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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官此前撰文虽有提到“结党营私”, 皇帝却很清楚诸多官员结交巫卿都是迫于他安排下去的公务, 唯独司徒勋算是一好友, 可惜司徒勋自有使命, 无法长留京城。自司徒勋离京, 巫卿再无友人相伴, 更无党派牵制,如此不正合适做小皇子的老师吗!

  一时间皇帝只觉神清气爽,连日昏胀的脑子也舒坦了,直接撑坐起来召来内侍官代他拟旨。

  授命书自是不能现在就公之于众。

  皇帝私心里还是很担心崔昭仪诞下的是位小公主,介时哪怕他自己心里那关过得去,朝中也必定会有臣子被逼得与大皇子、四皇子靠拢,他也不能看不惯就罢免换人,到那时,朝中势力分庭,对外一统才是真的难以长久。

  满心希望寄于崔昭仪的肚子,只差求佛祷告以期小皇子的诞生,因心里挂着此事儿,皇帝这场风寒硬是拖了足足两月才完全康复。

  肚子鼓鼓的崔昭仪前期还能时不时过来瞅瞅皇帝的情况,待到五月时,皇后已严令禁止崔昭仪往皇帝寝宫跑,生怕她过了病气,影响腹中胎儿的健康和发育,皇帝自是同意,感怀之下又默默拟了封妃和加封皇贵妃的诏书——若诞下小公主则封妃,若诞下小皇子,便于太子册封礼上加封皇贵妃。

  等待喜讯之际,南征军送回了南海族群的求和书。

  南海异动主发因由还是领地不足,首领所居也不过弹丸之地,见识到中原广阔,南海族群又如何控制自己不动心?

  他们不曾想过阴谋败露的后果,至降也未想通究竟是何人看穿了他们的算计,让中原将士横扫海域以追击他们。

  但打不赢就是打不赢,如鼠辈一般抱头逃窜的日子并不好过,待见到南征军将领之时,自大的南海族群顿觉面红耳赤,愈感无地自容。

  投降!

  求和!

  再不敢挑战中原的底线了!

  但求和并非走个过场就能谈妥。

  南海多产海货、珠贝,若以此为业,经济发展并不算难,但这些东西销往中原需得上交大量关税,还得承担海上风险和海货保质的难题,南海族群早年受中原物价迷惑,又未考虑实际的关税问题,开出的价格可谓低廉,所以挣到手的基本也就是个辛苦钱,中间巨大的差价全被中原商人赚了,长此以往,南海族群终会忍不下这巨大的落差心生反叛。

  求和书中陈述了因由,皇帝看得也是心情复杂,扭头看巫虞,却见他面无表情,丝毫未受求和书中言辞影响。

  皇帝:?

  巫卿究竟如何做到毫不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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