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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在悬崖边上捡到徐令仪的首饰,公主她们便知道徐令仪是摔落悬崖了。
知道徐令仪死了,她们对外便只说徐令仪跟一个野男人私奔了。
毕竟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母亲也很高兴,只是我担心你父亲回来……”
公主心中还是在乎徐父的,当年她便已经喜欢上了这个男子,这么多年哪怕他只是表面上和她相敬如宾,私底下对她却避如蛇蝎。
可她依然喜欢他。
“母亲怕什么,如今陛下生死未卜,谢哥哥跟我说,他很可能坐上那个位置,朝臣们都在推举他,只是太后和她背后的人不愿,只要父亲支持谢哥哥,站在他这边,谢哥哥的皇位便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日后他等登上皇位,我自然便是皇后了,父亲难道还能怪罪皇后吗?”
徐令绵最近的脸也好了,只有一条淡淡的疤痕。
她每日抹药,相信过段时日便不会再有任何疤痕。
再加上谢怀行马上要踏上一条通天之路,她便更加春风得意了。
公主轻柔抚摸她的头发,面露忧色,“谢怀行……他亲口说过会封你为皇后吗?”
徐令绵摇头:“没有,但除了我还有其他人选吗,那个医女何等卑贱的身份,如何能和女儿比,女儿可是郡主,还是大将军之女,只要爹爹帮了谢哥哥,他没有道理不娶女儿为后,母亲放心吧,女儿马上就要成为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
“不要低估男人的情意,母亲只是怕他被冲昏头脑。”
徐令绵说出了自己藏在心里的话。
“可母亲,其实我觉得谢哥哥未必有多喜欢那个医女。”
“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在乎那个医女,有的时候却又觉得谢哥哥对她也不过如此,甚至有几分冷淡,谢哥哥的态度我总有些看不透。”
公主反而蹙眉,她和谢怀行接触并不多,对他也不甚了解。
只是女儿一头心思扎了进去。
她没阻拦,到底也是因为那个可能的皇后之位。
“你父亲不日就要回来,你一定要乖收敛性子,不能叫他看出一丁点喜色来。”
徐父原本要回来的,甚至再有小半个月就要抵达京城。
可皇帝突然出事,消息不知如何传了出去。
那些边疆小国得知后,又再次骚扰边境。
徐父在边疆守护百姓多年,为了那些无辜的百姓,他也只能快马加鞭回去,留在边疆的将领,他还是不放心。
所以徐父这段时日一直忙于战事,也根本不知道徐令仪出事的消息。
有皇帝出事这样天大的事情,谁还能去注意一个小小臣女。
而且徐父也只有近日才空隙下来。
“父亲若是怪我们该如何?”徐令绵此刻才有些紧张。
“有老夫人顶着呢,都是老夫人的主意,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呢?你父亲要怪,便去怪自己的亲生母亲吧。”公主低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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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可以自己走的。”徐令仪摇头。
可皇帝却固执蹲在她面前。
“我背你。”
“您是九五之尊,我只是一介臣女,我不敢。”
皇帝认真看着她,再一次重复之前早已说过的话。
“仪儿,在你面前我不是皇帝,你也只需当我是一个爱慕你的男子便可。”
自从上一次皇帝表明心意后,他对她的态度便一直这般迁就。
所以在这万丈深渊的最后一个月里,徐令仪的日子过得十分舒坦。
她一个人睡在床上,皇帝则可怜兮兮睡在地上。
其实相处的时日久了,加上虽然只有那一次,可皇帝已经食髓知味。
徐令仪便时常能从他的眼神之中看到情欲之色,时常面对她时,目光格外炙热。
但皇帝十分能忍,这段时日他虽然对她心存歹念,但行动上却处处守礼。
似乎只要她没有这样的心思,他便不会有任何动作。
徐令仪就打算看他能忍多久了。
她打算明日就回去了,也是时候该回了。
这一趟的目的,她已经达到了。
第二日他们像往常一样出门时,徐令仪却不动声色的将皇帝往那个地方引。
“陛下,那里好像有只兔子?”
徐令仪手指了指方向。
皇帝便自觉开口:“我去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徐令仪当然不可能傻站着。
“陛下??您怎么了?那边有什么东西吗?”
注意到皇帝站立在那不动,她便知道皇帝发现了。
徐令仪便明知故问。
“仪儿,这似乎是出去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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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令仪扒开半人高的杂草,她弯腰凑过去看。
“陛下……好像是的,我也不确定……只是我们在这底下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任何可以出去的地方,似乎只有这里才有些希望。”
前世徐令仪便是从这里出去的,这个位置极为隐蔽。
今日如果不是她悄然将皇帝往这边引,或许还要许久,还未必能发现这里。
他们的前方是小溪,可抬眼往远处望去,这条小溪似乎越变越宽……
上辈子徐令仪想着赌一把。
结果她赌对了,她用藤蔓揉成麻绳,再用这些绳子将木头绑在一起,做了一个简单的木筏。
在水上漂了快七天,才到距离京城差不多五天脚程的城镇。
“仪儿,你敢试试吗?”皇帝抬眸望向她。
“当然。”徐令仪点头:“臣女很想回京城。”
回去了就能彻底报仇了,祖母她们想必这段数日日子过得十分不错,怕是早就以为她死了,正心中欢喜。
等她回去,她们应该是笑不出来了。
只要想到她们看到她还活着时的脸,她就心中兴奋。
她们怕是不会知道,日后见到她的第一面,会是她们今后人生之中最开心的一天。
“这里不好吗?”皇帝眼眸深邃。
她或许是挂念亲人,可有没有念着谢怀行的缘故在呢?
皇帝心中忍不住猜疑发散,知道她喜欢谢怀行后,他便对谢怀行再无任何好感。
“其实若不是怕亲人担忧,在这里过一辈子似乎也没什么,这里与世隔绝,只有我们彼此二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你若是觉得艰苦,家中一应事物我来做。”
徐令仪垂下头,她缓缓摇头,“可臣女还是想回去,外面有美食美酒、华衣美服……若是陛下您回去了,还有至高无上的权力地位,您难道就不挂念吗?”
皇帝沉静的脸庞似水一般平静:“这些都是身外之物,于朕而言并不重要。”
徐令仪早就看出来了,皇帝并不是看中权力的人。
他或许本应该去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到处云游四海。
“那陛下……您是不愿回去吗?”徐令仪试探问。
“不。”
皇帝眼眸幽深,他凝视她:“你想回,那朕便也只想回去,同你一起。”
她于他而言并非身外之物。
之后的几天里,皇帝便开始砍伐树木。
他们在那个房子之前便发现了农具,还有斧头。
这比徐令仪前世的境况好上太多。
“臣女也来帮陛下吧,不论是砍树还是搓麻绳,臣女都是可以帮的上忙的,您是陛下,您都在忙,臣女怎么能坐着呢?”
做木筏的事情,都是皇帝一人在做,他根本不让徐令仪插手。
“仪儿,朕是男子,这些事本就该我做的。”皇帝并不想她同自己这般生疏。
“你最近不是有些头晕困乏吗?便回去休息吧。”
皇帝牵过徐令仪的手,她会剑法,可手心却毫无练武之人的粗糙和薄茧。
有些人或许生来便天生丽质,倾国倾城。
他怎么舍得她去做这些粗活。
徐令仪再一次“被动”坐享其成,在皇帝苦哈哈的砍树时,她就在柔软的床上睡觉。
甚至等她睡醒时,皇帝已经回来还做好了饭食。
最初皇帝的手艺确实不敢恭维,可到今天应该可以。
皇帝没日没夜的砍树,耗时几天,他们的木筏做好了,比徐令仪前世做的那个要好上很多。
“如何?”皇帝问。
“陛下太厉害了。”徐令仪装作惊讶,该夸她还是会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