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009(1 / 2)

  蔺启有种偷看被抓包的窘迫,竟羞红了耳朵根,狭长轻薄的眼皮往下压了压,笼罩了眸底翻涌的情愫。

  他昨晚趁着酒兴,给她回了一封信,虽没有直言心意,可针对她的条陈,一一点评,是鼓励,亦是逢迎,她冰雪聪明,不可能看不出他的意思。

  为何前世她只见了他两面,就求今上赐了婚;如今,他分明已剖明心迹,她却反而裹足不前了呢?

  是在担忧他的前程么?

  可他若是直言相告,他不在乎尚主带来的弊端,她知道他这辈子可能都没什么出息了,那她还会像前世那样爱慕他吗?

  其他三位公主也陆陆续续来了,蔺启便开始讲课。

  常宁惊奇地发现,课程居然是从前天结束的地方开始的。她满腹狐疑,昨日她没来上课,难道其他人也没来么?

  *

  怀揣着疑惑,下课后,常宁和魏清婉一起回去,便问了她。

  魏清婉点头:“昨日蔺启没上课,让我们自习呢。九妹妹,我觉着罢……蔺启是不是喜欢你?你不来,他就不上课,你一来,他就讲课了,而且还讲得尤其认真。”

  魏清婉心里一酸,蔺启那么出挑的男子,竟然如此在意魏灵筠。魏灵筠打从出生起,就拥有了一切。父皇母后的宠爱,宫人的奉承,和她相比,自己处处都矮她一截。

  她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哎,人和人真的好不相同啊。

  常宁心里一紧,嘴上却仍旧半点也不肯认:“或许蔺先生昨日偷懒,不想讲课呢,二姐姐可不要赖在我头上。”

  “诶,九妹妹,你前日的文章,写了什么呀?”

  “没写什么呀……我去问了母后,母后教我写的。”常宁不惯说谎,眼神躲闪,挽着魏清婉的胳膊,“二姐姐你看,今日蔺先生一句都没提过我的文章,想必是觉得不好罢。”

  魏清婉得意笑道:“昨日他倒是夸了我,说我字不错,文章立意也有,还说文如其人……”说着又嘻嘻一笑,“他还说,等你来了再评论你的文章的,想必是忘了。”

  常宁捏了捏袖袋里的文章,想起他认真细致的点评,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悸。

  傍晚时分,常宁去温宁宫给谢皇后请安。

  瞥见张循矩脸色惨白如蜡,正弯着腰猫在墙边,便问了一句:“你怎么了?病了吗?”

  张循矩忙艰难地走过来,苦着一张清秀的小脸,压住内心的委屈,摇头道:“奴婢没事。殿下不必担心。殿下快进去罢,娘娘在等着您呢。听雪禾姑姑说,皇上命司礼监掌印太监钱德宝送来了几位驸马人选的画像,殿下快进去瞧瞧罢。”

  常宁一怔,父皇先前说,她的婚事,他另有打算,原来真的在选人了啊。

  常宁又看了一眼张循矩,吩咐春满带他去太医院找医士瞧瞧,自己便抬步往里走去了。

  路上,春满问张循矩,“你这伤是怎么弄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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