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2 / 2)

梦境深处是无数的镜子,每一扇镜子都宛如在酿造醉意的酒缸,以雅想收回目光,不过轻而易举的失败了。

也是,镜子里的景象确实够让人迷醉,宛如幻境斑斓变换的种种快感在镜面里自顾自的繁复,以雅去看了,每一寸眼光都不复冷静。

无数种见过和未敢想过的欢愉跟快乐在镜面中绽放升华,笼罩眼球,钉穿虹膜,刺破哪怕最迟钝的神经。呼吸骤然紧促,以雅知道她醒来会面色潮红湿润,但现在她只想伸手去摸到那面让她兴奋而陶醉的镜子。

镜子陡然破碎,以雅宛如失明一般惊恐的后退,碎片如流沙一般搅动着她,它们曾是极乐之构,现在亦是,舌头舔舐着血流,心中卑琐的无数幻想带着痛苦冲进大脑,理智悲吼着破碎,意志接受了这个结果,最后流下的镜片映照着最为下流的幻想,所有的欲壑难平化作刀刃带着狞笑着调转了方向。

快乐与欢愉之本质令人惊奇的是痛苦也是其中之一。

快感,痛苦,破碎,疯狂…交汇成为最躁动的混沌,最后一点…一点光芒,理智…是理智。

一股可恨的疏离感把她拖了出来,收拢残兵败将卷土重来,冷冽的理性喷薄而出,将她从令人迷醉的迷幻里捞起,陶醉与喜悦不再萦绕,头脑慢慢冷静下来。

但我是否尚还有应做之事。

一个古怪之人,一座繁华的城市…他在看我?他在看我…

一个人,他在看我,或许,是他,他需要向我辩白,或我需要向她辩白?

我背后那位诡异神袛想让我去见他?应该是。

梦境一下子崩溃,以雅确信自己体会到到了欣慰与期待之感。

以雅惊叫着醒来,头上是众星闪烁,没有面色潮红呼吸急促,如同做了个噩梦一样难受。

确实是有一位伟大存在眷顾了我…以雅确信了这事。左手手腕上有一道细小的伤疤。

那座城市她倒是认出来了,特里尔,因蒂斯首都,时尚之都,龌蹉与高尚,也是繁华与赤贫之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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