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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她挣扎半分,她所有的挣扎和呜咽,全都被他吞噬,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他呼吸沉沉,力道野蛮。

她无力招架。

一吻结束,徐令仪只能浑身发软,瘫倒在他怀里。

他紧紧搂住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餍足。

他轻轻吻向她的头发。

“朕是天子,如今却在你面前这般低声下气,苦苦哀求你入宫,仪儿,朕也是有自己的傲气的。”

皇帝捧着她的脸,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这段时日,朕一直对你低头,你到底是不能明了朕的心意,还是你根本不在乎,仪儿你到底想要什么?”

“朕并未接触过女子,不懂该如何同女子相处,朕有时候甚至在想,你是不是在故意玩弄朕?”

徐令仪眼泪啪嗒啪嗒的掉,睫毛上挂满泪珠。

她伸手捂住肚子。

“仪儿?”皇帝脸上慌乱。

徐令仪脸色苍白,“陛下,我肚子疼。”

皇帝连忙将她抱起,“大夫!”

“陛下,夫人以及腹中胎儿并无大碍。”

“可她方才肚子疼痛。”皇帝十分紧张。

大夫确实没诊出什么,这脉象上看大人孩子都很好。

可偏偏这位这般忐忑,再又看到徐令仪依然在小声抽泣,大夫开口。

“夫人怀有身孕,许是方才情绪过于激动导致的,孕妇不宜多思多虑……”

大夫走后,徐令仪依然低着头,极为小声隐忍啜泣,她泪盈于睫,雪白的此刻全是泪珠,看着娇弱又可怜。

皇帝深深叹气,他大手抚摸她的脸,怜惜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语气中充满无可奈何,“仪儿,别哭了,日后朕都听你的,你想如何便如何可以吗?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样仪儿满意吗?”

她怀着孩子,他拿她毫无办法。

“你若是暂时不想入宫,那便不入,只是朕的皇后之位永远为你留着,仪儿觉得如何?”

徐令仪微微睁大眼睛,她水盈盈的双眸看向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妥协。

“陛下真的不会逼我?”她哽咽问,一双漂亮清澈额眼睛泛着潮意。

“嗯。”皇帝点头。

他本就喜欢她,如今她又怀着孩子。

他除了妥协,还有别的路走吗?

只是妥协并不代表让步。

皇帝心中清楚,也有把握。

现在只是孩子时日尚浅,可等到日后她肚子大了,别人一眼便可看出她怀孕,那时她难道还能住在将军府,不入宫吗?

皇帝承认自己心思卑劣。

他庆幸自己与她有了孩子,如若不然,他如何有机会能绑住她的心呢?

“朕听闻若是女子怀孕时,时常流泪哭泣,日后生出的孩儿,也会是小哭包。”

徐令仪愣住,她摇头:“不可能。”

皇帝嘴角上扬:“仪儿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

四日后,京城的人便来了。

“你不想别人知道朕与你的事情,那便委屈仪儿带好面纱了。”

由于徐令仪怀孕,皇帝便叮嘱行程不宜过快,等他们回到京城,便是六天之后了。

太后早早就等在宫门口。

看到皇帝车队进宫那一刻,太后的眼泪倾泻而下。

“皇帝!!”

“母后。”皇帝一把抱住太后。

太后比以往看到要憔悴太多。

“儿臣不孝,让母后为我担心了。”

太后流泪满脸,她一边伸手抚摸皇帝的脸,一边摇头:“你回来就好,只要你活着,就是对母后最大的孝,母后也只想我儿好好活着。”

等太后哭够了,她才注意到皇帝身边的这名女子。

“皇帝,这女子是谁?”

太后声音沙哑,她哭的时间太久。

太后扫视了这女子几眼,却越看越觉得她和徐令仪有几分相似。

徐令仪揭开面纱,她缓缓开口,“太后娘娘,是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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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眼神中迸发十足的光亮。

原本看到皇帝身边有一女子,她就已经欣喜若狂了,要知道皇帝多年不让任何女子近身。

结果没想到这女子是徐令仪。

想到大师圆寂前说的话,太后看向徐令仪的眼神格外炙热。

“仪儿!”

“你如何会和皇帝在一起?”

太后不敢相信,连忙牵上徐令仪的手。

“臣女当日去围猎,也掉下了悬崖……在崖底碰到了陛下。”

只是这一句,太后便已明白了所有。

太后上下打量了几眼皇帝,又看了看自己手心牵着的徐令仪。

见皇帝视线一直在徐令仪身上,想到这几个月来,他们孤男寡女一直在一起。

太后便心花怒放,嘴角忍不住上扬。

“这段时日哀家脑子里只有皇帝,竟不知你也掉下去了。”

太后语气歉疚,此刻早已将徐令仪当成儿媳去看。

前几个月她每天以泪洗面,一方面担忧皇帝,一方面还要和朝臣们对抗,说是焦头烂额也不为过了。

徐令仪摇头,浅浅一笑:“这如何能怪您呢?是臣女当时惊马了,这才摔下了悬崖去。”

太后轻轻抚摸徐令仪的头发。

她心中又后怕又格外庆幸。

“这般高的悬崖,说是万丈深渊都不为过,换作其他人掉下去,哪里还有命活。”

“而你和皇帝却能平安归来,说明你们皆是福泽深厚之人,如今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太后庆幸徐令仪和皇帝身体都没有任何残缺。

皇帝看着人还格外精神,脸上有若有似无的笑意,看的出来他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是碰巧,那崖底有一片湖,臣女和陛下皆掉入湖中,这才保住了一条性命。”徐令仪浅浅一笑。

“你们俩都福大命大。”

太后顺势握住徐令仪的手,“今日便留在宫中吧,哀家也想听一听你们这段时日的经历。”

太后说完便看向皇帝,故意试探问:“皇帝可同意,哀家留她在宫中陪哀家?”

皇帝正愁如何留下徐令仪,“母后,朕当然同意,只是不知道仪儿可愿意?”

看到皇帝答应的这么痛快,太后便心里有底了。

皇帝当初在御花园说的那般义正言辞,誓死不从。

她还以为这辈子他都不会喜欢上哪个女子,甚至都怀疑过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结果……明显她多虑了。

她就说,皇帝再如何也是个男子,只要是男子便不可能对这样的绝色女子不动心。

当时她第一眼见到徐令仪时,只觉得满室都亮堂了。

“仪儿便留下来陪哀家住一晚吧,你若是担忧家人,哀家让人传信去你家中报平安可好。”

对上太后殷切的目光,徐令仪还是点头。

虽然她也挺想回徐府,见见继母和妹妹,但晚一天也无事。

太后牵着徐令仪回到自己的住所,皇帝当然也跟了过去。

“皇帝讲讲你们在悬崖底的事情吧,你当初不是不能近女子身吗?如今怎么……能接受仪儿靠近你。”

太后眼神中透露着几丝不明显的揶揄。

皇帝知道太后喜欢徐令仪,但他还是想多几分更好。

加上这些确实是事实。

“仪儿在崖底救过朕两次。”

太后原本脸上的笑意消失,她颇为紧张,“当时发生了何事?”

皇帝便将两次遇蛇的事情说了出来。

其实还有一次他中催情药,但这事没经过徐令仪同意,皇帝不会说。

太后连忙握住徐令仪的手,眼睛发红看向她:“哀家见你第一眼便知你是个好孩子,大师说你二人有缘分,果真如此,若不是你,哀家都不知道能不能见到皇帝,仪儿,哀家谢谢你。”

太后声音哽咽,她紧紧握住徐令仪的手,语气格外郑重。

“仪儿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只管和哀家说,只要哀家可以办到,便都会为你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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