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2飞来横祸32(2 / 2)

我知道他前段时间去了工地干活,我还记得他临走的时候给我说:“到学校好好学习啊,不学我回来揍你啊!”

我有点恍惚,好像那日的情景就在眼前。

我赶到手术室门前,姐姐妈妈都在,舅舅、小姨、表哥很多亲戚也都在,我知道这阵势一定预示着,事情要比我想象的严重。

大家坐在手术室外的长凳上,一片默然。他们看见我来,一扫脸上的黯淡和戚然,都来安慰我。

我:“妈!不是说我爸要见我吗?”

妈妈:“刚才他还有意识,嚷着要见你,现在是危险关头,刚开始手术,医生还说不准,到底会怎么样!”

小说中或电视中,主角一般遇到场合,一般会两眼一黑,晕倒在众人的怀里,但这不是小说或电视,我也不是里面的主角。

我没有晕倒,也没有哭。我一时木然,只觉得心里紧得慌,透不过来气。

我听他们说,爸爸在工地上,被工作状态的钢筋切割机所砸倒,伤及头部和胸部。

医生说,现在正处于危险期,重则不能醒来或者醒来生活不能自理,轻则留下伤残,不能行动。

我在走廊上来回地跺着步,手术室外,一群群家属,来了一批又去了一批。

我想如果爸爸不能康复,我该怎么办!

今后,我成了家里的顶梁柱,生活重担将由我来背负。

如果是最差的情况,爸爸留下伤残,但是不能劳动了,我该如何是好。

就这种鸟一样的成绩,还上什么学,但是不上学还是有点遗憾的,短短几月,出现了那么多有趣的人和事。

临走前,校园的匆匆一瞥,竟成诀别。

当然,这些念头只是一闪而过,手术的结果才是我焦躁不安的大事。

几个小时后,医生做过手术,爸爸还是意识模糊。

看到爸爸从手术室推出来的那一刻,我忍不住泪流满面,他再也不是那个高大强壮而又整天厉害我吼我的样子了。

他虚弱地躺在那里,满身的针管,静静地闭着眼睛。

医生告诉我们,病人现在不能打扰,要转进ICU,让我们赶紧准备钱,办理相关手续,其他什么也不多说。

我扶着妈妈的手在发抖,妈妈的手似乎也有些冰凉。

我握紧妈妈的手说:“妈,我们一家人都在一起,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一切都会好的!”

妈妈喉咙里咕哝着什么,点着头。

钱?我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家庭!

三叔带着我,拿着家里凑的钱,还有工地所属的承建公司预垫的钱,来到住院部缴费窗口,匆匆办理手续。

这些钱住ICU够用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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