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人62(1 / 2)

以雅站在橱窗前,一只手搭在脸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橱窗里的曼妙女郎。

特里尔好玩的东西可真不少,丰沛的情感是最好的享受,丰沛的情绪宛如决堤的潮水,抚平了长眠的寂寞。

这里有一千种死亡,一千种疯狂,一千种绝望与渴望,啼哭的剧作家刚刚刺死了自己的情人,放贷的银行家又被猎取了财产,两名前程大好的青年为了交际花决斗,乞讨的瞎子噫噫呜呜的唱着春曲。

享受这一切只要躲好就行了,罪犯躲着警察,恶徒躲着仇杀,天使躲着天使。

她不喜欢地下的特里尔,不喜欢那棵树,不喜欢那群疯疯癫癫的信徒,不喜欢沙利尔的后裔,不喜欢躲在帷幕后的索兰玛。

“破碎。”

只有一个古赫密斯文单词,只调动一次力量,只需要一个念头,紧锁的大门炸的四分五裂。

衣冠不整的男人惊呼着抓起被子,满面红潮的女人万分惊恐,房间里充满了欢爱的气味,不速之客靠在梳妆台前,手里握着一只啃了两口的苹果,眼神露着单纯和好奇,饶有兴味的看着这对床侣。

“两位继续啊,别管我。”

欠了梅恩钱的福科·里科被半夜从情人的被窝里拎了出来,歹徒要求他戴着公主面具在码头区裸奔。福科想要呼救,歹徒摸了一下福科之前最喜欢的那张书桌,后者瞬间四分五裂。

“快脱衣服啊,愣着干什么?”

正在追踪逃犯艾布特的净化者小队发现自己脚下的井盖像是威化饼干一样脆弱,脚放上去就会瞬间破碎。

这严重的阻碍了他们的行进,他们眼睁睁的看着狡猾的艾布特消失在了街角。

特里尔确实好玩……

以雅端端正正的坐在“金鸡旅馆”的地下小酒吧里,等着自己那杯松子酒。

“这是什么东西?”

以雅指着那台机器,这台机器上面是玻璃管,下面则是一堆零件,两条橡胶管插在一杯水里。

酒保约莫三十岁,蓄着胡须,很有些艺术气息。

“你说这个?”

酒保微微一笑。

“这是夏尔做的,他说这叫傻瓜仪,能测试人的聪明指数,往管子里吹气,直到杯子里有气泡,通过观察气泡,就可以判断人的聪明指数。”

“有意思……”以雅仔细观察起那台机器,突然就笑了起来。

“他是‘蒸汽与机械之神’的信徒吗?”

“他说他是。”酒保端过以雅的那杯杜松子酒,转头去做手里的活,“不过我没怎么见过他去教堂。”

“有意思……”

以雅双手扶着那杯杜松子酒,仿佛冬天里握着暖水瓶一般,然后把杜松子酒一饮而尽。

“我想认识认识他。”

酒保把一只擦净的酒杯放在托盘里。

“如果你是这里的租客,你肯定会认识他的。”

“有道理啊……”以雅一拍手掌,往喝尽的酒杯里丢了枚银科佩,然后把酒杯递回给酒保。

酒保换了个杯子,又倒满一杯杜松子酒。

“夏尔是萨瓦党的人,这家旅馆就是萨瓦党分给他的‘地盘’,如果你是这里的租客,那你肯定会认识他……”

穿着亚麻色衬衣的男人突然出现在吧台旁,默默凑近了正抱着杯子的以雅,挑了个位置坐下。

“你在偷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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