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爷找个消停地儿19（1 / 2）
邱俊的话，让司马错心里一惊，他快速的把自己和要和姚崇见面的经过，以及说过的话都回想了一遍，感觉没有什么把柄之后才说：“大人所言，卑职不明白。”
“你不明白什么？你又想明白什么！你告诉姚崇是你给了他体面，这是要他记住你这份人情。你觉得他领了你的情，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于是你就能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司马错，你想知道什么？”
不等司马错开口，邱俊紧接着说：“不管你想知道什么，姚崇一句脑袋受伤，前事尽忘，就把你给打发了。你又问他是不是杀了王霸，你为何怀疑是他杀的，难道你也认为他是暗影卫的人？还是说，你觉得他就是将王霸全家灭门的安乐妖人？”
司马错心中很是震惊，他没想到自己和姚崇的对话竟一字不差的传进了邱俊的耳朵里，而且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这只能说明一点，他的手下里面有邱俊的耳目，换句话说就是，他并不受邱俊和郑图的信任。
“大人，卑职只是职责所在。毕竟姚崇和王霸昨日才起了冲突，今天王霸就被灭门，这样的巧合让卑职不得不有所猜想。至于其他的，卑职倒是没想那么多。卑职福薄命浅，在家就是个舅舅不疼姥姥不爱的纨绔，就连我爹我哥都瞧不上我，我还能是个明白人吗？所以我就是个傻子，还是个人见人嫌的傻子，要不然也不会被扔到这破地方来。不过，我说自己傻，并不意味着别人也可以说我傻，更不意味着别人可以把我当傻子欺负。太守大人如此牵强附会，是打算把这个屎盆子扣在卑职的脑袋上吗，是真的想把我当傻子耍吗！”
司马错的少爷脾气上来了，言语之间已经不再客气。
“子羽，你怎么跟太守大人说话呢，快道歉！太守大人，子羽言语间顶撞了大人，还望大人念他年轻气盛，也看在他家兄长的面子上担待一二。”
郑图一见气氛紧张，连忙和稀泥。毕竟司马错的爹是朝中重臣，他娘亲荣阳郡主是先皇的堂妹。他哥哥司马辉字文远，官拜太子詹事，深受太子赵诚的器重，在东宫是一人之下，众人之上，品级地位可比邱俊高了不止一点半点。郑图把司马辉搬出来，倒不是想以此压邱俊一头，而是要提醒他，你和司马错的大哥同出太子门下，自己人窝里斗会让旁人笑话的，也让太子殿下难做。
郑图的话似乎起了作用，邱俊不再板着脸了。
“文远兄怎么会有你这么个不成器的弟弟。”邱俊道。
“手指头伸出来还不一般齐呢，我不成器碍你啥事啊！”司马错梗着脖子说。
“子羽，不可如此啊，太守大人和你长兄是至交好友，他这样也是为你好啊。”郑图劝到。
“行了吧二位大人。我知道，包括太子、我大哥还有我爹在内，所有的人都看不起我。没错，爷就是个少爷胚子，就知道吃喝玩乐，也没啥宏图大志。要不是我娘用绝食来求我，爷连暗影卫都懒得进，就更别说到这个兔子都不拉屎的朔州来了。鲜衣怒马不好吗？夜夜笙歌不美吗！既然答应了我娘，三年任期爷一定混过去，保证不给两位大人添乱，也不给你们惹事。可是你们也别总找爷的麻烦，爷的脾气想必你们也是听说过的，真要惹急了，爷指不定能干出啥来呢。哼！直说吧，给爷找个消停地方忍三年，爷不给你们惹事，你们也别折腾爷！”
这副二世祖的嘴脸展露无疑，言语间更是狂得没边。郑图直嘬牙花子，偷眼看看邱俊，却意外发现邱俊居然没恼。
“王霸灭门一案牵涉面广，案情复杂，又和安乐妖人有了牵连，处理起来颇为棘手。这案子你就别管了，既然你想找个消停的地方，本官就如你所愿。回去交卸一下，择日到临河县镇抚所当掌令去吧，品级俸禄不变。那地方很消停，而且整个镇抚所是你说了算。”邱俊淡淡说道。
司马错心中一动，感觉自己好像是掉坑里了，但是先前已经把话说了出去，这时再收回面子上实在过不去。他虽然纨绔但却不傻，既然感觉是被邱俊坑了，那肯定就是被坑了呗。虽然不知那临河县究竟在哪，但一看邱俊那张脸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个好地方。
“怎么，不敢去？名震京师的花少司马子羽，竟然也有怕的时候？”
“谁怕了，既然你划出道来，哪怕是刀山火海，爷都当它是一马平川。”
“好！三年之后，本官亲自举荐你回京，太子殿下定会委你重任。届时超越你家长兄，光耀司马家门楣，也就指日可待了。”
“这可是你说的，可敢立字为证！”
“拿笔墨来。”
司马错把邱俊写的那片竹简揣进怀里，拱手说道：“多谢二位大人，子羽去了！”
说完之后昂首挺胸出门而去。
司马错刚走，郑图就对邱俊说：“太守高明，一个激将法就把这位少爷给撵走了。”
“太子派本官经略朔州，本官深感责任重大，不敢有半点马虎。司马错只是个纨绔，但谁也不敢保证他不会干出令我们意外之事。今后的朔州最怕的就是意外，所以只好委屈他了。文远那里，本官自会去解释。”
“太守，王宅里的重要物件一样不差，如何处置？”
“财货封存在你这，往来书信全交给本官。至于那些浮财，公开发卖，所得银两用来购买粮食、御寒衣物、药品。至于王宅嘛，就用来接纳难民中的老弱妇孺吧，眼看着一天天冷了，那些草棚子顶不住风雪的。”
“是州府出面还是？”
“你我都不出面，交给城中那些义民来做吧。本官听说宋记货栈的宋掌柜深孚众望，不如就让他打理此事吧，那个王安也交给宋子基管着。”
“大人高明，如此一来既得了爱民的名声，又不会损耗府库的库存。”
“也不知朝廷的赈济何时能到，本官告急的的折子已经发往京师半月，也该到太子手里了。”
“大人，书信都已装好封存，搬到您的车上了。不过这封新来的信，您应该看看。”
邱俊接过，看了一遍后说：“太子殿下有意册封王郦为太子侧妃，请旨折子已经递给陛下了，看来不日即可如愿。”
“大人，此时她娘家遭此灭门横祸，不会迁怒咱们吧？”
邱俊笑了笑说：“她，不会的。沾上了安乐教，她躲还躲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