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抉择（1 / 2）

“咚——咚咚”敲门声。

“涟漪姐姐？”

朱砂打开门，虽然有猜想这么晚了来的可能会是涟漪，可即使确认是她没错，还是不由地心中一颤，“你……是不是姑娘要找我问话啊。”

她就知道不应该管这闲事，平白惹了一身腥。

“不是，不是，我只是想请你帮我带个路。”

带路，带什么路？

“我有事想跟云夫人通秉一声，是急事。”

要去找云夫人？朱砂强装镇定，虽有八成的把握确定涟漪是找云夫人告状的，但她也没理由拒绝啊。

“好，涟漪姐姐稍等，我套件衣服马上就来”，不管怎样，先应下来，走一步看一步。

朱砂急匆匆捞了一件外衣套在身上，往外走时就看见赤芍缓缓抬起头，小声问道：“怎么了？”

屋里刚熄灯不久，赤芍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还没等睡着就听见了敲门声。因着她的床位较朱砂的更靠近门口，所以一般都是由她来开门，但这次她突然就不想动了，被窝刚刚捂暖，等她回来又得冰凉，于是，她就装作睡着没听见，等着朱砂去开门。

趴在被窝里她碰巧听到了一耳朵，知道她们要去夫人的院里。其实，朱砂做的那事她是知道一知半解的，也有跟她提过一嘴让她早些去告诉人家，但也只有一嘴，仁至义尽了。

她自认为自己还是很有分寸的，跟自己无关的事尽量不要去掺和，这点就不能跟朱砂这种好心人比了，到最后怎么样？还不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睡眼惺忪地问一嘴，装作被吵醒的样子，做戏就要做全套，要不然就太假了。

“没什么，你先睡”，朱砂匆匆往门口走去，一下就把门给关上了。

嗯，想来也问不出什么东西，朱砂自己可能都不知道什么，等着吧，等她回来差不多就能问出点什么，赤芍这么想着在被窝里翻了个身。

涟漪跟着朱砂两人结伴向云夫人的安华堂走去，走得匆忙，二人谁也没准备笼灯，又恰逢阴天，月色暗淡照不清前路，涟漪不清楚路况只能扶着朱砂，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

“真是对不住，这么晚还麻烦你。”

“涟漪姐姐可千万别这么说，我本就不聪明，只能做些跑腿的活计，如若连这个再干不了可就没脸在院儿里待了”，朱砂现在后悔死了，她现在只盼着这事就此过去，跟自己再没有牵扯。

“可别这么说，我和姑娘来云家的这段时日，多亏着你帮忙照顾，只有我自己一个可是忙不过来的——哎呦！”

“姐姐小心！”

朱砂眼疾手快扶了涟漪一把才没导致她趴倒在地。

“哎！”涟漪长叹一口气，自言自语道：“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烦死了。”

又叹一口气后才向身边了朱砂道谢，“真是多亏了你了，要不然我直接戗到地上，可能就破相了”，涟漪并没有夸张，她没防备被一块石头给绊倒，要不是有朱砂扶着，脸都得被蹭掉一块皮。

“哪里的话，这都是我分内之事，哪里能让姐姐这样客气呢”，朱砂嘴上虽说嗔怪涟漪客套，一副稀松平常样子，可心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涟漪在跟前听得一清二楚。

“我这平日里都在姑娘屋里待着，咱们俩也没时间好好唠唠嗑，你要是不忙可以来找我啊，跟我好好聊聊这儿，我以前都没来过。”

“嗯，嗯”，朱砂心不在焉地应和着，实在不是她故意敷衍，她现在是真的没有心情想别的。眼看着离安华堂越来越近了，再不拿定主意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