们只能听从,他们看出王爷似乎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到王妃安好,才肯放下心。

祁渊来的时候,徐令仪还未醒。

他便躺在她身旁,用手去探她的鼻息,又再次伸手握住她的手。

直到能感受到她的呼吸,以及手泛着温热,祁渊才彻底放下心。

她还活着。

祁渊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看她,。

表面上依然冷肃着一张脸,可心中却爱意翻涌。

只有祁渊自己知道,今日他的震撼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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