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练剑(1 / 2)

西夏

京城

城门口,两边御林军,暗影卫皆肃然而立,大气不敢喘,夏璨手拿着一份,探马司传回来的详细战报

与其说战报不如说是老贺最后的人生写实

上面从老贺何时出的京城,一路的路线,到了函谷关,喝了什么酒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与邓余七互换几招,最后一招东出!剑气如雨,剑罡如雷,一击打的邓余七,摇摇欲坠,最后力竭战死,记录的仔仔细细

直到看到那一句:“还是少爷酒好喝”临终遗言,夏璨视线有些模糊不清,回想起以前的事迹

——老贺悄摸从兜里摸出几条黄鳝:“少爷,嘿~你瞧我抓到了啥?”

“你她娘的,真够生猛的啊,徒手抓蛇啊?”

“少爷,这是黄鳝,大补之物呀”

“这玩意能吃?还大补?!”

坐在农田埂地上的夏璨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老贺你还真别说,这味道够鲜的呀,再整点?”

“少爷……用力蹬!!用脚蹬!马上黄鳝就出来了!”

“少爷咱跑吧,田埂都塌了……再不跑就来不及了”老贺望着不远处几个拿着农具的庄稼汉子,骂骂咧咧赶来

————老贺,咋个还不上鱼啊,你这钓法,有用没有啊?

“少爷,少爷,收杆收杆!黑漂了!”

“这啥鱼啊?能吃不?看着样子它好像很不服气的样子啊,它嘟着个嘴干嘛?”

“翘嘴啊,少爷这大补”

“得,又是大补,整!”

————“少爷,分头跑,村口集合~”

夏璨看了看老贺塞自己手里的鸡,后面一群拿着锄头,扁担的村民,喊嚷嚷着:“毛贼,还我鸡来!”

“我靠!跑真他娘快”

“少爷,这鸡滋味如何呀?”

“大补!”

————老贺,还有多少里地到州城啊?

“少爷,估摸着今晚还得露宿野外呢”

“你她娘的,咋个那么实诚呢,骗我一下不行啊?”

“嘿嘿,少爷,拐个弯就到了”

“老贺,你她娘的,咋个这么不老实啊,哪有弯啊”

————少爷,少爷,快……腿~

“咋啦?腿疼啊?”

“不是,少爷!,快看腿!那呢!!那呢”老贺手指一个方向焦急道

夏璨寻着手指方向望去:“哟~嘿~这腿比小爷我命都长”

“老贺,行啊,发现美丽风景你到挺在行”

“少爷,俺看的是上面的山峰风景”

“老小子,吃独食啊”

“俺就看看”

————老贺,你说在青州遇到那个柳家那娘们咋样?

“腚大,铁生儿子的!那腿长的,嘿~耕二里地都不在话下”

“嘿~这话说的放在前朝也是相当炸裂啊!”

————老贺,回去夏国给你讨个媳妇?

“中不中?”

“中!”

夏璨低声呢喃道:“他娘的,你不是高手吗?打不过不会跑啊?是不是傻?”

夏璨不知道为什么老贺执意要去与人打一架,以前那个遇到一些不入流的马匪,跑的比他还快的小老头,这次怎么就不跑了;

多少个日日夜夜的陪伴,风吹雨打游历,偷鸡摸狗日子,这个早已经不是老仆的小老头,夏璨是打心底把他当家人,而老贺也总是喜欢喊他少爷,回到夏国后亦是如此,用他的话说,叫少爷喊着亲切~

而这一日,钟鸣鼎食,在京城有着混世魔王称号的二皇子夏璨,亲自为某位老人,抬棺入城!

那座僭越无比的藩王府邸,远近闻名的月台之下,往下走竟还有百丈之深,地道纵横交错,灯火通明,莫约是把整个王府地下挖空了

两道身影从地道口往深处走去,沿途遇到一些人,见到两人也只是停下,微微躬身,又继续忙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走了莫约一炷香时间,来到了最地下,隐隐约约有水声响起,放眼望去~

一条地下河显露在眼前,沿着河流继续往里走,有微微亮光在河流源头~

两人停在那河流源头处,其中一人看着那团亮光道:“上官先生,这便是月台底下最大的秘密了”

“夏先生,这是龙珠?”

来人正是夏然与上官蓝夜

夏然轻笑道:“这底下河的源头正是此处,水运浓郁~

上官蓝夜心生感应,水中那团光越发明亮~

“这龙珠早已衍生成为你们夏国龙脉之一”

夏然淡淡道:“所以得让一个身负夏氏皇族血脉的人,才可取之,若是上官先生取了,怕是国运受阻

“这个人得身负极盛气运,且还是未能习武之人最好,这样才能让龙珠完整的存于体内,同时也不让国运受损,反而那人日后成就越高,国运越盛”

上官蓝夜问道:“夏璨?

“你是想让我把这龙珠给夏璨?”

夏然向上官蓝夜作揖道:“确实有些强人所难,这本就是属于上官先生的东西,但是夏璨是最好的选择……

“你放心,给到夏璨,不仅能稳住国运,更能反哺于先生,这一点本宫可以保证!

上官蓝夜问道:“为什么你不可以自取?凭你的能力完全可以炼化?

夏然摆了摆手道:“我所修的是浩然之气,可能会适得其反,最主要的是,你选择了夏璨,不是吗?”

“我只能将其炼化,而你可以让它与夏璨融为一体”

上官蓝夜看着那个儒生模样的年轻人,从他脸上只看到了,当哥哥的嘛,让着点弟弟,天经地义!”

“本宫还有点事儿,就不打扰上官先生修行了,希望先生能考虑考虑”说罢转身离去

夏然出了地道,便直奔夏璨寝宫,婢女抚琴见夏然提着酒壶出现在寝殿门口,恭敬行礼,施了个万福

“太子殿下,二皇子未在寝宫,需要奴婢去通报一声?

“不必了,本宫今日只是顺路过来看看”

夏然眯眼冷冷叫了一声“抚琴?”

仅仅只是叫了一声,便让抚琴通体发凉,连忙跪下道:

“奴婢在!”

夏然脸色铁青道:“既然二皇子不愿做的事情,那么今天本宫来做”

“念你这些年侍奉没功劳也有苦劳,留尔全尸,你饮鸩自尽吧

抚琴跪在地上身体抽泣:“谢太子殿下”

这时夏璨从不远处走了过来,接过了夏然手中的酒壶~

蹲下身子,看着那个哭着梨花带雨的抚琴

抚琴也看着夏璨柔声哭笑问道:殿下,其实你一直等我承认对不对?是啊,殿下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呢~

夏璨点了点头道:“其实,那日在诏狱审讯张广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儿,很浅很浅~

而那檀香我记得,你很喜欢,但是那天早上你伺候我起床时,却没有用”

抚琴眼神迷离淡淡道:“是啊,以为换身衣服就没事了,差点忘了殿下嗅觉灵敏了呢,我真是傻儿”

夏璨轻声冷笑:“傻么?比起竹落,你傻嘛?那个傻妞,给我送了封信,到现在都躲着我走,跟我说话眼光躲闪,生怕不知道她藏着事,不过她爹是陈近虎,她陈竹落是赵国人,家族也在赵国身不由己,我不怪她”

可是你呢?为什么啊?你在这王府内,谁能来杀你啊?邓余七?还是西门萧庆?你早一点告诉我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嘛?安安心心做你的婢女,做我的婢女很差嘛?我这几天一直在想,实在想不通”

抚琴却惨然一笑道:“是啊,殿下,你是想不通啊,殿下生来就无比高贵~怎么能懂呢?我抚琴是个孤儿、从小就低人一等,开心与不开心,又有谁在乎呢?见到谁都得陪个笑脸,凭什么?

其实奴婢这些天已经很知足了,谢谢殿下,亲自送我上路、殿下还记得你与我说过,这人呐,要有梦想~

做纨绔要有浪子回头的梦想,做皇帝要有一统天下的梦想,读书人要有高中状元的梦想,就算是个要饭的,也要有要有做丐帮帮主的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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