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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仪说完,萧承佑并未说话,甚至脸上神色并未波动半分。

徐令仪完全看不出他信没信。

但下一秒萧承佑开口了,他似乎眉宇舒展了几分,“那这样看来,原是我误会了你。”

他嘴里说着误会,可说话的语气却似透着寒气一般。

徐令仪便明白,他根本不信。

心中或许还会以为,这是为了骗取他信任的新花样。

徐令仪也理解,因为徐父子嗣单薄,到如今这个岁数依然只有三个子女。

在外人看来,他是谦谦君子,哪怕贬妻为妾,可依然对原来的妻女尽力弥补。

他们都以为她和母亲日子过得不错。

却不知道她这个爹,是一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

徐令仪叹息一声,“臣女知道您不信,但臣女来这里,确实没有别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活命罢了。这就是事实。”

“臣女若是不顺从,弟妹或许就能剥了我的皮,且家中将我视为弃子,臣女便更不可能傻到这般地步,为家中做事。”

萧承佑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徐令仪敛下眼眸,她早已有了心理准备,自然知道废太子不可能就凭借这三言两语相信她。

若是他这般天真,她反而还要担心他日后真的能当上皇帝吗?

“日后臣女会证明也给您看,也会照顾好您。”

她说完表忠心的话,萧承佑依然没有反应,反而再问了她一个问题。

“你难道就不想出去?就甘愿一辈子被困在这里?”

这话既像是问她,或许也有几分像是再问自己。

“臣女想出去又不想出去。”

“为何?”

“其实女子在后院之中,生存同样极为不易。出去了便意味着数不尽的纷争,意味着要永远同别人比输赢,尔虞我诈、心机算计数不胜数。”

“臣女有些厌倦了这样的日子,如今在这里偏居一偶,未必不是一种宁静。”

她说完便偷偷小心翼翼望向他,既是在解释,似乎也含着几分想要安慰他的意味。

太困了,先写这些了,明天再补,宝子们晚安。

她并不觉得委屈,她只怕屈居人下。

因为她清楚若是不为自己去争,日后等待她的便是一辈子的苦难。

徐宝珠他们不会放过她。

“殿下。”

徐令仪柔声开口,“大夫说您这次病的有些重,需要多卧床休养几天,另外您的腿……”

徐令仪并不知道有这回事,她也不知道萧承佑的腿原来有过近乎残废的时候。

上辈子她见到萧承佑的时候,根本看不出他有任何瘸腿的模样。

她和萧承佑是有过一小段时日的接触,可那时她的目的只是为了杀他,为了自己获利。

她也并未想过去了解他一丝一毫。

“您的腿,或许有些严重,大夫说日后或许会……”

徐令仪敛下眼眸,似乎有些不忍开口。

“会如何?”萧承佑眸色阴沉。

徐令仪闭上眼睛,她还是说了出来,“或许会……不利于行走。”

徐令仪说完这句话,她脸上显露不忍,连忙柔声开口。

“殿下,臣女也略微学过一些医理,日后臣女可以照顾您,您的腿若是好好养护……不一定会这般严重。”

徐令仪看着那的伤口,都觉得触目惊心。

她以为废太子会接受不了事实。

可萧承佑听到这些并不惊讶,他似乎是早已预料到一般。

“出去!”

他那双不带温度下眼眸瞥向她,也始终板着脸,面上透着漠然之色。

徐令仪似乎被他吓到,她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一双灿若星辰的眼眸此刻都有些发红。

“孤让你出去!”萧承佑再一次冰冷开口,他的模样看着十分吓人。

离开殿外,徐令仪敛下眼眸。

她告诉自己,不必着急。

废太子府只有他们二人,他如今行动不便,迟早需要她。

————

这府中实在是太过荒凉,完整无缺的宫殿都屈指可数。

废太子如今赶她走,她也不想上赶着去伺候他。

废太子住的宫殿左边这处,貌似还勉强可以。

徐令仪便带着自己的包裹进去,里面满是灰尘。

她简单打扫了一下房间,将自己的衣物放下。

昨日重生回来,今日就来了废太子府。

她心中还是满意的。

此刻也终于有时间来用上锦囊之中的道具了。

徐令仪拿出包裹之中的铜镜,她仔细端详自己的这张脸,其实她的脸型并不差。

最大的问题是,她的皮肤很差,脸上都是坑坑洼洼的痘印,所以才看着可怖丑陋,另外她有些胖,身材并不婀娜。

如今是冬日,她身上的一些赘肉还是隐藏在了宽厚的衣物之下。

徐令仪便立马用了锦囊之中的变美道具。

她首先又运用身材调整器,先将腰间腿间的一些赘肉消除。

这些变化,在如今这个季节同样是可以藏住的。

之后这段时日她也会节食,让这些变化合理化,再一点点显露。

这是身材上的变化。

至于脸上的,徐令仪便不需要担心了。

像美肤水、香体丸、青丝三千这些。

她知道并不是瞬间就起效的,差不多在一个多月左右缓慢改变。

所以她无需遮掩。

其实徐令仪不知道,就算真有旁人察觉出异常,可系统出品的道具,也可以让一切合理化。

人们会下意识忽略那些不合理的地方。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徐令仪第二日起床便觉得皮肤似乎并无往日暗沉了。

“殿下……臣女可以进来吗?您该喝药了。”

徐令仪端着药碗,轻声开口。

里面无人回应,徐令仪咬唇犹豫片刻,最终还是柔声开口:“殿下,那臣女便进去给您送药了。”

她刚踏入殿内,便看到地上全是一些撕碎的纸张,还有破碎的瓷片。

废太子又一次一动不动躺在那里。

她小心翼翼走过去,萧承佑正闭着眼睛。

“殿下?您……能听到臣女说话吗?”

她的声音中含着浓重的担忧。

就在徐令仪想要伸手去探他的额头时,废太子睁开了眼,冷冷望她,令人不寒而栗。

“殿……殿下。”徐令仪连忙缩回手,“臣女只是担心您的安危,并未故意想要冒犯您。”

“担心孤?”萧承佑嗤笑一声,似乎觉得她的谎言过于拙劣。

“你担心孤什么,孤死了你难道不该开心?如今还有人会在乎孤的性命吗?”

连亲自将他抚养长大的父皇,此刻或许都不想他活着。

皇帝只因为一些捕风捉影的传闻,便怀疑母后的贞洁,将他说废就废。

往日二十余年的父子情分化为乌有。

这便是天子。

如今叫萧承佑难受的不是身体上的疼痛,而是心中的苦楚。

从前他是皇帝最疼爱最信重的儿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也不必同任何兄弟争,因为父皇会将所有东西都给他。

可如今,转瞬他便从云端跌落谷底,一无所有。

“所有人都巴不得孤死了。”

“殿下不是的。”

徐令仪轻轻摇头,她柔声开口。

“臣女便希望殿下能活着,除了臣女,皇后娘娘还有其他同您交好的人,都期盼您振作起来,好好活着。”

“臣女并不知道殿下遭遇了什么,但臣女明白,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只要殿下您还活着,总归是有希望的。”

————

π_π太困了,加上今天卡文,一直写不出来,我今天晚上需要整理一下大纲,抱歉宝子们,明天见。

他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吗?

中毒导致他此生注定无子,一个不能生育的皇子意味着什么,萧承佑心中清楚。

从前是父皇怜惜他,依然让他坐上太子之位。

他曾对他说。

“这不是我儿的错,可恨的是下药之人。”

皇帝子嗣也不丰,到如今也只有三个皇子,他此生最盼望的就是儿孙满堂,子嗣兴盛。

从前却肯因为疼爱他,压下心中的无限遗憾,勉强容忍他这致命的缺点。

“日后你可从宗室之中过继,太子之位永远是你的,日后父皇百年之后,皇位也是你的。”

他不能生育的事,满朝文武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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